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杀了阉狗!”
曾霄阴毒叫道。
在他印象里,钟叔几乎没有敌手。
但下一刻,场面出乎曾霄意料。
陈北冥原地消失,“钟叔”马成风扑个空。
马成风作为成名多年的高手,自然经验丰富。
他不敢在原地多待,立即闪身腾挪。
然而,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怎么也躲不开。
“马成风,你就这两下子?”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马成风头皮发麻,挥掌四处乱拍。
“你……你来啊!老夫不怕你!”
嘴里刚说完,马成风忽觉肩头一麻,半个身子都无法再动弹。
如同鬼魅的身法,显示两人武功差距之大。
马成风几乎疯狂。
“啊!”
忽然,一声大叫。
马成风胸腹间遭受重创。
嘭~
倒飞而出,撞在院中一棵槐树上。
口中鲜血狂喷,浑身骨头作响。
眼看着,半条命都要没了。
“咳咳……有本事你便杀老夫!”
陈北冥停下身法,笑呵呵地看曾霄一眼。
“本侯对杀你儿子更有兴趣。”
马成风闻言,亡魂大冒。
“你……你动他!你要什么老夫,都可以给你!”
马成风想阻止,但丹田间气息尽散。
他明白武功被废,但也不肯放弃。
老来得子,何其难也?
曾霄就是他的天,疼爱到骨子里!
陈北冥摇摇头。
“本侯什么都不要,只想宰了这小子。”
马成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疯了一般抱住陈北冥的腿,向曾霄吼道。
“快跑!跑啊!”
曾霄被吼声震得回过神,脑海中依然在想着方才二人的对话。
脚下不自主地向外跑去。
陈北冥低头看着爱子心切的马成风。
魔头作恶多端,对儿子倒是真的好。
咔嚓~
陈北冥挥出一掌,击碎马成风的天灵盖。
一代淫魔终于伏诛。
他身形如电,闪身到曾霄面前。
曾霄吓得慌不择路,转身往回跑去。
“呵呵,跑吧,使劲跑。”
陈北冥并未追赶,甚至还在鼓励!
曾霄疯狂逃窜,可是没跑出几步,一股剧痛袭来!
回过头,却发现一双腿留在原地。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整个人,断了!
“啊!”
院子里响起杀猪似的惨叫。
扑通~
两个美人吓得晕过去。
温玉瑶脸上的害怕消失,而是神态妖娆地走到陈北冥身侧,纤手搂住他的脖颈。
“您怎么才来,让妾身好等。”
陈北冥笑眯眯地拍拍温玉瑶的玉豚。
“乖,我还要布置任务。”
曾霄忍着剧痛,愤怒地看向二人。
“贱妇!还不来……来救我,你对着一个太监发什么骚!”
温玉瑶厌恶地看看曾霄。
“我本就是他的人,你虐杀多少女子,手中恶行累累,也配碰我,哈哈……
告诉你个事实,我一直用幻术在骗你,你那脏东西我看着就恶心!”
“贱人!贱人!我杀了你!”
曾霄气得疯狂。
温玉瑶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一直极为疼爱。
没想到,却一直为她欺骗!
此刻,恨不得掐死。
哗啦……
十几个番子进入院子。
“禀侯爷,除曾家长子曾念荀,次子曾念祖不在府中,其余男丁女眷尽皆抓住。”
陈北冥微微颔首,表示知道。
“将曾霄押回东厂,给他好好治伤,莫要死了,还有她也押走。”
温玉瑶名义上还是曾霄妻子,还得做戏给外人看。
番子们过来押人时,温玉瑶配合地跟他们走。
只是一双俏目幽幽地放在陈北冥身上,临出门才不舍地挪开。
陈北冥哭笑不得,这婆娘如此眼神,无非是害怕自己不要她。
抬头看看夜空,也不知道乾清宫怎么样。
……
……
乾清宫。
宴会举行到高潮时……
女帝突然摔碎酒杯,瞪着玉阶下的曾可望。
“临北侯,你在云州聚敛那么多财富。
还让长子、次子在禁军中拉拢人,勾结五姓豪门,意图不轨,你可知罪?”
偏殿登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曾可望不慌不忙地喝完杯中酒,朗声大笑。
“陛下总算按捺不住,您设此宴会,不就是想抓老夫。”
“既然知道朕要抓你,你还进宫来,朕倒是好奇,为何?”
女帝目光如炬,看向曾可望。
老狐狸手段太多,若不是陈北冥坐镇,她还真没把握动手。
现在的样子,莫非真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