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那些鬼东西挖出来作恶,让老子抓住全都剁碎!”
陈北冥对隔一段时间就蹦出来的隐世门派实在厌烦。
偏偏他们又躲在暗处,防不胜防。
与王文才有交往的人,很快便被东厂番子查清。
其中除去些京城有名的勋贵纨绔,居然还有严世蕃和李家子弟,要说是谁下此毒手,还真不好说。
要是一个个查,太过耗费工夫。
陈北冥索性下令。
“去,把所有涉及其中的人,都带到东厂。”
“是!”
番子们轰然领命而去。
未几,提到的人尽数到场。
没人敢不来。
除却此事引起皇帝震怒的原因外……
他们都对陈北冥十分惧怕。
东厂,刑房。
京城有名有姓的纨绔几乎都到齐。
他们彼此虽然都认识,却分为几个派系,彼此很少来往。
其中严世蕃是一派,鲁国公世子程兴安是一派,颍国公世子傅君隆是一派。
原来最出名的齐飞恒一派倒是走上正途,和王文武一起做起生意,混得最为风生水起。
“他马的,凭什么让老子来这鬼地方!”
“你们的刑具是给谁看,本少爷会怕?”
“滚出来个人,我要出去!”
纨绔们待在刑房,一个个浑身不舒服。
刑具上的斑斑血迹和血腥气,让养尊处优的纨绔头皮发麻。
只不过,任凭他们喝骂,就是无人动弹。
那些番子依旧扶着兵刃,站得稳如泰山。
似乎纨绔的叫喊和狗吠没什么分别……
就在纨绔们要沸反盈天之时……
“哼!”
一声冷哼传来。
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见。
没有多少感情色彩,却让每个人一颤。
这一哼,吓得纨绔们立刻闭嘴,瑟瑟发抖地看着刑房门口。
果然,那个让他们惧怕的人走进来。
“说说吧,谁杀的王老四?”
一众纨绔相互看看,谁也没说话。
个个安静得和哑巴一样。
仿佛刚才大声呼喊的,不是他们。
陈北冥也不着急,接过番子递过来的一本册子。
“云州侯次子褚文林,去年五月十九,在胡氏酒楼打死酒楼小厮。
六月十八,于家中将侍女掐死并埋尸,七月初九与姨娘马氏……”
褚文林吓得浑身直哆嗦,这些事情,有的已经打通关节,赔完银子。
而更多的极为隐秘……
想不到,东厂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些案子若是追究,他死十次都是轻的。
“公……公爷饶命啊!”
褚文林双腿打着颤,扑通一声跪下。
“饶命?去年九月初九,你曾在兴悦楼扬言要将王老四弄死,话是你说的吧?”
陈北冥寒着脸瞥他个憨货一眼。
“那是放狠话,纯粹是我在放屁,您不能……当真啊!”
褚文林哭丧着脸。
那真是装逼乱讲,怎么还当成证据?
“哼!满口胡言,来人啊,将他松松筋骨。”
陈北冥才不管,反正罪行不少,上刑绝对没有冤枉他。
一抬手,立刻便有番子架起褚文林上刑架。
“啊……我……公爷……啊……”
传出的惨叫声,让一众纨绔不敢抬头。
“公爷,我就算触犯律法,有京兆府和刑部大理寺,您不能动用私刑!”
严世蕃咬着牙站出来。
他有官身,还是一帮小兄弟的大哥。
若是不说话,以后队伍没法带。
陈北冥斜睨严世蕃,那厮私底下没少添堵。
几次针对女帝和他的事情都是那厮谋划。
要不是不想和严嵩撕破脸,早就找由头弄死。
“跟本公讲律法?你也配!
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恶事本公不知?
去年十月十三,你外出游玩至曾家村,见一女子漂亮,便动歹心,将其奸淫,事后又花费银钱打点摆平!”
严世蕃登时哑口无言,出一头汗。
他不明白陈北冥是如何把此事挖出来的。
只凭这一件事,就能将他革职查办。
“你没有证据!”
他自认为事处理得干净,事后还将几个随从都秘密发配远方。
“本公确实没有证据,可那又如何,让你承认就行,来人啊,给严大人也松松筋骨。”
陈北冥是谁?
若是他想讲道理,自然会讲。
若是不想讲道理,直接下手,又有谁能反抗?
严世蕃尽管奋力挣扎,还是被绑在刑具上。
剩下的纨绔们见严世蕃都上刑,一个个慌神。
“公爷!我真的没杀王老四,他虽然欠着我们赌债,但看在平阳侯府的面上,我们也不会难为他!”
“就是就是,我们就算再混账,也不会对他下死手!”
“说不定王老四还惹别的人,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陈北冥扫视过去,看看谁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