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知惭愧道。
“陛下,刺客身上没有任何标记,而且,没有发现兵器。
从他身上只搜出炭笔和纸,似乎是来刺探情报……”
女帝摆摆手,既然刺客已经射杀,没必要再牵连。
敌人对巡防营窥探已久,想出这法子刺探,也算费尽心机。
现在,营地有精确射击火枪,他们的人肉风筝也是徒劳。
随后,刺客尸首移交给东厂番子,继续调查。
而女帝没在意这个插曲,仍旧沉浸在新式火器展现出的威力之中。
“有此神器在手,何愁不能荡平西秦!”
“都是托陛下的福!”
陈北冥一记马屁及时送上。
别人说这话,女帝理都不会理。
陈北冥说出,女帝却是芳心无比甜蜜。
在回宫的銮驾上,女帝仍旧兴奋地摇着粉拳。
“荡西秦,平南梁!朕此生将无愧于大乾先祖!”
“那陛下如何报答小的?”
陈北冥贼眼在女帝身上瞄来瞄去。
“哼,朕的不就是你的,你还要什么报答。”
女帝情意绵绵地主动搂住陈北冥。
一路走来,艰辛不已,都是眼前的男子陪着她。
为她解决多少仇敌。
陈北冥吃不了眼前美人,只能狠狠地在女帝香唇上占便宜。
几次去攻占束腰,都被女帝挡回来。
等回宫中,女帝一脸红润地下銮驾,至于陈北冥,则是捂着脸逃回东厂。
周启泰和纪清岳听说巡防营试验场出事,立即赶到陈北冥官廨。
见到的就是用折扇遮面的陈北冥。
“公爷遮着脸做什么,试验场到底是……你的脸,哈哈……”
两人看清陈北冥脸上的齿痕,都快笑疯。
陈北冥没好气地看着二人,直到他们笑声停止。
“都知道公爷风流,又是哪位红颜知己所赐,是该打板子。”
周启泰好不容易抓住陈北冥出糗,不讥讽够怎么行。
陈北冥索性不再遮挡,心中暗道:
老子要是告诉你是皇帝干的,你不得惊得外焦里嫩。
“尸首查验得如何?”
此时有负责勘验尸首的掌班进来。
“回公爷,尸首是个年轻男子,脸被毁容,没有舌头,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陈北冥眼神微眯。
敌人早有准备,就算抓住人,也问不出什么。
面容被毁,想查更是难上加难。
纪清岳适时开口。
“我可以用丹青之术恢复尸首容貌,也许……能用画像试探试探。”
“好主意!纪大人此法甚妙!”
周启泰抚掌大赞。
只要让番子们拿着画像在京城大肆搜寻,若是对方心中有鬼,必然会有所反应。
三人商量定,便由纪清岳来主持此事。
而陈北冥等脸上齿痕不太明显后,离开东厂,去严嵩府邸。
老家伙称病在家,卡着胥吏名单不给通过。
而女帝要掌控京城诸多衙门,就必须清理掉那些人。
双方博弈,谁也不会轻易让步。
陈北冥进严家大门,准备直接摊牌。
要是老东西还不放手,直接把用考试遴选的方式告诉他。
到时候……
看看严嵩急不急!
刚琢磨完……
“啊!”
突然被一声尖叫打断思路。
他快步循着声音赶去。
事发现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胖子扔掉手里的匕首,一脸厌恶地用旁边湖水洗手。
而他身侧,一个少女捂着脖子苦苦挣扎。
少女虽然布衣荆钗,却是面容清秀,是个美人坯子。
“茜儿!茜儿!你怎么了?”
一个妇人仓皇地跑过来,抱着少女大哭。
“哼!贱婢竟然不从本少爷,不过让她脱掉瞧瞧而已。”
小胖子十三四岁,相貌不俗,似乎对杀人习以为常。
“少爷说的是,贱婢死有余辜。”
小胖子身边小厮满脸堆笑拍着马屁。
“你……你们不许走!救救我女儿!”
妇人抓住小胖子衣摆,怒声道。
“贱人,现在放开,本少爷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否则送你两人一起死!”
小胖子一脸不耐烦。
那小厮见自家主人被人抓住,登时牛眼一翻,一脚踹在妇人脸上。
“贱妇!我家少爷也是你能碰。”
妇人被踹得满脸血污,却死死不肯松手。
小胖子捡起地上匕首,朝着妇人胸口就扎。
眼看就要命丧黄泉。
关键时刻,一只大手抓住。
小胖子立即吃痛松手,匕首掉在地上。
回过头,却见是个大帅比,本能地感到畏惧。
一想这是在自家,顿时有了底气。
“你叫什么名字?还不松开,可知本少爷是谁?”
陈北冥没有管他,赶紧看向地上的小女孩。
“颈动脉出血!”
陈北冥心里一惊。
若是之前,他肯定会手忙脚乱。
现在,有强横武功在身,又有些急救经验,便马上展开救治。
首先,用高超点穴手法,封闭单侧血管,止住大出血。
然后再查看小女孩情况,发现抢救及时,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好在人体有强大的代偿功能,可以通过另一侧血管以及其他小血管,实现血液代偿。
如此,才放心下来
“你要杀少女?”
小胖子感觉刚才手骨头差点都要捏碎,疼得一头汗。
“小爷就是要杀,如何,要你管!好疼!来人啊,你们都死了不成!”
小厮还想在主人面前表现,但捡来的石头还没扔出,就被人一掌扫晕过去。
“承认就好。”
陈北冥看着少女血呼呼伤口,心中一痛。
她本该没有半点伤痕!
闻声赶过来的护卫想要靠近,被陈北冥眼神扫过,都畏惧地低下头。
有认得陈北冥之人,赶紧拦住想要出手的同伴。
“你疯了!那可是忠义国公陈北冥!”
“是他!”
“娘呀,兄弟你救了哥哥啊!”
护卫们为主人可以拼命,即便是死了也能为妻子儿女搏一份前程。
但死在眼前人手里,那就只能白死。
抱着女儿痛哭的妇人听到陈北冥的名字,立即到他身前跪下。
“求公爷为民妇做主!”
“民妇?你不是严家奴仆?”
陈北冥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