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盛夏结束,京城百姓终于感受到一丝凉意。
就在这个时候,书院正式落成。
书院坐落在崇山脚下。
错落有致的建筑与满山翠绿,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远山如黛,茂林似眉。
建筑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让很多人动起脑筋。
于是乎,各路人马纷纷询问王文武。
是否可以在书院旁盖房子?
银子他们出,卖出的利润,可以与书院分成。
唯一的条件么……
就是获得入学名额。
听上去,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陈北冥听王老二讲述后,直接一个好家伙!
那不就是后世学区房?
他再三思考之下,还是摇头。
“为确保书院安全,还是放弃吧。”
陈北冥可不是什么银子都挣。
书院是他的重中之重,安全第一!
“好,按主事说的办!”
王老二毫不纠结。
陈北冥不做的事情,他肯定不做。
“对了,主事。
先前没怎么关注书院的勋贵和富户,也打起主意。”
“怎么说?”
“嗯……外边有不少人,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书院虽然还没对外招生,但已经有三百多幼童进入。
有人打听才知道,大部分是陈北冥买来。
还有一些,是平康坊战死老兵的孩子。
两人稍微乔装一番,混进人群。
里面,正激烈地讨论着。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如此美丽的地方,怎么让贱民占据!”
“不行,我们要找忠义侯给个说法。”
……
总之,都是愤恨自家子弟无法进入之人。
陈北冥悄不作声,带着王老二退出去。
他思考一番道:
“你去让人贴告示,只要自认为有学识的学子,就可以到书院参加考试。
考试优异者,可以获得书院免除学费的待遇。
除此之外,对于贫穷的学子,还可以提供工作。”
“唉嘿,好!”
王老二迅速展开行动。
如此一来,那些勋贵登时再无声响。
但是……
端木宏带着二十多位名闻天下的大儒进入书院,勋贵们又坐不住。
……
……
那可是端木宏啊!
还有其他大儒!
平日里,是做梦都见不到的人物……
如今,竟然齐聚书院!
于是乎,风波再起。
很多科举无望的学子,甚至放弃秋闱,要去考书院。
顿时,京城哗然。
严党可算是找到攻击的由头。
“哼哼,陈北冥个蠢材,竟然招揽本来要参加科举的读书人!”
“傻蛋,这等错误都敢犯,看我不参死他!”
“呵呵,天予弗取,必受其累。诸位,小弟先参为敬。”
“同去,我还不信,这次弄不倒他。”
“还有那书院建设,要和民脂民膏挂上关系。
到时候,看看百姓骂死他!”
总之,严党官员自以为找到把柄,纷纷开炮。
他们四下游走,去联络各路人们。
尤其是御史……
顷刻间,御史们疯了似的上疏。
弹劾的折子,像是雪花一般,飞向中枢……
只是,弹劾的很多,却尽数被女帝留中不发。
朝堂,大朝会。
严党不依不饶。
“陛下,书院之事,您必须给个说法。”
“为何对弹劾的折子,尽数留中!”
“陛下,那书院,抢夺的可是大乾文脉。他们是想取代国子监,其心可诛!”
“花费百姓的民脂民膏,竟为私用,坚决不可!”
女帝看着户部尚书陈济善。
陈济善知道,该自己出场。
便清清嗓子站出来。
“书院耗费之银两,几为忠义侯及合作伙伴所出,未曾动用国库一个铜板。”
嗯?
什么?
这……
御史们顿时哑火。
抨击陈北冥的罪名,站不住脚啊!
“那还有影响大乾文脉的做法……”
此话,又被王镇打断。
“忠义侯又没有拿刀逼着别人去报名。
再说,学院又不阻止学生去参加科举。
断大乾文脉之事,是你们臆想出来。
怎么,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比端木老祖还要更有眼力价?”
嚯!
直接抬出端木老祖!
御史们就算嘴再臭,也不敢说比端木老祖更有学识。
那他娘的是得罪天下读书人啊!
此言一出,文脉之事,再无人敢置喙。
只是,御史们依旧死鸭子嘴硬,继续咬着陈北冥私下笼络人才不放。
对此,女帝更是回之以冷哼。
“待你们看清书院的匾额,再来说话。”
匾额?
那能改变书院归属之事?
御史们依旧不饶,但是,女帝已经不予理睬。
乱糟糟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书院揭牌。
牌匾揭晓之日,那帮人彻底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