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还不了解王老二个夯货?
瞧着他眼睛在桌子上乱瞄,就知道又想在弄东西。
“何事?”
“销魂窟那边认输,他们遣人过来问我有没有兴趣收购。”
王文武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将一张看不懂的纸张塞进袖子里。
“哦?还以为他们能撑个一两年,现在就认怂?”
陈北冥冷笑地敲着桌子。
“哈哈,那叫作化粪池的东西威力实在强大,他们除了关门,别无它法。
我可以收购销魂窟,但不是现在。”
王文武看见一张纸上画着四个轮子的铁盒子,登时起了兴趣,往袖子里装。
啪~
陈北冥一巴掌抽在夯货的后脑勺。
“你他娘的到老子这进货了,把东西放下,那玩意难度系数太高,听我的,你把握不住。
销魂窟的事你自己解决就好,那地方若拿下来,就改成慈善学堂,免费让穷人家的孩子上学。”
王文武憨笑着将纸张放下。
“明白明白,不过主事,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怪好看的。”
他虽然不明白,但是架不住问啊。
陈北冥拿起纸张,上面赫然是那个时代名闻全球的布加迪威龙跑车,代表着人类造车技术的巅峰。
当然,陈北冥也不可能全画出来,只是外形和概念图。
“它叫跑车,现在可做不出来。”
陈北冥收起跑车图纸,继续问道。
“让你秘密实验的火车头如何?”
“哎,那东西实在麻烦,都炸过十几次,不就是烧开水,偏偏总是失败!”
王文武有些气馁地坐下。
火车头的原理工匠们都明白。
大致构造也有陈北冥给的设计图,就是死活动不成功。
“不着急,让工匠们慢慢来,失败就拆解找问题,不必节省银子。”
从马拉水冲动力,进入到蒸汽时代,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
材料工艺、加工精度、组件寿命。
每一样对于现在的手工匠人来说,都是难以翻越的大山。
可再困难,事情仍然要做……
陈北冥站起身,将一本册子从背后书架上拿下来他。
那是他自己胡思乱想写的。
“里面有一些东西的图纸,工匠们闲暇时可以练练手。”
王文武如获至宝,随便翻开一页,瞬间被上面画的东西吸引。
“主事,这……这是何物?”
“那叫自行车,我们没有橡胶,勉强做出来也不好用。”
陈北冥有些怀念骑着公路赛车在马路上驰骋的畅快。
相比蒸汽车头,自行车的难度就要小上很多。
让工匠们试试,可以在加工精度和材料工艺上有所提升。
“橡胶……小的还有事,不打扰主事。”
王文武嘴角的八字胡动动,迈着鸭子步跑得没影。
反正收获已经足够,再多肯定消化不良。
陈北冥已经习惯他个夯货来去匆匆。
伸个懒腰,正想着要不要睡个回笼觉。
还没有作出决定,便有番子求见。
“禀公爷,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
“男的女的,长相如何?”
“是名女子,锥帽遮面,看不清面容。但是看那意思,应当是公爷您的朋友。”
陈北冥点点头,接过信。
随即,后鼻息嗅到一股别样香气。
脑海里立即想起神女宫的两位宫主。
那气味,是她们所独有。
抽出信纸后,一行行娟秀中带着潇洒的字体跃然纸上。
忠义公陈兄明鉴:
妾身自与君相识,便知君乃信守承诺之人。
然而今日,君失约于妾身,妾心生怨,特此书信,望君能明白妾心。
妾身与君约于黄昏时分,在翠亭中等候君来。
妾身望穿秋水,直至数日过去,却未见君身影。
心中不免疑惑,难道君已忘却妾身,或是另有要事在身,无法前来赴约?
君知妾身乃念专情之人,与君相约,必会提前准备。
妾身今日特地穿上君最爱的那件淡黄色长裙,梳起君喜欢的发髻。
然而,君却未能前来。妾身心中满是失望与遗憾。
妾身明白世事难料,或因突发之事,君无法前来赴约。
然而,妾身亦未尝不是如此?
妾身曾与君诚挚相约,如今,君怎能因小小失约,便让妾身度过这漫长夜晚?
望君能速速回信于妾身,说明缘由。
若是因突发之事,无法前来赴约,君可事先告知妾身,妾身自会理解。
若是因其他缘由,无法前来赴约,妾身亦会原谅君。
只望君能明白妾身心中所想,勿让妾身空等至夜深。
思念君心切,盼君速回信……
落款处,写着地址。
“厉害啊,写得老子和陈世美一样……”
陈北冥看完,不禁咋舌。
俩人是真可以……
明明三人之间没有太多的“深入交流”,可是在她们的心里,好像已经私订终身一样。
是她们假装骚?
还是现在大家写信都这么骚?
回头,让别的女人也写下看看……
但是,话说回来。
信件写得骚气十足,那必然有些特别目的。
按理说,吊吊他们胃口比较好。
可谁能保证?
不会因为吊胃口太久,让人放弃呢?
既然要拉拢她们,自是要赴约。
陈北冥离开东厂找过去。
到信中的地方,是西城一间三进院子。
敲门后,少顷,出来一个面带白纱的女子。
陈北冥表明身份,便获准入内。
院子里很是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布置。
进到屋中,布置才有些华丽。
“两位宫主实在节俭,院子……咳咳……不错。”
陈北冥见到主位坐着的骆瑶,搬只软凳凑到她身边,抓起她的纤手。
“哼,你堂堂忠义公,自然看不上我这小院子。”
骆瑶在江湖中是出名的冰山美人,想躲却又怕激怒眼前男子,只好暗咬银牙忍耐。
陈北冥一心想收服神女宫,虽说骆瑶明月小些,但容貌却是不折不扣的世间绝色。
顺手将她带进怀里。
“你……唔!”
骆瑶还没来得及抗议,樱唇被人突破,丁香交缠间,脑海中轰然作响。
她长这么大,从未和男子亲热过,也没感受过销魂滋味……
屋中侍奉的神女宫弟子纷纷低头出去,她们可不敢看自家宫主被人轻薄。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骆瑶明月起伏,恨恨地瞪着陈北冥。
“唉,此话怎讲?明明是你们在信中那么写的。”
“嗯?怎么写?”
骆瑶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