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想来想去,没有什么万全之法。
先弄死虫子?
那对方肯定还会安排。
现在,民间或许没有百试百灵的杀虫剂。
但应该也有些防虫驱虫的手段。
备上东西,让士卒们小心谨慎。
唯有如此……
想到此,决定将计就计,也好将那帮人一网打尽。
琢磨好之后,陈北冥不动声色地往回走。
随便推开一间房门,就往床榻上倒去。
“老爷!您……您来宠幸妾身了?!”
元慧儿惊喜地就要解里衣。
她可没少听见姐妹们的各种娇啼轻吟。
早有心理准备。
啪~
陈北冥没好气地在元慧儿豚上揍了几下。
“老实睡觉,胡思乱想什么。”
“老爷……人家不小了,您总是这样!”
元慧儿委屈巴巴地掉下几颗珍珠。
陈北冥最见不得女人哭泣,忙用嘴将珍珠吻去。
甜言蜜语哄了起来。
“好慧儿,老爷这不是累了么?
等时机成熟,我陪慧儿整整一个月。”
“真的?”
元慧儿将信将疑。
陈北冥大手在元慧儿豚上丈量一圈。
“我就是骗谁,也不会骗我的慧儿。”
“老爷……”
元慧儿才破涕为笑。
老老实实地拥着陈北冥,闭上双眸。
陈北冥心中叹息,右臂拦住她柔软的腰肢。
一直不敢碰元慧儿和红袖添香。
就是怕她们有身孕,又因为身子没有长成而难产。
翌日,早晨。
陈北冥带着十几个巡防营悍卒,到城外胡家大宅。
马家和宋家的宅子相距都不算远,三家呈品字形,相互拱卫,却又互相提防。
三家宅子占地,足有三千亩。
有云州城的一小半!
加上三家建的坞堡、角楼、城墙等防卫设施。
已经是不小的城池。
要不是三家私军死伤殆尽。
想要拿下,还要费很大力气。
“主事啊,末将惭愧。
三家只找到些浮财,约有一百多万两。
与传说中的身家相差甚远,不会已经……”
宋应知一脸羞愧地拱拱手。
他怀疑银子已经转移。
陈北冥安慰的拍拍宋应知。
“放心,他们根本来不及将银子带走。
肯定还在宅院之中,只是手段极为巧妙。”
一行人在胡家十几重院子里来回穿梭。
花园,小院,储藏院……
已经发现的密道地窖里,再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几个池塘都派人下去摸过几遍。
水井也没放过!
依然没有发现银子的踪迹。
“邪了门,能藏到哪里去?”
陈北冥锁紧眉头。
要是找不到银子……
再被逃走的三家嫡系回来取走,笑话就闹大了!
“主事,要不末将去抓个胡家子弟来动刑,不信掏不出来。”
宋应知咬牙切齿道。
陈北冥抬腿给他一脚。
“你个混账东西,那种事情自然只有家主和最核心的子弟才会知道。
就是打死几个也没用。”
宋应知虽然有长进,但是有限。
遇到难事,还是习惯用暴力思维去解决。
“究竟藏到哪里?嗯?”
陈北冥看着内宅一栋建筑,突然停下脚步。
眼前的楼阁虽然奢华大气,但总觉得哪里奇怪。
咚咚咚~
抬手敲敲墙壁。
里面不是砖石木料的沉闷声。
反而,有些金属的清脆悦耳!
啪!
陈北冥一拳敲开墙壁。
外面覆着薄薄砖石。
露出的里面,赫然是银砖!
“我的娘!”
“乖乖,吓死个人!”
“我的天爷!主事,这么大的楼阁,竟是银子建成的?
那得有多少银子?!”
宋应知张大嘴,看着眼前庞大建筑。
陈北冥敲击一下银砖。
嗡~
传出白银特有悦耳动听的声响。
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
牛逼!
“呵呵,银子偏软,做不得基底,难以承受太重的东西。
楼阁的主体还是砖石木料。
不过看它体量怎么也有数百万两!”
“那另外的马、宋两家还请主事……”
宋应知谄媚道。
陈北冥白了那货一眼。
“如此好的主意,定然不会只有一家采用。
你们只管去找那种位置独特,又修建格外精美,窗子都别具一格的建筑。”
陈北冥随手敲一下银楼窗子。
嗡~
一阵金属的铿鸣,格外引人注意。
宋应知忙不迭地点头。
“还是您狡诈……啊不是……智谋无双!”
说但一半,连忙捂住嘴。
他奶奶的……
怎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陈北冥懒得跟这货计较,准备骑马回去。
路过那间客栈废墟,看到一个有些驼背的身影。
他一会捡起碎瓦片,一会拿起半截青砖。
愁苦在其中走动。
那身影转过身,看见陈北冥停在路边。
还有十几个黑色甲胄的骑士。
“您……啊,您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