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昭见左含蕊跑来,双目不由现出厌恶之色。
拔出墙上宝刀,伸手斩向她。
“身子既被他碰过,那就死吧!”
左含蕊来不及停下脚步,绝望地看着宝刀斩来。
方才还说爱她的男人,此刻却要痛下杀手!
“哎,不喜欢可以给我,何必杀人。”
陈北冥闪身将左含蕊又救回来,让刘元昭砍空。
此时,三道强横的身影落入殿内,封锁住陈北冥所有的退路。
他们激发出的强大宗师威压,卷起阵阵罡风,将殿内布幔吹得飞舞起来。
刘元昭此时立刻有了底气,捡起一件外袍裹住身子,挥手让剩余的妃嫔赶紧离开。
“姓陈的,不,朕应该叫你萧无忌,你竟如此之蠢,来朕宫中行刺,今日你就留下吧,朕正好有机会灭掉乾国!”
陈北冥自信一笑,看向刘元昭。
“你就是个小人,靠着装疯卖傻,弑父夺位,是不是以为天底下没人知道你的秘密?”
刘元昭瞳孔矿震,他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知道的人几乎全部灭口。
陈北冥如何得知?
“住口!你休要污蔑朕,给我杀了他!”
陈北冥瞧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左含蕊,解下外袍,将她赤着的娇躯包住。
“你啊,怎么跟了个废物。”
左含蕊愣愣地看向陈北冥,口中想说,但却说不出任何声音。
而三位宗师高手已经动手!
陈北冥一手抱着左含蕊,右手施展太白剑法。
凛冽无匹的剑气,将攻过来的三位宗师生生逼回去。
“好剑!哈哈……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随着陈北冥吟诵出李白的《剑客行》,激荡的剑气瞬时将周围清空。
豪气冲天,一往无前!
那股潇洒到极点的气度,将左含蕊看得傻掉。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陈北冥荡开三人,将心中有关太白剑法的参悟施展到极致。
他武功虽然只比三人强半筹,但宗师之上,半筹就是半筹的天堑!
再加上太白剑法的加成,硬生生压制住他们。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爷爷就不陪你们玩,告辞!”
陈北冥趁三人手忙脚乱,大笑一声,掠到空中,消失不见。
刘元昭气得无能狂怒。
“杀了他,给朕杀了他!”
三位宗师高手相视一眼,都被太白剑法打出火气,狂吼一声,立刻追去。
陈北冥在前,三人在后,在皇宫的房顶间来回狂奔。
虽然他们已经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但死活追不上陈北冥。
“三条老狗,再见!”
陈北冥纵声长笑,再一次加速,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将三位宗师高手气得咬牙切齿。
正在他们无能狂怒之时……
“嘿嘿,废物。”
斜刺里出现一个戴着兜帽,将相貌隐藏在面具后的人。
“东皇,不要猖狂,我等三人要杀你,你绝逃不了!”
为首的老者狠狠瞪着。
“杀我?你们还是想想如何与刘元昭解释吧。”
东皇说完,便转身离去。
三位宗师高手相视一眼,也只能回去见皇帝。
……
陈北冥抱着左含蕊在一间无人的院子里落下,确认身后没有追兵,将她放下。
“美人啊,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
“家?我如何还有家?陛下要杀我,他们又如何愿意为我与皇帝对抗?”
左含蕊抱膝痛哭,身上的太监衣袍掉落,露出白皙如玉的娇躯。
陈北冥叹息一声,捡起袍子,再次为她裹住身子。
“怪我,不如这样,我给你找个地方,应该能让你生活无忧,刘元昭也找不到你。”
“真……真的?”
左含蕊抬起螓首,红肿眸子充满活着的希望。
“我陈北冥说话,自然算数,院子我看久无人居住,你先躲着,我去去就回。”
陈北冥左右观察一下,打开房门,发现屋中桌案上的尘土已经颇厚。
打开衣柜,里面居然还有衣服,正好是些女子的衣裙。
取出一套给左含蕊,再三叮嘱她不可出声音。
“你莫丢下我!”
