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连声炸响。
正在知府衙门开会商议的南梁众人,被突然响起的炮声打断。
“怎么回事?难道乾人攻城?”
“不好!大家快撤!”
“快快快……上报朝廷!”
南梁吏部尚书曹助距离门最近。
他看到空中的烟花,再看看身后惊慌失措的同僚,重重叹了口气。
“不必惊慌,不是乾人攻城。
你们好好看看,只是烟花而已。”
众人表情一滞,尴尬地坐回去。
坐回去的还算有脸面,某些人,脸面都丢尽。
越州知府左孙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袖袍遮面,羞臊得无地自容。
左孙方才还嚷嚷着为儿子报仇,如此丑态,让众人打心眼里鄙夷。
还有的,正在用力擦地上的水渍。
哦,不对,不是水渍,是尿渍。
被方才的动静吓坏。
“左大人,陛下有旨,先动用府库中的银子,将那阉货弄走再说,你派人开库取银子吧。”
曹助瞥左孙一眼。
“下……下官遵命,可是……可是……”
左孙不敢直视曹助,一张胖脸局促不安。
“可是什么?”
曹助有种不祥的预感。
“曹尚书,这不怪下官,下官到越州也不过一年,府库之中实在没那么多银子。
历任都有亏空,不能……不能都算到下官身上……”
左孙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简直低不可闻。
曹助抑制住心中的愤怒,他也是从底层做起,里边猫腻自然懂。
“说!到底有多少银子?”
越州靠着海,商业不是一般的繁荣,可以说是除国都外最有钱的州府。
“四十……啊不……三十多……不到三十万两。”
“到底多少?!”
曹助气得想拔刀宰了左孙。
左孙可怜巴巴地伸出两根手指。
“不到二十万两。”
“混账王八羔子!本官砍死你!”
曹助拔出门口护卫的佩刀,就要砍左孙。
其余官员慌忙劝阻。
“曹大人,停手。”
“你就是砍他,现在也没用。”
“咱们还是先解决困难。”
众人拉着他,才算拦住。
曹助恢复冷静后,指着左孙的鼻子,眼神阴冷。
“去筹集银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筹集不到,本官亲自将你斩首!”
左孙擦着头上的冷汗,小跑着出大厅。
他可不敢继续刺激曹助。
至于怎么弄银子,难不住他。
……
深夜。
越州城门打开,运送银两的车队出城,行至码头上。
大乾海军士卒欢天喜地地开始往船上搬送银子。
从天而降的财富,不要白不要。
搬完银子,陈北冥亲自将郭绣盈送到码头,交给过来迎接的郭嫦。
“姑姑!”
郭绣盈一头扑进郭嫦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不哭不哭,回来就好。”
郭嫦拉着侄女的手,上下打量,没看到什么伤势,才松口气。
抬头,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姑侄俩登上等候在旁的马车,朝着城中而去。
郭绣盈从窗户帘子的缝隙里看码头。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心中还有些怅然。
马车在城中并没停,径直行到越州西门外。
郭嫦让车夫停下,抓起侄女的纤手。
“盈儿,别怪你父亲和祖父,都是为郭家。”
“姑姑,您……您在说什么?”
郭绣盈心中一颤,意识到不对劲。
郭嫦神色痛苦,起身下车。
郭绣盈想跟上问清楚,两个身形壮硕的妇人堵在门口,将她拦回去。
“姑姑,我不信,我要见祖父,我要见我父亲!”
任凭她如何叫喊,都没人回应。
郭绣盈从狭小的窗户中甚至看到二叔的脸。
但随着马车启动,她的心也渐渐沉到谷底。
马车一路不停地南下,天亮已经到越州边缘山路上。
哗啦……
一块巨石从山坡滚落,挡住去路。
接着便是十几个黑衣人从两旁出来,与郭家的护卫打在一起。
黑衣人武功高超,很快就将郭家护卫打得死伤过半。
郭绣盈被两个妇人保护着,且战且退。
但双眸之中毫无色彩,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两个健壮妇人被杀死,便只剩下傻呆呆的郭绣盈。
“小妞如此绝色,直接杀掉岂不可惜?”
“是啊,咱兄弟们可还没玩过世家小姐呢。”
“反正都要杀,玩够再杀也一样嘛。”
几个黑衣人淫邪地看着郭绣盈。
领头之人沉思一会儿,点头同意。
“好吧,机会难得。”
“别过来!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郭绣盈眼眸终于有反应,惊恐地退到山壁前。
她便是再蠢,也猜出是谁派来的,可笑还曾做梦和那个人恩爱一生。
“哈哈……郭小姐,咬舌可不一定会死,放心,我们兄弟会让你欲仙欲死!”
众黑衣人淫笑出声。
郭绣盈绝望地闭上眸子,拔下发簪朝颈部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
发簪被人夺去,一个黑衣人搂住她的纤腰,紧接着身上一麻。
刺啦~
衣裙撕扯掉大半,露出蓝色的胸衣和如雪肌肤。
但是,她仍旧在挣扎着。
“老大,这妞不配合,差点滋味啊。”
“哼哼,好说,上药!”
“好嘞!”
黑衣人说着,捏开她的嘴,强行灌进去三枚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