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在考虑要不要抓住她,兴许能掏出些消息……
“什么阉贼,他就是个假太监,此番他联合大乾,势必要消灭我们才甘心。”
姬胜男咬牙看看天空。
浑不知小命就握在他口中的假太监手中。
陈北冥正打算动手,发现远处走来个中年男子。
“胜男,还不回去,要是被萧无忌那个狗贼摸进来,抓走你可怎么办。”
中年男子溺爱地看向女儿。
姬胜男向父亲施礼,一脸俏皮。
“有老祖和二祖在,还有父亲保护,女儿才不怕!”
中年男子叹口气,摸摸女儿的头。
“若非那唐宇不识时务,或许可以做老夫的女婿,也不用让你去联姻,嫁给那个梁墨瘫子。”
“爹爹,女儿是姬家的人,为姬家的未来,嫁给瘫子又如何。”
姬胜男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两个姐姐都为拉拢人而出嫁。
而她向来以姬家江山为己任,也只能逼自己接受。
中年男子没再说话,转身朝着远处的院子走去。
姬胜男送走父亲,却没着急回去,而是走出内宅,一路东拐西拐地到一座阴森的建筑前。
“三小姐,您又过来,进去吧,小的为您看着戒律长老。”
守门的护卫见是姬胜男,忙拧开机关铁门。
“多谢东叔。”
姬胜男欠身施礼,随即带着侍女走进去。
陈北冥跟随而至,眼见机关门要关闭……
他急中生智,扔出一锭金子。
啪……
金子落地的声音,引起护卫的注意。
护卫见地上金光灿灿的,立刻眼睛大亮,弯腰去捡。
陈北冥趁机化作一股轻烟,钻进机关门。
进入之后,他从里面的结构和布置,立刻认出是座牢房。
而且随着阶梯向下,一股潮湿发霉的空气钻进鼻息,让人很是难受。
嘀嗒~
不断有水滴落下,导致地面很是湿滑。
陈北冥远远地坠在姬胜男身后,穿过几道门,终于走到一个牢房前。
“还是不肯归顺我姬家?这可不像你。”
哗啦~
牢房中传出铁链和水声,接着便是一个男子的咆哮。
“归顺?你哥哥那个畜生竟然敢伤害宛平,我唐宇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
你们趁早杀了我,别让我出去,否则我必灭你满门!”
躲在暗处的陈北冥微惊,他如何也想不到水牢中关着的居然是唐宇。
更让他揪心的是宛平好像出事。
她那般胆小,却又笨得可爱。
“宛平中了哥哥的毒掌,我也很担心,但你是做大事之人,不该在水牢中腐烂,你若投效我,我可以求父亲放你出来。”
姬胜男还是不肯放弃劝降唐宇。
唐宇表情狰狞地看着姬胜男,忽地惨笑出声。
“你瞧瞧老子这副鬼样子,不男不女,被你哥哥废去做男人的尊严,投效你?你死心吧!”
姬胜男看着唐宇空空如也的胯下,也是叹息不已。
她是真的很欣赏唐宇,想要救他,并招致麾下。
今日的轰炸,让她感受到姬家的摇摇欲坠。
潜山看似固若金汤,但那个男人盯上的目标,岂会有攻克不下的时候。
她也曾瞧不起那个男人,认为他是靠着运气。
但匈奴草原和西域一战,将不可一世的大食人击败,并像驱赶羊群一般地逐出西域。
那本事,可不是换个人就能做到。
攻克南梁国都一战时,姬胜男就混在百姓之中。
亲眼见证陈北冥是如何将逆贼的大军击溃,并攻进国都。
那种君临天下的无敌姿态,深深震撼到她。
“哎,何苦如此。”
姬胜男见不能招揽唐宇,只能放弃,转身离开。
姬家能不能撑过这次,她没有信心。
即便所有人都坚信天罡北斗阵坚不可摧。
那就只能早些做准备。
等姬胜男走远,陈北冥才从黑暗处出来,慢慢走到牢房前。
看着水牢中头发斑白的男子,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就是那个狡诈如狐的翩翩佳公子。
“你还想说什么,老子……是你!”
唐宇久处黑暗之中,听力早已练出来,抬头看见那张脸,双目几乎要瞪出来。
陈北冥没时间与唐宇叙旧。
“宛平在哪,她是不是出事?”
唐宇压下心中的惊骇,想想眼前之人的厉害,觉得他出现在此地并不稀奇。
“我不知道,毒老救走宛平,可是毒老也中了姬庆那个老匹夫一掌,你救救宛平,我……我可以帮你!”
陈北冥问清出事的时间,正好与东厂失去唐宇消息的时间相印证。
受伤的毒老带着宛平,恐怕还在潜山大阵里,躲在某处。
“我会救她,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陛下的妹妹。”
陈北冥听到有脚步声,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闪身隐入黑暗。
唐宇目送陈北冥离开,心中的石头却是落地。
只要此人答应,宛平定然能化险为夷。
他坚信!
……
陈北冥离开地牢,心中充满怒火。
南州府的姬家人就像是毒瘤,侵害着两个国家。
他们不把百姓当人,为私欲敢伤害任何人。
而且宛平那样一个胆小的女子,他们也忍心伤害。
陈北冥潜回内宅,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寻找,在经过一个院子时,停下脚步。
“贱婢,一点滋味都没有,就像个木桩子似的,还不如宛平那贱人会挣扎!”
院中说话声,让陈北冥确认凶手就是此人。
他落进院子之中,悄悄靠近窗户。
从缝隙里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而身下的女子为满足他,故意做出挣扎状态。
那腰豚和白皙肌肤,在烛火下极是诱人。
年轻男子果然有了兴趣,狂笑出声,抓着女子的秀发施虐。
只是不知道,身后多了个人……
忽然腰间一麻,身体失去控制,年轻男子才知道害怕。
可是口中发不出任何声响。
女子见身后的男子停下,察觉出有些不对,忍着痛想要回头,颈间遭到袭击,晕死过去。
陈北冥将年轻男子与女子分开,瞅着他裆下那可怜的东西直摇头。
“你家果然都是废物!”
年轻男子瞪着陈北冥,虽然眼前男子易容,但他还是猜出是谁。
“喝喝……”
“想示警?那怎么行,你知道我是如何对付你洛州的堂兄弟的么?”
陈北冥笑眯眯地凑近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