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方,为首的是员女将。
她一身黑色战甲,眉如春黛,秋剪双瞳,肌欺瑞雪,绝色倾城。
手中一双弯刀在敌阵中残忍地收割着生命,即便对方的人数远胜于己方。
攸的,远处奔来一支约千人的队伍,径直杀向女将。
“呀!她危险了,怎么办?”
宰倩娘紧张地抓住陈北冥袖子。
少顷,反应过来,红着俏脸放开。
陈北冥从交战双方的旗帜猜测,那员女将应该是郑云垂一方的人,或者就是郑岚的姐妹。
既如此,那一定要帮忙!
“我去救人,你们不要动!”
说罢,左脚一顿地面,掠入空中。
借着树枝的助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飞向战阵。
“给爷死!”
陈北冥一脚下去,便将身材雄壮悍将的头颅踩进胸腔,所过之处更是腥风血雨。
“索熊!他杀死索熊!一起上,宰了他!”
穿着青色战甲的中年男子,红着眼睛吼道。
先前还在围攻郑家军的人,转而朝陈北冥攻去。
让苦苦支撑的郑彤压力顿减……
原本,她还以为今日要死在此处。
没想到,竟忽然生起变化!
等空闲下来,有时间观察现场。
很快,便察觉是陈北冥分走压力。
对于突然出现的大帅比,她一脸懵逼。
尤其是那武功的强横,更令人目瞪口呆。
此时,一个统御着战象的汉子,大吼着冲向帅比。
战象庞大的身子结合速度,是任何人都不敢面对的存在。
然而那个男子却是躲都不躲,冷冷看着战象,举重若轻挥出一拳。
嘭……
战象冲锋的身体立刻停滞,旋即,飞入空中!
转几圈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夸张的一幕,震撼战场上所有人。
“嘶,那是人能干的?”
“那是何等的强横的存在!”
“便是巴蜀最厉害的战将,也做不到。”
人们情不自禁喃喃说着。
“撤!”
领队之人立即下令。
嘟嘟嘟~
人们不傻,郑家军有如此帮手,他们还打个屁?
剩余的残兵败将,转眼跑得干净。
陈北冥也不追杀,拍拍手转身就要走。
“请留步,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郑彤双眸放光,如此厉害的人若是加入郑家一方,杀父之仇何愁不报。
“陈北冥。”
“是你!”
郑彤惊讶的上下打量,一颗跳动的芳心凉大半。
名震天下的大太监,竟是如此年轻英朗。
“我此来是为吊唁郑将军,还请带路。”
陈北冥收敛起调戏心思,朝着郑彤拱拱手。
“这边请。”
郑彤立刻还礼,并做出邀请手势。
若无陈北冥的暗中支持,郑家早就败亡。
所以,郑彤态度很是恭敬。
陈北冥朝着远处打个手势,番子们便赶着马车过来。
一行人在林中走两个时辰,才到郑家所在的阐州城。
阐州城是座小城,远不能和其他五家相比。
由于位于巴蜀和苗疆交界,所以建筑风格有着明显的苗人特点。
城中百姓也是苗人和本地人杂居。
城是小些,但民风却比其他五家强得多。
“大小姐,我们何时为将军报仇,算我老头子一个!”
“他们以为我阐州无人?就算全家死光,也休想让我等臣服!”
“朝廷为何不来帮我们,站稳脚跟,就将我们抛弃不成?”
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表达着激愤。
郑彤安抚好百姓,才带着陈北冥到郑家。
偌大郑家,此时挂满白绫。
尽管郑云垂已经死去月余,仍旧未下葬。
郑家坚持要等抓住凶手才安葬家主。
“冥哥!”
郑家大门跑出娇俏的身影,一头扎进陈北冥怀里。
陈北冥搂住梨花带雨的郑岚,温言安慰。
“不哭不哭,我来了。”
郑岚反倒哭得更加伤心,引得一众郑家人眼眶泛红。
“小妹,莫要失礼。”
一位和郑云垂有七分相像的青年走出。
郑岚立即擦干泪水,有些拘谨地从陈北冥怀里出来。
看得出,她对青年的敬重。
“大哥,这位便是大乾忠义公。”
“郑志业见过公爷!”
青年抱拳施礼。
陈北冥拱拱手,对大舅子观感还算不错。
随即跟着进入府中,到郑云垂的灵前。
一番吊唁过后,问起郑云垂的事。
“阿爹死得蹊跷,那一日战胜归来,和一众将士宴饮。
酒席间却突然大叫一声,抱头嘶吼,身体发颤,什么话也没留下,就……就闭目而死!”
郑岚讲述起父亲的死因,便又是一番痛哭。
陈北冥摸摸下巴,心中却是思索起来。
“是不是中毒?”
“我师父看过,她没认出是什么毒。”
郑岚抹着眼泪解释道。
陈北冥剑眉微皱,连苗疆的用毒高手都认不出来?
那毒还真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