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青雪看着刘瑾,冷哼道。
“你为何会觉得能够活下去?”
还在磕头的刘瑾神色一滞,一言惊醒,起身向远处跑去。
不用陈北冥下令,自有番子将其拖回来。
那些逃走的赵王手下,也抓回来大半。
陈北冥转身路过皇甫青雪,板着脸瞪她一眼。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要你管!”
皇甫青雪凶巴巴回道。
既然抓到刘瑾,一行人折返回京。
路过洛州城,陈北冥放下皇甫青雪。
“告诉你父亲,别再帮姬家造反,人的忍耐有限度。”
见皇甫青雪低头不语,就打马离开。
“陈北冥,你……你心里有没有我?”
陈北冥闻言怔住。
强行要了她的身子,难道就已经内心松动,不想再恢复什么大康帝国?
若是那样……
倒也算是不战屈人之兵。
于是,便开口道。
“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唏律律~
胯下战马扬蹄狂奔,转眼没了踪迹。
皇甫青雪呆愣许久,檀口喃喃自语。
最后去城东的一间尼姑庵,她的母亲在那里带发修行。
……
……
陈北冥带着刘瑾返回东厂,立即召集在京城的番子档头。
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刘瑾的罪行。
“今有叛徒刘瑾,勾结敌酋,泄我机密,为害东厂。唯有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如有背叛,他就是下场!”
“小的不敢!”
众人轰然应诺……
紧接着,每人上去划一刀。
他们是真的恨,之前都不受重视,到东厂后才知道做人的感觉。
现在,刚过上些好日子,刘瑾就破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真该死啊!”
“狗东西,你活该!”
“王八蛋,你就一刀一刀等死吧!”
档头们恨恨地骂着……
刘瑾嚎半日就没了气息,根本没挺到第二轮。
这次叛逃,也给陈北冥提个醒。
需要重新对内部进行梳理。
将心态有问题之人一律调离东厂,当初扩张太快,只看中才能,还是有所疏忽。
安排完毕,陈北冥离开东厂,去往乾清宫。
女帝批阅完奏章,抬头看他。
“怎么,叛徒解决了?”
“已经解决,没想到赵王一系仍旧贼心不死。”
陈北冥恭敬回答。
“你已经做得很好,想当初,朕面临的敌人可比现在多,忠实的臣子比现在少。”
女帝唏嘘地说道。
“都是陛下仁慈,大家都喜欢跟着您干。不久之后,西征大业就能提上日程。”
陈北冥也拍起马屁。
漂亮话谁都喜欢听,女帝也不例外。
但是,她也保持着清醒。
“不久后是何时?你总是给朕画饼,得拿出东西看看吧。”
“嘶……陛下说笑了,普天之下,都是您给人画饼……啊,不对,是您给别人许诺。
小的哪里能给您画饼呢,画眉还差不多……”
陈北冥讪笑着道。
女帝横他一眼。
“就你嘴甜。”
说到这里,陈北冥灵机一动。
“陛下,口说无凭,反正您今日不算忙碌,小的带您去看看阶段性成果,看看什么叫惊喜。”
“你说给朕惊喜,倒是说说,不许卖关子。”
女帝被陈北冥扶上銮驾,颇为不满。
“嘿嘿,陛下到了就知道,乖,听话。”
陈北冥在女帝豚上拍一记。
女帝轻啐他一口,低头进銮驾。
銮驾出皇宫,经朱雀大街,从正南门出京城。
皇帝轻易不出京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銮驾。
当众人以为皇帝有什么大动作的时候……
銮驾却拐进巡防营。
对巡防营,敌对者恨得牙痒痒。
针扎不进水泼不进,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
四面高耸的围墙,十二个时辰巡逻的悍卒,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关键是经常拿出来令人恐惧的大杀器……
那叫敌人一个难受啊……
而且巡防营只听陈北冥的号令,有兵部官员核查军械,都被人堵在门外死活不让进。
严党疯了似的弹劾陈北冥,最后只换来女帝摇头叹息。
说什么“朕拿他亦是没法子。”
这话谁信?
严老头在朝堂上气得差点咳出肺来。
……
巡防营,校阅场。
女帝从銮驾起身,纤手放在陈北冥手中,在他搀扶下了銮驾。
“哼,严阁老还病着呢,内阁通不过,那些胥吏便动不了,你自己去想法子。”
女帝似乎是想起严嵩,进而想到胥吏之事。
“陛下不必担忧,此事我会解决。严嵩要还是执迷不悟,我就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
那些胥吏,是大理寺调查上交,也都是各级官员丢出来的背锅侠。
严嵩等人肯定有想法,拖着不办,无非是想要安插人进去。
甚至想要占据大头,最差要分走一半。
只是,他想不到,陈北冥准备着怎样一个大招……
陈北冥陪同女帝进入巡防营试验场。
宋应知已经召集巡防营精锐等待多时。
女帝高坐点将台后,众巡防营将士跪下施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虽只是五百士卒,却喊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女帝十分满意。
眼前军队,杀气腾腾和豪气干云,乃是她生平仅见。
仿佛能够踏碎所有敌人的阻拦,战斗至天边!
如今的巡防营,早已经今非昔比。
这还是那支只负责京城周边治安的杂牌军?
几年光景,变化何其巨大?
想起来,就让人唏嘘不已……
他们身上那黑漆漆的盔甲,闪着寒光。
记得陈北冥说过,叫做钝化工艺,可以避免生锈。
盔甲轻便无比,强度比寻常盔甲大数倍,但造价也十分昂贵。
“陛下想先看什么?”
陈北冥笑道。
“你做主就好,朕今日只负责看。”
女帝充满期待。
陈北冥对着宋应知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
宋应知随即大吼一声。
“上炮!”
紧接着,传令兵挨个喊下去,声音传出老远。
咕噜噜……
几百巡防营悍卒从一面墙后奔出,他们身后,便是众多马匹。
马后面拉着一个又长又粗又黑的大管子。
女帝细细看去,瞧见场内情况,更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