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颈间大手松开,李晓婉知道自己活了下来。
“立刻滚!别让我后悔!”
李晓婉返回里间,取些紧要的东西,连细软都没收拾……
俄顷,扛着个小包袱出来。
她最后看陈北冥一眼,转身走出屋子,飞掠上院墙。
陈北冥也没有耽搁,当即离开天香楼,前往东厂调集人手。
随后,让人去请齐飞恒。
……
半个时辰后,陈北冥出现在锦衣卫同知黄子诚的府邸前。
“公爷,那个混账做什么事,让您亲自出手。”
齐飞恒打着呵欠,下马走过来。
陈北冥打量齐飞恒,发现他有横向发展的趋势。
昔日的帅小伙,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王文才的死是天商盟下黑手,而天商盟京城的舵主,便是你的锦衣卫同知。”
“什么?公爷此言当真?!”
齐飞恒心中一惊。
“怎么,我还能骗你?”
得到陈北冥确认后,齐飞恒勃然大怒。
立刻招呼手下。
“屮,给老子凿门。”
一边喝骂着,一边挽袖子。
“狗日的,欺负到老子头上,给我打进去,将黄子诚抓出来!”
锦衣卫的高手,一脚便将黄府大门踹开个大洞。
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锦衣卫,气势汹汹地冲进去。
黄府立刻鸡飞狗跳。
少顷,黄子诚穿着里衣被人押着出来。
“齐大人,公爷,下官究竟犯什么罪?”
啪啪啪~
齐飞恒上去就是三个嘴巴,将黄子诚瞬间抽成猪头。
陈北冥阻止齐飞恒说话,一脸邪笑地凑近黄子诚。
“哎呦呵,这不是威风凛凛的黄大人?”
黄子诚惊恐地看着陈北冥。
谁不知道他的恐怖,一露出如此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
“公……公爷,您要下官做什么?”
“本公借你的人头一用,天商盟黄舵主。”
陈北冥轻轻一拳轰在黄子诚的丹田。
黄子诚一声惨叫,痛得差些晕厥过去。
多年练成的武功被废……
他是又恨又怕,却更是诧异。
诧异陈北冥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下官……下官听不懂!”
“天商盟的大小姐告诉本公,你已经被放弃。”
陈北冥低声对黄子诚说道。
黄子诚一口鲜血喷出,不可思议地盯着陈北冥。
开始,眼神里还有倔强、愤恨。
但随即,眼神变得黯淡。
终于,低下头颅,再不说话。
“狗一样的东西,该死!”
齐飞恒愤怒地暴走,大声下令将。
“将黄子诚的府邸抄家,妇孺财产押送至锦衣卫衙门!”
堂堂锦衣卫二把手,就此倒台。
陈北冥没有管锦衣卫的家事,怎么处理都由身为指挥使的齐飞恒做主。
“处置好以后,跟我个结果。”
“您放心,我让他抖落干净!”
陈北冥点点头,看看天色,不打算回去打扰纪大美人。
此处,距离玲珑绣坊不远。
他便施展轻功,几个起落,落进院子。
猛虎金渐层小豆子刚想咆哮警告……
可看清来人之后,再看陈北冥那眼神,吓得缩回窝里,口中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陈北冥躲避开机关,走到屋门前,一掌力透门板,震断门栓,径直进屋。
“谁?”
门栓的断裂声,将墨月惊醒。
陈北冥没理她,走进卧房便上珠儿的小床,将她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
“啊!谁啊!”
珠儿迷糊着醒来,发现身处别人怀中,吓得一声尖叫。
“叫什么,想把鬼招来啊,睡觉!”
陈北冥在珠儿的玉豚上轻轻揍一巴掌。
“哦,我……我不知道是您嘛!”
珠儿听出是陈北冥的声音,惊喜地往其怀里又凑了凑。
嗅着那股男子气息,幸福得都要晕过去。
墨月手拿武器,咬牙切齿地看着二人,明月起伏汹涌,气得不轻。
“无耻!”
“珠儿啊,怎么现在就有蚊子,回头还是点上熏香。”
陈北冥故意刺激墨月。
“啊?没有蚊子啊,您就会瞎说。”
珠儿想起身,却被陈北冥拦住。
只好老实地待在他温暖的怀里。
墨月一把将宝剑扔在地上,赌气地回床,背过身去。
屋内,再无人说话。
珠儿第一个睡着,嘴角都含着笑容。
陈北冥在珠儿额头一吻,也闭上双目。
只有墨月气的一夜没睡着,临到天亮才迷糊地睡过去。
等再度醒来,卧房中早已无人。
她起身穿衣走到屋外,却只看见珠儿在阳光下做着男子的袍子。
“那个死太监呢?”
“您说冥哥啊,他一早用过饭就走了,说有要事要办呢。”
珠儿很是用心,袍子的每个针脚都不许出错。
“他能有个屁的要事!”
墨月嘴上说着,心里却好奇。
昨晚的大太监,似乎有些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