左含蕊抓住陈北冥的衣袖,眼眸中尽是恐惧和被抛弃的绝望。
陈北冥捏捏她俏脸,转身出去。
甩甩手中宝剑,竟有类似龙吟的声音传出,而且,剑柄上镶着一颗硕大的宝石。
看不出剑身的材质,但极是趁手,施展太白剑法配合的也是效果极佳。
现在,刘元昭已经见过,但目的并未完全达到。
杀死刘元昭?
那不可能!
要是勤政爱民的太子即位,那西秦肯定会变强。
留着刘元昭在,让西秦内部各势力斗争,才对大乾有利。
当然,要让西秦更乱一些,那自然是弄臭他!
陈北冥眼睛转悠一圈,坏笑着掠到房顶,朝着西秦皇宫而去。
翻过宫墙,进入皇宫之中,果然没有羽林高手巡视。
便扯开嗓子,将气息纳入胸中,绽然开嗓。
“刘元昭,你个废物,弑父夺位,猪狗不如,夜里可曾记起你父皇断气的脸,西秦当以你为耻!”
吼出的话像是开了超大扩音器,传向四面八方。
不但宫中所有人能听得清,内城中的勋贵高官们也不会错过。
而且,陈北冥反复吼上几遍。
刘元昭气得都快发疯。
“杀了他,杀了他,朕要他死!”
三位宗师高手阴沉着脸,立即朝着陈北冥的位置追去。
他们也被陈北冥激起怒火。
可是到达位置,陈北冥已经跑远。
等三人离开,陈北冥又会返回……
如此反复数次,三人气得早就眼睛发红,恨不得活吃陈北冥。
羽林卫高手这才姗姗来迟,但陈北冥又跑得没影。
是夜,西秦许多人都听到陈北冥的话。
每个人表现都是各不相同……
皇后是愣神,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命宫人封锁凤栖宫,并以皇后的名义下懿旨,不准宫中任何人乱嚼舌头,违者杀!
陆逊看着陆家祖宗的牌位,摇头叹息,给一旁跑来的长子下令,陆家子侄辞去朝中所有官职,等候皇帝处置。
“父亲,我们什么都没做错,他就真的容不下陆家?!”
陆晋不甘心,甚至不愿称呼那人为陛下!
这些年,他在军中过得很是压抑,新将门几乎占据住所有重要职位。
他也只是一个光杆司令,除了亲兵,指挥不动任何人。
“住口!陆家永不做西秦的叛徒,死也不做!”
陆逊几乎是吼着说出。
陆晋气馁地叹气一声,转身出去。
宰府。
宰倩娘看看父亲等宰家核心子弟,再转向高坐家主之位的祖父。
宰风睁开双目,扫一眼屋中的子侄。
“去联合所有勋贵,一个是请罪,另一个则是力保陆逊,陆家不能倒!”
“是,谨遵家主之命!”
宰倩娘噘着樱唇,回头看看半空中的月亮。
“你可真是个祸害!”
正躲在一处民居的陈北冥打了几个喷嚏,从暗处走出来,发现追踪的羽林高手已经走远。
于是,再度返回西秦宫中,在御花园的桥底找到琼华,抱着她找到左含蕊。
“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
左含蕊听到院中动静,还以为有人追来,等到陈北冥进门,才惊喜地迎上去。
“以为我死了?你那丈夫有那本事杀我?”
陈北冥对刘元昭极是不屑。
左含蕊闻言神色就是一黯,随即美眸中充满恨意。
“他不是我丈夫,就是一个弑父的畜生!”
她如何也忘不掉,刘元昭抛弃她,让她去死的那一幕。
陈北冥一愣,将琼华放在床榻上。
解去她的穴道。
“嘤咛……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太子哥哥那里?左妃娘娘?”
琼华捂着有些昏沉的头,当看清屋中陈设和人,就是一愣。
左含蕊听到琼华唤她,登时想起什么。
“琼华公主?!”
两人在宫中时,关系便不错,此刻相见,更是激动不已。
陈北冥正想说话,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捂住二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