“此战你们自由发挥,本王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只要记住保境安民四字即可。”
说话的同时,朝着大舅哥挤挤眼睛。
乔元武会意,随即朗声回道。
“末将领命,必然死战不退,将贼人杀光,以谢我死去百姓的在天之灵!”
见陈北冥摆手,便默默地退出去。
陈北冥则是在纸上写着,写完之后,将纸张叠好,放进荷包之中。
随即,继续批阅奏疏。
直到太监宫女换班,才抬起头来,将金含雁招到身前。
“你去弄清那个小太监是怎么回事,将手伸到我这里,找死!”
“奴婢明白。”
金含雁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陈北冥看着女人出众的曲线,心里痒痒的。
目前看来,金含雁还算忠诚,并没有暗中的动作。
今晚可以奖励她!
奏疏批阅完,已是傍晚。
陈北冥离开金銮殿,并没有回后宫,而是换身便装出宫,去了乔家。
乔公听说陈北冥亲临,一溜小跑迎出来。
“不知王爷驾到,老臣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乔公平身,我们说起来都是亲戚,不必如此拘谨。”
陈北冥将乔公扶起来,抬头打量起乔府。
在都城的高官中,乔府算得上寒酸。
“王爷是来找元武的吧,老臣命人去叫他来。”
乔公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陈北冥目的。
“叫他做什么,本王还没参观过乔府,不如乔公带本王游览一番如何?”
陈北冥十分谨慎,他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谁知道乔公身边有没有什么别家的探子。
他当初离宫去剿匪,给那些人机会,他们往宫中安插许多眼线。
想必为保住自家荣华富贵,都是用这种法子来对付皇帝。
以至于皇帝的衣食住行,甚至说什么话,和哪位妃嫔过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陈北冥可不愿意让人如此监视。
乔公笑呵呵地在前引路,为陈北冥介绍着家中的一切。
进入内宅,靠近乔元武的院子,就听见李幼鱼的声音。
“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征啊,朝中那么多将军,偏偏挑你,还要走那么远。”
“住口,妇人之见,王爷让我为帅,是信任我,你见谁像我这般年轻,就能指挥大军出征。”
乔元武新婚没几日,其实也不想与妻子分别。
但他更想建功立业,不想被人总是说靠着妹妹。
李幼鱼撇撇嘴,还要唠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吓得拽拽丈夫的袖子。
夫妻俩忙走到院中跪下。
“参见王爷。”
陈北冥笑呵呵扶起乔元武,打量几眼李幼鱼。
“小鱼儿几日不见,怎么对本王如此生分?”
“王爷,我们只见过一面,肯定生分啊。”
李幼鱼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尽管话说完就后悔。
乔元武瞪妻子一眼,一脸惶恐地施礼。
“王爷,贱内不懂礼数,还请您饶恕她无礼。”
陈北冥尴尬地摸摸鼻子,随即大笑。
“乔夫人说得没错,是本王错了,想必还在记恨本王赐你们毒酒的事吧。”
话说得李幼鱼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陈北冥到内厅坐下,确认四周无人窥探后,将荷包递给乔元武。
“本王教你的战法都在锦囊里,遇到困难时再拆阅。安南人擅长山地作战,战事一旦不顺,他们就会钻林子,不可轻易追击,你手中有火器,稳扎稳打即可,切记!”
“末将谨遵王命!”
乔元武心中大是感动。
陈北冥是谁,当世名将第一人,手底下从无败绩,竟然亲自教授兵法。
如此恩情,只能拼命报效。
“还有,苏威是个隐患,切不可多给他兵员,若是他战场抗命,抓起来就好,别杀他,本王还不想与苏家翻脸。”
乔元武与父亲对视一眼,一起跪下。
李幼鱼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跟在乔元武身边跪下。
“王爷如此信任我父子,乔家必然粉身碎骨,支持王爷!”
“起来起来,以后不许动不动就下跪,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
陈北冥忙将乔家父子扶起。
又叮嘱些战场上的事才离去。
李幼鱼见陈北冥走远,才撇撇嘴站起来。
“几句话就让你拼命,他不是好人。”
乔元武对妻子算是没办法。
“住口,王爷乃是有道明君,若不是王爷被朝政所累,肯定会御驾亲征。你以为还会轮到我建功立业,朝中有的是人想领兵打仗,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李幼鱼不再犟嘴,默默收拾起行囊。
许久才长叹一声。
“好好好,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什么都不懂,琪姐姐自进宫后也变得陌生呢。”
乔元武闻言一愣,过去抱住妻子。
“她也许从未变过,只有你还是那般痴傻。”
夫妻俩相视一笑,都未再说话。
……
陈北冥回到宫中,便去金含雁的院子。
院子地方僻静,只有金含雁居住,宫中没人敢靠近。
刚走进院中,金含雁已经跪在房门前迎接。
陈北冥过去扶起她,搂住她的纤腰。
“雁儿打听到什么?”
金含雁对如此亲昵的称呼有些恍惚,心中不禁一甜。
“那小太监果然有问题,将您的话传给一位内阁官员,那官员就是苏家的人,而且奴婢发现,告密的不只是小太监一人。”
陈北冥不由苦笑,伸手解去金含雁的束腰,任由她的外衫滑落地面。
瞧着那对被暗红色胸衣包裹的明月后,一头扎进去。
随即抱起她,步入里间。
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
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
事罢,金含雁玉脸娇羞地搂紧男子。
她发现自己对男人的恨意越来越淡,甚至于终生不想再离开他。
想骂自己荡妇,但又觉得这分明是情意。
“雁儿,你兄长现在成为逆贼的座上宾,听说还受封国公的爵位,很是得意。”
陈北冥挑起金含雁的下巴,想看看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