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噘着嘴的韩瑶。
陈北冥笑着走过去,捏一把她的俏脸。
“等急了?快,我瞧瞧,明月瘦没。”
“呀!”
韩瑶吓一跳,以为陈北冥真要当众检查,忙跑马车上。
陈北冥笑着上马车,将韩瑶搂过来,头枕在她美腿上。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车厢内无比寂静。
韩瑶主动为情郎按揉起太阳穴,但没按揉几下,就听见鼾声。
玉手敲敲车厢,车夫会意地驾起马车,上了官道。
……
陈北冥归来之后,平州城变得极为热闹。
辽州迁来的富户在城中买地盖房,商人租房开店,商业繁荣,人气翻一倍不止。
城东工地上热火朝天,为辽州百姓建造的民居,要赶在下雪前建造完。
为加快进度,寿文翰根据陈北冥的指令,以工代赈,让辽州百姓参与进来。
给自家建房,还能赚银子,如此好事,傻子才不愿意。
便是童子,都帮着自家大人搬运工具。
陈北冥带着寿文翰走在河岸边。
“今年先作罢,明年开春便按照我画的图重新建城墙。
所需要的水泥,我会让平阳侯王家的商队运过来,不要省银子。”
“呵呵,全听公爷的,老夫能见到一个新平州城拔地而起,就是死也瞑目!”
寿文翰觉得还能再活二十年。
平州城能在自己手里变得愈发强盛,是他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
“什么死不死,本国公下次再来平州,还指望你个老东西迎接。”
陈北冥对寿文翰很满意,此人虽花甲之年,但学识丰富,脑筋灵活,丝毫没有墨守成规。
要是大乾官员都是他的样子,改革阻力会小许多。
“老夫到时定然出城迎接公爷!”
寿文翰笑得畅快。
哒哒~嗒嗒~
此时,河岸边响起马蹄声,却是林建业到场。
寿文翰识趣告辞,带着老仆进工地。
“公爷,高丽人退兵了!”
林建业兴奋地跳下马。
“倒是跑得快,我还说去会会高丽的大军。”
陈北冥并不是意外。
高丽人若不识相,他不介意袭击后勤,烧掉他们粮草。
让高丽军队尝尝,什么叫恐惧。
“那合州……”
林建业摩拳擦掌,等着陈北冥下令。
跟着人家打仗,简直就没有打不下的城池,杀不死的敌人。
几乎都是神仙仗!
那军功,想不要都难啊!
“想得美,怎么拿下合州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本公不管。
但是,我要是知道高丽军队再踏入大乾领土,拿你是问!”
陈北冥没好气地给他一脚。
林建业脸色旋即沮丧起来。
还想着一鼓作气拿下合州,看样子,没有机会呢。
好在,林建业很快变得踌躇满志。
因为陈北冥的话意味着,羁縻州军事基本会交到他手中。
那可是总兵的权柄!
“您要回京?”
“不错,出来许久,是该回去。”
“可是,那蛮族军队……”
陈北冥岿然叹气,开口道。
“蛮族生于斯长于斯,眼下行军消息全无,寻找都是件麻烦事。
并且,新军刚成,若是再继续长途跋涉,并不利于成长。”
“公爷说的是。”
林建业附和着说道。
“看天气,距离下雪不远,到时失去机动性,若是在野外打遭遇战,吃亏的会是平州军。”
陈北冥又补充一句。
关键是现在,蛮族军队不知去向。
他们起初喊着报仇,可是忽然踪迹全无。
也不知是害怕平州军战力,还是在玩什么小心思。
不过,由于古多城重创,辽州城焚毁。
蛮族大军想要进攻平州,都无法得到物资补给。
蛮族军队最担心的,应该是如何度过冬天。
等到来年春,平州军休养完毕,也无惧与之正面开战。
“公爷放心,卑职会在冬日继续训练,确保面对他们具备压倒性优势!”
“好,你辛苦。”
安排完事情,陈北冥无比思念京城的红颜知己。
不知道淮阳有没有好好养儿子,纪清嫣是不是有动静,两个女儿有没有长大些……
一想到这些,陈北冥愈发归心似箭。
用两日时间,将平州城未来的发展计划写好,让人送去给老儒生。
果然不出他所料。
雪花来得比预计更快。
一日中午,陈北冥车队顶着漫天雪花离开平州军营。
若是再等下去,路更加难走。
平州知府寿文翰,亲自带着小孙子送行,见车队出来,立刻迎上去,带着孙子恭敬地跪下。
“老夫恭送忠义公!”
陈北冥跳下马将爷孙扶起来,替寿文翰小孙子拍掉身上雪花。
“好好孝顺你爷爷。”
“公爷,我也可以成为您一样的大英雄吗?”
小家伙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陈北冥。
“自然,只要你想,好了,都回去吧,平州就交给你们二人。”
陈北冥抚抚小家伙的头,对寿文翰和林建业说道。
二人再次跪下。
陈北冥没有去扶他们,转身上马。
车队进入风雪之中,很快便失去踪影。
陈北冥此时并不知道,随便一句鼓励的话语,竟让小家伙成为高丽人的噩梦……
……
车队在风雪中行进缓慢,五日才到永宁关。
入关的第一件事,陈北冥便痛快地洗个热水澡。
洗完结束,他一声低吼,离开韩瑶的身子。
屋内地毯上,司徒圆四女早就软成一滩。
面对这个强大到变态的男人,众女是既无奈又幸福。
“你们好好休息,今晚不必等我。”
“哎,您去找新鲜姐妹也成,只要不是崔家姐妹就行。”
韩瑶强撑着起来,服侍情郎穿衣。
陈北冥贪婪地在她玉兔拂上一把。
“胡说什么,我要去找人谈事,但你们确实应该警惕些。”
韩瑶红着俏脸啐情郎一口。
“我知道啦,您给的预防迷烟的解毒丹药都贴身带着呢。”
陈北冥穿好衣服出房门,见躲在暗处的番子们没有异常,便缓步下楼。
……
目的地依旧是客栈二楼,不过今次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