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努力,终于,弄出一小袋子东西。
陈北冥有些激动地用纸卷一支,然后火折子点燃。
少顷,一股辛辣的烟雾进入口腔和肺部。
尽管呛得他咳嗽不止,但仍是舍不得放下,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踏马的,是那味道……”
王文武学着也卷一支并点燃。
抽上两口,并没有感觉出哪里好,肺还咳得生疼。
但陈北冥看上的好东西,必然有其独特之处,肯定是还没想明白。
“咳咳……冥哥,好呛啊!”
郭绣盈纤手捂着琼鼻。
“盈儿去里间去找你黄姐姐。”
陈北冥拍拍她的香豚。
郭绣盈走后,王文武立刻凑上来,还别说,抽一支后,精神很多。
“主事,此物可有名字?咳咳……我只要一成分子,您交给我办如何?”
“今日天气可是不错。”
陈北冥顾左右而言他。
香烟的暴力有多大,他可是清楚。
一成分子,将来的收益也是个恐怖的天文数字。
他准备作为朝廷的重要收入来源之一。
随便许出去一成,绝无可能。
“半成!您还不信任我?”
王文武哭丧着脸,陈北冥越是不舍得拿出来,那就说明里面的利润有多恐怖。
陈北冥思忖良久,还是叹口气。
“也就是你,换别人,休想分一杯羹。
半成你别想,只能给你半成的一半。也就是一百分的两分半。”
“两分半,那也太少了。”
“少?来来来,我告诉你那东西……”
两人在房中密谋许久,让在里屋躲着的黄素锦和郭绣盈二女好奇不已。
“黄姐姐,您是宫里出来的吧?”
郭绣盈嘴角挂着微笑,拉住黄素锦的纤手。
黄大才女心中一跳,明白是对方的试探。
她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被人传出去,就是一场风暴,会连累到陈北冥。
即便是一起的姐妹,她也要小心翼翼。
“妹妹可是看错,姐姐出身还不错,家里有些宫廷的关系。”
郭绣盈心里直撇嘴,知道黄素锦没说实话。
她对陈北冥的女人们充满好奇,想弄明白,然后好做谋划。
“嗯?冥哥怎么声音好小,弄出来的那东西呛死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
“他从来不弄没把握的东西,妹妹恐怕不知道,便是胸衣也是冥哥做出来的呢。”
黄素锦指指郭绣盈的明月。
“啊?他……他真是个坏胚子!”
郭绣盈玉脸发烧,啐一口。
不过当初胸衣传到南梁后,的确是受到诸多勋贵和宫廷女子的欢迎,抛弃传统的肚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外间声音忽然大起来,便知道两人事情谈完。
陈北冥将王文武送出门,回头看到二女从里间出来,一手搂住一个。
“我们事情办完,明日回京。”
黄素锦虽然有些不舍,但出来的日子,已经很满足。
“妾身一会儿去收拾东西。”
郭绣盈泽是低头不语,她对大乾京城既有期待,又有未知的害怕。
陈北冥挑起她的下巴。
“不必害怕,京城也是你的家。”
“嗯……”
次日大早,车队便从船坞出发回京。
来时只见些许绿色,回京路途上却已到处郁郁葱葱。
绿油油的麦子看起来就让人心情舒畅。
端木宏不时停下来,走进田间地头和老农拉家常。
听到老农说如今吃得饱,还有余粮,还有些不信,非让老农带着去家里看看。
“老哥哥,要不是看您岁数大,咱真不想搭理您。
看看土豆和麦子,全都托陛下和忠义公的福。
官府和乡绅老爷们不敢找我们的麻烦……”
老农一脸骄傲地打开自家粮仓。
虽然在端木宏看来,粮食并不多。
对老农的话不以为意,反而欣慰地笑笑。
村里的里长根本不敢靠近,看着一身白色印龙纹的袍服的东厂番子,他就直打哆嗦。
一年多来,东厂番子就地斩杀的里长乡绅怎么也有百人之多。
里长就亲眼见过一个,吓得他几天没睡着。
有村民路过,看见里长便是厌恶地啐一口。
里长却屁都不敢放一个,陪着笑脸。
看见端木宏从村民家里出来,慌忙躲进灌木丛中。
等一行人登上远处的马车,才擦擦头上的冷汗,向着家中走去。
……
大队人马行到浊河边,登上船只,端木宏才安静下来。
老头子似乎有些急,仿佛要把所有事都做完。
陈北冥其实为端木宏检查过,并没有油尽灯枯的迹象。
知道他是心中忧虑。
……
返京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
陈北冥先将老祖宗送回府中,随后才带着黄素锦和郭绣盈来到肥皂作坊。
“小姐!”
作坊里跑出一个灵秀玉润的绿衣少女。
“绿儿!”
郭绣盈惊喜地看看陈北冥,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做到。
看到男人鼓励的眼神,提着裙摆和少女抱在一起,主仆俩抱头哭在一起。
陈北冥忽然目光微凝,看向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