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贱兮兮地问着。
“你和你正妻是怎么回事,你受如此重伤也不来看。”
纪清岳双目一闭,索性装死。
陈北冥无聊之下,在陆老的药庐转起来。
老头子去给纪夫人诊治,此刻不在。
所以陈北冥可以在药庐畅通无阻参观。
“嗯?这是什么,个老东西!”
陈北冥在药庐后面发现一些罐子。
里面盛放着很多器官,还有房间摆放着尸体。
“忠义公,正好老头子有事情请教。”
陆老回来,笑容可掬。
陈北冥指着房间里拆解七零八落的尸身。
“尸体不会是……”
“公爷想错了,都是意图潜入谷中的探子,与其让他们浪费粮食,还不如帮老夫研究手术。”
“嘶……你说得轻巧。”
陈北冥一阵恶寒。
老家伙下手可比冯灵枢狠多了。
陆老摆摆手,带着陈北冥进入里间,打开一口冰棺。
棺中是个女子,身无寸缕,胸腹间的缝线说明曾打开过内腹。
“公爷曾说人的器官可以移植,可老夫尝试多次也没成功。
此女只活几日就死,老夫想知道为何?”
陈北冥虽然杀过好些人,但对于陆老为研究医术的变态,还是自愧不如。
光他所知的血管吻合,神经吻合等技术放在原时空都不简单,老东西怎么办到的?
“这个……前辈啊,有种东西叫做排异反应……”
陆老听得很认真,双目越来越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夫懂了,哈哈!”
老家伙又蹦又跳的,活像个返祖的猿猴。
“不知岳母大人伤势如何?”
“哦,你说夫人啊,没有大碍,汤药已经服上。”
“既如此,那我就不再打扰。”
陈北冥趁机走出药庐,老家伙的变态实在太变态了……。
冯灵枢比他,中间至少还差着一个冯灵枢。
夜色已深,便回到客房,纪清嫣不在,只能独守空房。
次日起来,径直去纪光的院子请安。
房中,纪清嫣姐妹俩正陪着纪夫人说话。
“冥儿来了,谷中已经没事,你们还是尽快回京的好。”
纪夫人抓起大女儿的手,放在陈北冥手中。
“岳母没事就好,那乐家若是还敢和兵圣谷作对,小婿不介意让他们消失!”
陈北冥对乐家那种不长眼的隐世宗门很是生气。
他们居然敢与兵圣谷翻脸,和陈北冥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
“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乐家便随他们去吧。
不管怎么说,乐家先祖和兵圣谷还有些渊源,不好将事做绝。”
纪夫人越看陈北冥越喜欢。
这女婿出身皇家,未来也会是南梁皇帝。
不仅毫无架子,对女儿和二老又极是尊重。
“既然岳母大人要求,小婿便放过他们。若是他们还拎不清分量,胆敢骚扰兵圣谷。”
小婿不介意,给他们好好长记性!
陈北冥也只能罢手。
……
尽管纪清嫣不舍,还是登上回京的马车。
纪清岳由于不便行动,只好留在谷中养伤。
陈北冥和纪光告别后,掀帘子上马车,却发现车内多出一人。
却是小姨子纪清霜。
“霜儿去京城散心,你坐到那边去,不准过来。”
纪清嫣伸出玉足将陈北冥踹到另一头。
“姐夫!”
纪清霜看到陈北冥倒霉,略带羞涩地一笑。
陈北冥对小姨子很是同情,讪笑着坐到车厢外面。
眼睛余光对比姐妹俩,论美貌和身材,各有千秋,当真是秀色可餐。
……
回到京城,陈北冥先将姐妹俩送去凤冥小筑,才回东厂。
发现凌月儿还是没有回来,便再也坐不住,亲率领几个亲信出京。
与此同时,西秦京城外,一处林子。
凌月儿宝剑挟持着一个少女,正一路向东逃去。
“我跑不动啦,你要杀便杀。”
少女气喘吁吁地坐在雪堆中。
凌月儿宝剑在少女脸上停住,笑容残忍。
“我若在你脸上画个乌龟,你可喜欢?琼华公主。”
少女娇躯一颤,假装没听懂。
“什么公主,本小姐不知道。”
“哼!公主和我说这个就没意思,你的侍女可都招了,好好做我的护身符,帮我逃出西秦。”
凌月儿近些时日,被阴阳家势力追得很是辛苦。
她误打误撞进一处庄子,发现琼华公主。
原本,她想对阴阳家做些破坏,好回去和陈北冥邀功。
但小瞧阴阳家在西秦的布置,被那些人咬住。
否则,当初救下帕楚莉娅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全身而退。
“贱婢!回去我就让人处死!”
琼华公主只能咬牙切齿骂几句,然后和凌月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东走。
琼华公主丢失,可把大将军陆逊吓坏。
他发动身边的所有精锐寻找,若是外孙女出什么事,他可没脸和女儿交代。
西秦所有官道,都有大将军府的家将拦截。
让正在搜寻凌月儿的阴阳家高手只能收敛行踪。
凌月儿目的达到,便和琼华公主昼伏夜出。
专走小路,一路朝着铁山关而去。
如此一来,可把娇生惯养长大的琼华公主折腾得够呛。
啃粟米饼子,喝雪水,短短几日就憔悴很多。
抗议、装死、哭闹,琼华公主用尽手段,都没用。
凌月儿对她不客气,光饿肚子一招,就让琼华公主投降。
这一日,两人来到距离铁山关几十里的一个小镇外。
“我饿了!”
琼华公主一瘸一拐地坐在石头上,看着破掉的绣鞋,悲从中来。
逃跑的日子,她脚上血泡挑破几次,吃尽苦头。
凌月儿冷笑一声,正想说话……
忽然,衣袂破空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