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神色变得郑重。
“只要将人带回来,我便将阴阳术后半部口诀告诉你,并助你突破宗师。”
“此话当真?!”
凌月儿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只修炼半部阴阳术,就有此威力。
若是练全,成为武林第一人也不是梦!
“我何曾骗过你?”
陈北冥神色依旧郑重。
“我这就去!”
凌月儿得到肯定的答复,急匆匆回小楼收拾行李,然后纵马出东厂。
她是一刻也不愿耽搁。
全本阴阳术的诱惑力,实在巨大!
陈北冥笑笑,抬头时,看到小楼窗户里阴紫衣幽怨的眼神。
如此近距离,那个女人肯定听到。
刚想上楼深入交流一番,享受她姣美的玉胴。
却有一个番子匆匆忙忙地过来。
“公爷,门口有位姓华的夫人找您。”
“姓华?莫非是……”
陈北冥到东厂门口,正是华静怡。
“不好,成儿丢了!”
华静怡还没说几句话,就急得昏死过去。
陈北冥心中大惊,扶起华静怡进东厂。
等将华静怡醒转,才哭着讲述起方才的事。
原来,今日华静怡带着儿子和几个婢女去寺庙烧香。
恰又赶上庙会,经不住儿子央求,便去庙会上游玩。
一个不留神,儿子就没影子。
“妾身……妾身只是买个糖葫芦,人就没了……”
华静怡悔恨地锤着胸口,自从有了儿子,她才有勇气活下去。
陈北冥听完过程,拳头握得噼啪作响。
和儿子一同丢失的还有两个婢女。
华家护卫也遭人阻拦,一切都是阴谋!
“来人啊,给老子召集东厂精锐!”
霎时间,整个东厂动起来,缇骑尽出。
没多久,锦衣卫集合精英,也加入寻找的队伍。
偌大的京城都要被翻个底朝天。
京城的青皮可是倒大霉,几乎都被抓进东厂和锦衣卫大牢。
只要在京城附近活动过的大小帮派,都被叫进去喝茶。
但仍旧毫无所获。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难道是卢家派人来劫走?”
陈北冥暴怒地在官廨中来回踱步。
此时,整个东厂都没人敢进来劝解。
院中的纪清岳不说话,周启泰则是一脸狐疑。
“华家大小姐的儿子丢了,陈北冥为何如此表现?”
“我怎么知道,周大人应该去问令千金。”
纪清岳冷笑一声,背着手回屋子。
如此,更让周启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关阮儿什么事,还和老夫打哑谜。”
也就只有他俩,敢在背后如此编排陈北冥。
随即,一个番子急匆匆地从大门处跑来。
“见过周大人。”
番子匆匆见礼。
“怎么,有消息?”
周启泰问道。
“是有人找公爷。”
“那你还不快去禀告。”
周启泰挥挥手。
番子还以为,周启泰会传话呢,见此只好自己大着胆子进陈北冥屋子。
“公爷,皇甫嵩求见。”
“皇甫嵩?让他进来。”
周启泰看着京兆府知府皇甫嵩进来,且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好像明白……
“哎,又要杀得人头滚滚。”
他说着,摇着头向东厂外走去。
他要去问问女儿,究竟和陈北冥有什么瓜葛!
好好的,为何不嫁人,推辞多少官宦人家的求亲。
……
“你说是逍遥洞的人掳走孩子?”
陈北冥疑惑地看向皇甫嵩。
“回公爷,此事还是逍遥洞的人来求情,下官才知道。
他们二当家擅自作决定掳人,如今看到您震怒,就想将人交出来,求得您的原谅。”
皇甫嵩身为京城土着,自然知道逍遥洞。
那是个横行大乾京城几百年的地下帮派。
他们原本是一帮乞丐,由于没有住处,便在京城地底挖了许多洞穴。
经过几百年发展,洞穴已经纵横交错,十分复杂。
若没人带路,任何人进去都会迷路。
几十年前,曾有一位勋贵家的小女儿被掳进逍遥洞。
勋贵暴怒,召集几百家将高手冲进去救人,可惜再也没出来。
而逍遥洞的大当家,更以地下皇帝自居。
“呵呵……地下皇帝,好好好,好得很!”
陈北冥一直以为此事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历史很长。
“公爷,您不必和烂污之人置气,将人救回来就好,否则华家的小少爷……”
皇甫嵩担忧陈北冥要和逍遥洞开战,忙出言劝阻。
“好,此事你来操作吧,将人给本公平安带回来。”
陈北冥瞬间变得无比和善。
皇甫嵩和陈北冥打交道多年,怎会不知道这位爷的脾气?
看来,逍遥洞要倒霉。
即便是先行完成交易,必然还有后续。
到时候,恐怕就是雷霆之势……
若陈北冥真有手段将逍遥洞铲除,那可是为大乾除大害!
每年,京兆府都要接到若干次击鼓鸣冤,都是逍遥洞绑票,受害者都是些富户。
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平安交人。
银子交得晚片刻,都会收到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
更多的则是再无消息,人间蒸发。
皇甫嵩躬身一礼,缓步离开。
……
约莫傍晚,京兆府便将孩子亲自送到东厂。
华静怡看到儿子平安,哭得梨花带雨,亲了又亲。
“成儿,为娘再也不离开你!”
小家伙穿着虎头鞋,戴着虎头帽,一脸憨笑地对着母亲。
陈北冥唏嘘不已,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亲自驾着马车,将母子俩送回华家。
从华家出来,转道去下一个地方。
此事,还需要一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