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护卫且战且退,依托城墙与大食兵卒对抗。
他们没有火枪,只能依靠手里的弓箭与敌人周旋。
而大食人将三段式射击几乎发挥到极致,稳步朝着工地推过去。
“给本将军杀,每宰一个乾狗,赏五银币!”
大食将军就不信,凭借着火器还不能消灭乾人?
打不过巡防营,还打不过他们?
大食兵卒一听赏金,一个个嗷嗷地叫唤着,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币在朝他们招手。
而对面,不断有支援的郑家人到场,坚持不后撤,与大食人硬刚。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并没有埋伏的迹象。
月神观察到现在,已经基本确认情况,马上下令。
“放下小船,派出高手。
本座还是太小心,他们终究不是萧无忌那个卑鄙小人!”
阴阳家高手操船到岸边,纷纷各自展示自己的本事,朝着郑家护卫扑去。
瞬间,战斗进入白热化。
月神几乎与法里斯同时上岸。
法里斯操着生硬的汉话斜睨月神。
“即便是你们参加战斗,这地盘仍要按照三七来分!”
月神瞥一眼法里斯,就像是看死人。
要不是忌惮他身边的黑衣老者,月神早摘他的人头。
“各凭本事!”
说完,飞掠而起,诡奇的身份在空中犹如跳舞一般。
法里斯瞧着那轻纱下的妖娆身段,心中火热一片。
他虽瞧不起阴阳家,但不得不说,火辣的身体还真有些滋味。
“全部压上去,大陆是我们大食人的!”
此次战功到手,他便能跻身帝国五大将军之列,就是帝国的宰相之位,也并非不能触碰。
法里斯心脏狂跳,兴奋地带着手下冲锋。
反观对面郑家人,似是不敌,开始后撤。
如此,建到一半的城墙只能拱手让人。
大食军队和阴阳家高手占领后=之后,继续向前追击。
浑不知,海面上有船出现在他们船只后面。
海中,也有水鬼靠近船底。
嘭……
一直烟花高高地炸开。
随即,海面上响起喊杀声。
同时,水中也展开行动!
那喊杀声,将岸上正在追击的月神和法里斯吓一跳。
海面上,他们的船只已经被包围。
高手冲上船只,宰杀着上面的人。
不断有人被杀落水。
“糟了,中计!都给我……”
月神刚想下令撤退,旷野中亮起无数火把。
“杀啊……”
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
紧接着有黑乎乎的东西抛向他们。
那玩意儿后边,拖着火星子……
落地之后,便猛然爆开!
轰轰轰~
“神火雷,撤!”
法里斯对它并不陌生。
南海上的大乾商船,很多就装备着,让他们吃尽苦头。
但现在想要后撤。已经晚了。
对方高手凭借着身法。冲进队伍,肆意屠杀着大食战士。
“不!给我顶住,反击,反击!”
法里斯怒火攻心,这支军队是他费尽多少心思才训练出来,无论海上还是陆战皆能一战。
但他的吼声,依然不能阻止溃败。
对方的高手就像不要命一般,硬顶着枪伤杀上来。
“大人,我们该走了,他们想生擒您!”
黑衣老人终于开口。
“走!”
法里斯也是个杀伐果断之辈。
黑衣老人携起法里斯,在人群中迅速穿过,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月神见势不妙,早就逃走。
对于麾下阴阳家高手,看都不看。
郑慈没追上黑衣老人,回头见月神也毫无踪迹,只能感叹。
“鬼女人实在精得厉害,传令下去,投降不杀。否则一律剁掉四肢,扔进海里喂鱼!”
他的吼声传遍战场。
阴阳家的高手想要逃走,却已经晚了,郑家早就准备好专门对付武林中人的特制钢网,上面还带着倒刺,钩住就休想逃走。
当场的大食兵卒见大势已去,将军都已经抛弃他们,只能举手投降。
眨眼间战场形势便得到控制。
参与设伏的几家笑着凑到郑慈身前。
“多亏了郑老兄你,不然我们没法如此容易抓住这群狼崽子!”
“不错,若是老夫指挥,可能等他们上岸就已经开打。”
“郑老兄,以后若是还有这等好事,千万通知我们!”
现场抓住的俘虏怎么也有大几百人,穿了琵琶骨,戴上脚镣,足够他们使用。
要不是当地土着性情暴烈,怎么教训都不肯屈服,否则他们也无须这么头疼。
再从大乾招揽人手,来回所花费的银子和时间实在太高。
“呵呵,都是跟公爷学的,老夫幼子就在征西军,每次回家都要和老夫讲述公爷的用兵之法。”
郑慈几乎笑成弥勒。
这次主持完建城,回去就该含饴弄孙,再也不出来。
遗憾的就是没能抓住元凶。
抬头看向海中已经沉没的敌人战船,和一艘艘回归码头的船只,只能苦笑。
不能让世家豪族白白帮忙,他们肯定也不好交代,只能分些俘虏出去。
但是,今天当真是个好日子。
……
此时万里之遥的南梁宫中,陈北冥刚与林月湖结束战斗。
林大女侠下床就钻进浴桶之中濯洗身子。
秋老虎的江南,简直和蒸笼一样,浑身黏腻腻。
“好讨厌,您就不能给宫里多弄些冰块,小气鬼!”
林月湖玉臂趴在浴桶边沿上,气鼓鼓地看着陈北冥。
“胡说,宫中分配的冰块除了淮阳那里,就属你抢得多,还敢埋怨我。”
陈北冥也是不喜欢这鬼天气,金銮殿也是闷得难受,冰块加上宫女的扇子,作用也很有限。
极是怀念大乾京城,让工匠设计的土空调,通过铜管子就能让气温降下来。
虽然已经和留在南梁的墨家高手提过改造皇宫,可毕竟皇宫实在太大,也只能慢慢来。
任大小姐已经几次向他抱怨没有自来水,没有抽水马桶。
走下床榻,看着浴桶中的林月湖那张两颊羞红的玉脸,小兄弟不禁再次气势汹汹。
林月湖瞧见后,芳心微颤,朝着情郎啐一口。
“您折腾死妾身好了,妾身腰身现在还酸呢!”
虽然爱极欢好的美妙感觉,但情郎的强大让她吃不消,渐渐动起心思。
她当初离家进宫,是和家里闹翻,进宫几年也从不给家里写信,至于家里送来的东西,也是命人丢掉。
现在知晓陈北冥的真实身份,也跟着来南梁,却是怀念起家中母亲。
妙目微动,想到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