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和晋王很像?”
陈北冥又追问道。
在得到他确认后,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
但陈北冥心中又有疑惑,若曲成荫是晋王的私生子,那唐宇为何没有去投奔?
又或者,只是相像?
世间人以兆亿计,偶有相像也没什么稀奇。
若曲成荫和晋王有关系,那这步棋布得也太深了些。
于是,便又问道。
“你觉得此人如何?”
宋桓思索片刻才回答。
“禀公爷,此人城府极深,能战善战,曾数次将南梁的挑衅击退,不过……”
“不过什么,再敢废话,本公立马离开。”
陈北冥最烦那些官员说话留半句。
“公爷别走,留步,请留步!
下官说就是,曲成荫近些年已经极少离开乾南关,别说下官,就是城中老吏也有多年未曾见过他。”
宋桓慌忙说出后半段,唯恐陈北冥放弃他。
陈北冥一边踱步,一边在心里猜测。
曲成荫未在公众面前露面,不是患有隐疾,就是在谋划什么。
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假如曲成荫和晋王的关系匪浅,他最大的图谋无非就是皇位。
但是凭借乾南关那六万人马,别说争霸天下,控制住大乾的东南数州都有些捉襟见肘。
陈北冥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索性停下脚步。
“本公可以收下你,但你也要配合陛下收拾均州豪族。”
“下官明白,可是下官手中无兵可用,均州的守军掌握在几个豪族手里。”
宋桓实话实说。
接着,将均州守军将领数了个遍。
谁的背后是哪家,说得一清二楚。
“你放心,我会派人来帮你。”
陈北冥嘴角一勾,既然守着武当派,不用白不用。
刚给牛鼻子那么大个虎皮,得让他们出出血!
两人商议些细节,便离开均州府衙。
“老爷,我们回客栈么?”
等候在外的知画立刻迎上来。
“不回,我们去锦衣卫衙门。”
陈北冥想起方才蒙仓的笑容,就知道均州的锦衣卫恐怕已经腐化堕落。
那可不成啊……
东厂在南边的布局没有北面那么密集,很多时候都要依靠锦衣卫的情报组织。
如果此地锦衣卫完全腐化,那朝廷就是盲人摸象。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二人找个酒楼,随便用些饭,等夜深人静,潜进均州锦衣卫大牢。
到地方,掀开瓦片,可以看清大牢里面的景象。
只见蒙仓正搂着两个搔首弄姿的小娘,身边还有几个锦衣卫殷勤伺候。
“蒙大人吃好喝好,您进了咱锦衣卫大牢,就和回家一样,兄弟们可不敢委屈您。”
一个锦衣卫小旗为蒙仓满上一杯酒,极是谄媚。
“不好吧,若让那阉狗知道,你们可没什么好果子。”
蒙仓的狗爪子伸进怀中小娘的胸衣,一脸的嚣张。
“他不会知道,蒙大人只需要明日配合演出戏就好。
待姓陈的离开,小的找个由头将您放了就是。”
锦衣卫小旗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你只做个小旗实在是委屈,回头我跟我舅舅说一声,将你调到征南军,和兄弟们一起吃香喝辣。”
蒙仓很是满意,扯开一个小娘的亵裤,将头低下去。
“多谢蒙大人!”
小旗大喜过望,忙给几个手下使眼色。
几个伺候的锦衣卫极有眼色地退出去。
陈北冥也看不下去,只因蒙仓玩得实在有些恶心。
难道不应该小娘下嘴?
怎么是他下嘴……
于是,便和知画悄然离开。
“老爷,均州的锦衣卫已经废掉,我们明日该如何?”
知画红着俏脸跟在陈北冥身后,方才那淫糜一幕,激起心中春情。
毕竟是怀春的年纪,平时向陈北冥侍寝的机会少之又少。
“唔,联系东厂的密探,调集邻近州府的锦衣卫过来清理门户,你连夜出城去武当……画儿……”
陈北冥感觉到苍龙被袭,才知道她动情。
“呵呵,让我来怜惜宝贝画儿!”
他自是乐得如此,满足人家!
便拉着她钻进一艘湖边小船。
顷刻间,小船剧烈晃动起来,许久才停下。
知画四肢紧紧缠绕着陈北冥,螓首抵在胸膛上,急促地喘息着。
“画儿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老爷!”
陈北冥轻抚着她缎子一般的肌肤,心中愧疚。
平日里对她们四姐妹关心很少,而她们还要负责众女的安危。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
“妾身不辛苦,三位姐姐和妾身一样的心思,只想默默陪在您身边。”
知画语气坚定,眸光中充满幸福。
陈北冥还能说什么,正想用行动再送知画攀上高峰……
却听到路过船只传出的隐约说话声。
“任姐姐,我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你就答应我吧。”
“见他又能如何,不如你跟着他回京,做个侍妾,等哪一日他率领大军围剿了黑木崖,杀掉你哥哥!”
“他……他不会的!”
“我们明日就去南梁,向叔叔传消息,说父亲可能在南梁国都。”
陈北冥心中惊讶,他找东方倩许久,没想到在均州碰到。
等穿上衣衫探出头,却见眼前的湖中不知何时多出几十艘花船。
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花船涌过来。
浓重的脂粉味让他难以追踪东方倩的方位。
最后,只能望船兴叹。
“老爷找谁?”
知画系好束腰从小船里出来,帮着他收拾衣衫的褶皱。
“没什么,我们回客栈,你收拾收拾,连夜去武当,找武当掌门借人。”
陈北冥带着知画返回客栈,目送知画骑马离开,才动身上楼。
确认过众女的安全后,走客栈后门处。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出现……
“小的马阳见过公爷!”
“均州锦衣卫之事为何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