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多高的草丛中,草秆抖得像潺潺流水。
一声声柔婉低回的浅吟,如丝如缕地从草丛内流泻出来。
一声一韵,比任何歌唱都要动人。
就像一泓清泉,在如诗如画的山涧流淌幽鸣……
也不知凌月儿是不是故意,声音格外嘹亮。
一旁听春宫戏的杨凝竹满脸羞红。
好不容易等他们安静下来,身下草丛却已经荫潮一片。
“解药。”
凌月儿从迷乱中清醒,听到陈北冥毫无感情的声音。
不知怎的,心中不舒服。
虽然明知道陈北冥只是用她的身子发泄。
但依旧觉得有些难受……
可又难违逆,只能将一个瓷瓶放进他手里。
“您好无情,方才还与人家颠凤倒凰呢。”
“无情什么,我是拔掉无情的人?还不是让你格局打开,路走宽些。”
陈北冥穿好衣衫,将纸团扔给凌月儿。
“下次换个地方,此地不安全。”
凌月儿贪婪地打开纸团。
却又是区区五六句阴阳术口诀,不禁有些气苦。
如此,不知要多少次才能将阴阳术练全。
“您就不能多给点?”
“阴阳术有多难,你心里清楚,给得你太快,恐怕走火入魔,是为你好。”
陈北冥笑眯眯地说着。
心里则在盘算:你这么难搞,比如得拉长战线,多用日久生情之术。
将来,就算不能完全日到己方阵营,起码别是完全的对立面……
凌月儿心里嘀咕,想抗议两句。
抬头,发现陈北冥已经离开。
“臭男人!”
收拾整齐,面无表情走到杨凝竹面前,在其身上运指如飞。
“你武功已经被我封了,以后就是我的奴仆,不想死就好好伺候。”
杨凝竹挣扎着站起身,咬牙点点头。
如今被其所制,只能暂且低头,再寻找机会逃走。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废园。
……
……
陈北冥回到东厂,直接去大牢。
亲自喂贞元喝下从凌月儿处拿来的解药。
贞元服药之后,顿时发生变化。
那狂暴的眼神,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清明。
不久后抓着头发,看向陈北冥。
“侯爷,我怎么在牢中,您何时回来的?”
陈北冥确认贞元康复。
可惜……
他的记忆明显还停留在几个月前。
“回来有一阵子,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
贞元苦思良久,仍然记不起发生的事情。
忘记那段记忆也好。
反正都是些谈不上美好的回忆。
“罢了,你先回王府休息去吧,我派人送你。”
陈北冥招来番子,帮着他沐浴更衣。
送走贞元,陈北冥回过身。
却见两个窈窕身影站在小楼前,正含情脉脉地看着。
“怎么不睡觉,不听话要打屁屁。”
陈北冥揽住月璃和文姬的腰肢,向楼上走去。
“您身上还有别的女人味道哩,以前可没闻到过,又去和谁鬼混啦。”
月璃柔荑在陈北冥腰间扭一把。
“大胆,反了你,罚你们给爷跳支舞,不穿衣服那种。”
“妾身头疼!”
“妾身腹痛!”
陈北冥才不管,到房间将她们剥得精光。
“璃儿腿抬高些,文儿学璃儿,嘶……
哎哟呵,角度比我想象的大,唉,对就这样。你来,咱们三个人这样……”
两朵花几乎开了一夜。
翌日,陈北冥从两人美腿玉臂间起来。
“好痛,爷,人家不行了。”
“妾身腰都要断掉,嫑……”
文姬和月璃的呢喃,让陈北冥更加怜惜。
尤其文姬身下的一朵梅花,那代表着女子的圣洁和骄傲。
“好了,今日饶过你们,爷还有事,下次再好好犒赏你们,哈哈。”
陈北冥在二人豚上轻拍一记,起身离开。
今日,第一家银行样板落成开业。
他肯定要参加出席。
出东厂到朱雀大街,一帮勋贵早就等候。
大乾银行的招牌,是女帝亲自书写。
笔走龙蛇,气势非凡。
“公爷到了!”
“银行听起来就提气!”
“但是让别人存银子不给钱,咱们有些亏。”
主要股东们议论纷纷,至今不解为何要如此。
“好了,开始吧。”
陈北冥摆摆手。
鞭炮声震耳欲聋,银行正式开业。
琉璃门窗,窗明几净,带有21世纪风格的银行装修,让勋贵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穿着统一修身衣裙的女子,坐在加厚琉璃窗后,个顶个美貌。
“欢迎光临大乾银行。”
当美貌成熟的女子婷婷袅袅过来。
有老色批上去调戏,非要问人家过夜多少银子。
“什么大堂管事,你当老夫给不起银子!”
陈北冥恨不得将丢人的东西踹出去。
还是齐国公上去解释,才让老色批明白。
“哎哟呵,您不早说,老东西我丢人丢到家了……”
正参观着,外边喧闹起来。
人们指着亮堂的银行大堂,议论纷纷。
“瞧瞧,人家的钱庄弄得多漂亮!”
“你瞎啊,什么钱庄,人家叫银行,没看见上头斗大的字?”
“乖乖,光是大堂就弄得恁漂亮,要是去存银子,得给多少保管费用?”
“哼哼,还能少得了?要我说啊,肯定多出一倍都不止。否则,钱都赚不回来!”
“那也太狠了吧,比别家多那么多,谁去他们家存?难道就因为小娘长得好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去存!”
人们揣着袖子,主观臆测着……
当然,也有人认真地听着宣传语。
“唉,人家说了,存银不收钱,借钱利息低。”
“是啊,那么大声势喊着,不会作假吧。”
“你小子是不是傻,存银不收钱,借贷利息低,他们如何赚钱?你当是开粥铺,舍给你的,做梦去吧!”
“要我说,他们肯定有套路没说,现在表面上不要钱,肯定会有别的费用不说。
等你支取银两之时,再将名头加上去!”
……
总之,看热闹人多,进去的人少。
好半天,竟然无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