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北冥转念一想,也是意料之中。
人性如此,又能如何?
若是他们放弃求购,那才奇怪呢……
不可估量的利益,谁会嫌少?
扫一眼仍在求购海图的公子哥,溜达着朝不远处的肥皂作坊走去。
前不久送过去的人,现在应该落实下来。
不知道她们相处的如何,应该不至于鸡飞狗跳吧?
肥皂作坊,周阮院子。
气温升高,换身单薄衣裙的周阮正打理着院中的花草。
听到脚步声,周阮微微皱眉,眸光瞥见进入院子之人。
“想不到周姐姐有如此闲情逸致呢。”
郭绣盈有些嫌弃地踏在翻好的泥土上,生怕弄脏绣鞋。
周阮没有转身,仍然挥动手中的花锄。
“绣盈妹妹在我这住得可还习惯,吃穿用度可是缺少?
我可以命人去改,省得爷埋怨我虐待你。”
郭绣盈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恼怒,姓周的是拿她当外室对待。
再怎么说,她也是出身豪门。
而周阮只是个官宦之后,不过入门早些,凭什么摆谱?
“周姐姐客气,妹妹什么都不缺。
听说姐姐一年到头忙碌,经常因下面人的纰漏发火,不如妹妹帮姐姐分忧?”
那个臭男人都发话,让周阮给她些生意。
偏偏这女人提都不提,郭绣盈一番沉思,决定过来要个说法。
省得让周阮以为她是个软柿子。
周阮听出郭绣盈的潜台词,瞧着对方不亚于自己的美貌,忽然展颜一笑,玉手理理鬓角碎发。
一个豪门世家的小姐,谁给的勇气敢叫板?
“绣盈妹妹的关心我收下了,别脏你的绣鞋。
去账房取五百两银子,到青云坊大戏院看戏去吧。
看完戏再去买两身新衣裙什么的,别让爷埋怨我虐待妹妹。”
郭绣盈气得俏脸涨红,胸脯起伏不定。
周阮是什么意思?
那她当那些只知道花银子的花瓶?!
“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你最好想明白这是谁的地方?凝竹妹子,送她出去!”
周阮立即拉下脸,瞪躲在门廊下看戏的杨凝竹一眼。
杨凝竹撇撇嘴,扔掉手中的糕点。
她本不想介入两人的争斗,可她怎么说也是周阮这边的人。
“你别过来,我……”
郭绣盈知道杨凝竹身手不凡,不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可以对付。
但若是被扔出去,以后休想再翻身。
还是大意了……
就在郭绣盈被逼到花圃角落,退无可退……
突然腰肢被人搂住,回过头,顿时委屈地投进对方怀里。
却是陈北冥到场。
陈北冥向杨凝竹使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吐吐香舌,离开院子。
“都是一房的姐妹,还想动手?”
周阮冷着脸,扔掉手中的花锄,傲娇地进屋。
“爷,妾身命苦,既然讨人嫌,不如您送妾身到尼姑庵出家,也好为您日日祈福。”
郭绣盈哭得梨花带雨。
陈北冥吻去她的眼泪,拍拍香豚。
“说什么胡话,盈儿貌美,我怎么舍得,这样吧,爷给你一门生意。”
“什么生意,妾身怕做不好呢。”
郭绣盈破涕为笑,示威地搂住情郎胳膊。
两人相拥着走出院子。
“狐狸精!”
这一幕,将躲在门后的周阮气得咬牙切齿。
发誓要给郭绣盈一个教训。
自从知道郭绣盈来自南梁,周阮愈发警惕。
长远些看,那就意味着未来在后宫之中谁高谁低。
“不行,决不能让狐狸精得意!”
“准备马车,去凤冥小筑。”
只有找纪清嫣,才能彻底解决!
另一边,陈北冥让人去华家取一些东西来,哄着使小性子的郭绣盈。
郭绣盈虽然好奇陈北冥给她什么生意,但也思虑先找个盟友。
否则,那个传说中的纪清嫣要是找上门,还不得被欺负死。
贴身侍女绿儿,身段相貌不差多少,但分量不够。
此时,有人送来一个小箱子给陈北冥。
她好奇地凑过去。
“冥哥,这是什么?”
陈北冥神秘地抱着箱子,拥着郭绣盈走到里间。
“嘿嘿,好东西,华家也是才做出来。”
“华家?您说的不会是以羊毛布出名的华家吧?”
郭绣盈猛然记起。
华家的羊毛布在南梁也十分受欢迎。
价格适中,保暖性和透气性绝佳,郭绣盈一到冬日就离不开。
“就是那个华家,来来来,盈儿在床上坐好。”
陈北冥捞起她一条美腿,脱掉绣鞋,将罗袜除去,露出莲藕一般的玉足。
“您……您这做什么呀,还是白日哩!”
郭绣盈虽然喜欢那个游戏,可是她更怕被人骂淫荡。
“别乱动,给你看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