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海平线上,出现几艘商船。
战舰加速,距离很快拉近。
原本,那些商船挂着倭人旗帜。
可看到战舰上大乾黑色龙旗,匆匆换成高丽旗帜。
显然,那行为绝对有鬼!
陈北冥探手,番子便递上望远镜。
他仔细看看,能够清晰地看见商船上人的表情。
惊恐中带着慌张,而且他们正在往海里扔着什么。
“立即靠过去,打旗语告诉他们,胆敢反抗,杀无赦!”
陈北冥看清楚之后,气得浑身发冷。
那些畜生,分明是往海里扔人!
狗东西,究竟做着何种亏心事,竟然要将活生生的人扔进海里!
反观商船,看见旗语之后,没有敢逃走。
两艘犹如巨兽一般的战舰,带给他们巨大压迫力。
根本就升不起逃跑的勇气!
五艘商船见跑不掉,只好老实地待在原地。
片刻后,番子登船,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过来。
“小……小人参见公爷!”
商人满脸堆笑,有着一张典型的大饼脸。
“哦?你识得本国公?”
陈北冥看见番子已经将落入海中的人救起,神色稍稍缓解,但仍旧不善的打量着商人。
“小人就算不认识父母,也不敢不认识您。忠义公的威名,就算是在高丽,也是威名赫赫!”
商人汉话没有一丝高丽味,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还真无法识破他的身份。
此时,番子带着一个神色惊慌的女子过来。
女子长得我见犹怜,颇有几分姿色。
她得知陈北冥的身份后,凄怆地跪地道。
“求公爷为我父报仇,他……他们都是畜生,不仅杀我父亲,还想将我卖进青楼!”
女子恨恨地指着商人,哭得梨花带雨。
“你个小娼妇,竟敢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偷窃我家主人宝物!”
商人并不惊慌,反而故作义正言辞的展开反击。
“你……你撒谎,你胡说,你……呜呜呜。”
女子急得语无伦次,只会反复指责对方撒谎。
言语当中,逻辑也有所不足。
陈北冥听得闹心,也不好确定究竟谁对谁错。
反正人在船上,还不信他们能跑掉。
是非曲直,总能调查明白。
目光一瞥,注意力放在其中一艘船上。
那艘船护卫森严,显然上面有重要东西。
等会儿番子们调查出来,应该就能搞清楚。
商人和女子吵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什么。
陈北冥摇摇头,示意番子道。
“去,将她架到船边,再不说实话,扔进海里。”
“是!”
番子轰然应诺,架着女子过去,作势就要扔进海里。
“公爷,他们是畜生,您就算扔我进海里,也别让他们逍遥法外。”
女子仍旧还是那副说辞。
陈北冥见状,摆摆手示意番子放下人。
女子死到临头,都没有认怂,看来大概率是实情。
反倒是那商人,眼珠子乱转,额头还出汗。
随后又指着商人,开口。
“打断他一条腿,再有隐瞒,便将另一条也废掉。”
番子们在商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架住他。
“公……公爷饶命,小人是高丽四王子的人,您不……啊!”
咔吧~
番子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
现在还搬出后台,有个屌毛用?
商人痛苦地抱着自己断腿,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折叠形状,让人不寒而栗。
陈北冥听到高丽四王子,玩味地说着。
“你是王规的人?哎呀呀,怎么不早说,说起来本公和他还有一面之缘。”
商人可是知道陈北冥的凶名,颤抖着挤出个笑脸。
“都是小……小人的错,没……没说清楚!”
此时,一个番子过来,在陈北冥耳边说些话。
“废物,何时在我大乾地盘检查商船需要别人同意,你们手里的武器是烧火棍?”
陈北冥的咆哮声吓众人一跳。
“小的知错!”
那番子挨骂,小心翼翼地退后。
接着,气势汹汹地再去,仿佛打鸡血一般。
“不可啊!公……公爷,这里是……是我高丽……”
商人想阻拦,可惜断掉一条腿。
“聒噪,将另一条也打断!”
陈北冥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番子们毫不犹豫的再次动手。
“他马的,我家公爷说话,你都敢插嘴,你算个什么东西!”
“麻痹,你还敢尿在我大乾的船上!”
“呸!狗一样的玩意!”
喀喇断骨声中,商人彻底昏死过去,屎尿味冲天。
陈北冥嫌弃的闪扇扇鼻子,看着下方番子用火器放倒商船的护卫。
紧接着,便成功控制目标。
不多时,七八个美貌女子送上战舰。
她们看见陈北冥以及众大乾士卒,马上哭起来。
“大老爷救命啊!”
“青天大老爷,您一定救救我们。”
“呜呜呜,恩人,再生父母,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陈北冥看着她们可怜,让番子拿来几件衣裳给她们披上。
旋即,闻言问着。
“都别哭,你们已经安全了,说说看,你们是从何而来,中间发生什么?”
“小女子原是胶东人士,一日踏春,遭人迷昏,后来被商人囚禁在一个叫蓬莱岛的地方……”
“再后来,将我们卖给高丽人,说……说是给高丽贵族们淫乐。”
陈北冥听闻,彻底愤怒。
高丽人好大的胆子!
还和蓬莱岛有勾连,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人,我们……我们是好命的。那些姿色差点的姐妹,都已经被他们折磨死……”
“那些……那些姐妹在蓬莱岛,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恶人,就算不舒服的时候,恶人们还折磨。
本来,高丽商人将那些姐妹们当作添头要走,还以为她们会脱离魔爪……
谁知……谁知道高丽人竟然更不做人。
他们……他们甚至在淫乐的时候,一边下刀,一边……一边行淫,说什么更刺激。”
“什么!!!”
陈北冥气得眼冒金星!
“都有谁参与!”
“高丽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跑。”
女子们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