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前殿,一个幽暗房间。
陈北冥负手站立,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刁三娘。
此女遭人斩断双腿,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也被划得狰狞可怖。
“王爷,小的是从南州外破庙遇到,发现她时,人已经疯癫。”
番子凑近禀报。
陈北冥翻开刁三娘身上破烂的衣裙,那里也受创颇重,恐怕这辈子都做不成女人。
可见姬家下手有多狠毒。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刁三娘忽地尖叫起来,挣扎间一股恶臭飘出。
陈北冥伸手打晕她。
“去找平一指,给她好好治治,能活着就好。”
走出房间,抬头看着头顶阳光,心中却是愈发好奇。
他至今都想弄明白,南州姬家用什么手段,坑得逆贼几万大军。
“你们还是没有唐宇的消息?”
“禀王爷,弟兄们在南州府附近找遍,都没发现此人的踪迹。”
番子也是一头雾水,此人就像是蒸发一般。
陈北冥有种预感,唐宇不是被姬家囚禁起来,就是藏在什么地方。
以此人的狡诈,等闲不会被人抓住。
何况身边还有个满身毒物的毒老。
等恩科事了,得找时间去南州府看看。
走出院子,看见有人往禁卫的院子里搬酒,有些纳闷,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院中禁卫见陈北冥过来,吓得跪下就想呼喊。
陈北冥警告他们不准说话,走进屋中。
“酒呢,混账东西,本将军的酒怎么还没送来?”
屋中坐着个身披铁甲的高大身影。
陈北冥搬起一坛放在桌上。
“大白日的你就酗酒,出了何事?”
乔元武听见说话声转过身,酒意瞬间没了八分。
“王……王爷,末将有罪!”
禁卫当值期间酗酒,是重罪。
陈北冥没有怪他,这个大舅哥为人正直,肯定是有事让他如此。
“说说吧,若是有理,本王便不怪罪。”
乔元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一脸的委屈愤懑。
“末将……末将……”
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出。
原来是乔琪干涉,拆散乔元武和李幼鱼,给乔元武挑了个七望家的嫡系小姐为妻。
此事乔公居然并不反对,而主角之一的李幼鱼却是差些上吊求死。
而且李幼鱼也许配人家,这几日就要成亲。
“什么?臭婆娘干出这种事?你也是个糊涂鬼,自己的女人为何不去保护,本王给你三天假,去沙州将新娘子抢回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非得让人进了洞房?”
陈北冥怒其不争地指指乔元武。
乔元武吞吞口水,随后磕了一个响头,转身就跑。
陈北冥笑骂一声,大舅子哪都好,就是有些过于孝顺。
但想起事情的元凶,怒气冲冲地去后宫。
闯进乔琪的鸾凤宫,扛起喜滋滋正要过来见礼的乔琪。
“王爷,您不是正在主持恩科,呀……您这是……啊!”
陈北冥将她扔在软榻上,掀开裙摆,扯下薄薄的丝绸亵裤,狠狠抽在香豚上。
“姥姥的,连哥哥的婚事你都瞎掺和,幼鱼哪里不好,配不上你哥哥?
你与她还是相熟的姐妹,就是这么对待姐妹,还想和七望做亲戚?看老子不揍死你!”
乔琪两瓣香豚很快揍的肿起,火辣辣地疼。
听着陈北冥的训斥,却是一句也不敢辩解。
一旁的小草,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王爷……别打了……”
陈北冥见乔琪不说话,也没有继续。
但终究是自己女人,揍完仍是有些心疼。
“不说话?觉得委屈?”
“臣妾……臣妾不……不委屈!”
乔琪抽噎道。
陈北冥瞧着那红肿的豚,回头让小草去找伤药。
小草跑进花厅中,翻箱倒柜,找来一瓶。
陈北冥一边涂抹,一边叹气。
“本王为稳固江山,不得已用七望的人,你还牺牲哥哥的婚事,与七望走近,是想气死我?
幼鱼那般娇憨可爱的女子,你怎么狠得下心伤害她?”
乔琪泪眼婆娑抬起头,明白若是眼前男人根本不喜她,根本不会解释。
“臣妾错了,这就……这就取消婚事。”
“再敢乱伸手,本王就将你打入冷宫!”
陈北冥做出警告。
乔琪顿时心惊,知道陈北冥是真生气。
“臣妾知错,您就别气了,臣妾不干涉哥哥的婚事。”
陈北冥冷着脸起身,向外走去。
此时绝不能给这女人好脸色,不狠狠敲打一顿,她还会犯。
离开鸾凤宫,听见嬉笑和玩水的声音,还有些好奇。
循着声音找到地方,脸色顿时成锅底黑。
崔墨儿穿着件近乎透明的纱衣,在小湖里玩得正开心。
虽说后宫中大都是宫女,可也有新进宫的太监。
陈北冥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几下,将玩得正欢的崔墨儿从湖里拎起来。
“这是玩水的地方?你宫里不能玩?让我说你什么好!”
崔墨儿见陈北冥一脸黑,吐吐香舌,玉臂搂紧男人。
“宫里闷嘛,你又不陪我玩,何况宫里又没别的男人。”
崔墨儿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天真,毕竟她不傻,只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不懂人情世故。
与陈北冥做几年夫妻,人也成长很多,只是仍旧保持着几分纯真。
陈北冥将外袍解下,包裹住她的娇躯。
“那也不行,你的身子只能给我瞧,你喜欢玩水,本王就让人在你宫里修个池子。”
“嘻嘻,人家想要个很大的池子,最好用白色的鹅卵石,还有还有……”
崔墨儿笑嘻嘻地将头倚在男人胸膛。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姐姐是不是还在撺掇什么。”
陈北冥踏入崔墨儿的宝庆宫,看着乱糟糟的宫室,衣裙和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婆娘还是不懂得整理,自由自在习惯了。
“姐姐不理我啦,嫌弃我笨呢,其实是我装傻,她总说要抢回崔家,其实抢回来也没什么好的。”
崔墨儿从陈北冥怀里跳下,一双嫩白玉足在宫里走来走去。
陈北冥瞧着崔墨儿,微微一笑。
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铁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