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谨山说得胸有成竹。
似乎那人的身份,比皇甫青雪还要重要。
怎么可能!
随园的众女都在身边,晾他也没有那个机会!
“呵呵,你抓你的人,和本侯有什么关系?”
皇甫谨山嘴角上咧,轻笑道。
“那人,似乎是兵圣谷的少主。”
陈北冥闻言,脸立即变得黢黑。
怪不得小舅子一直没消息传回来,原来栽在他手里。
小舅子当然得救。
和皇甫青雪比起来,纪清岳对陈北冥太过重要!
但是……
皇甫谨山真是可怕,他如何抓住纪清岳的?
那小子又奸又滑,跟泥鳅似的。
就算是陈北冥自己想抓,也得费一番手脚。
寻常人想锁定他的影踪,都做不到……
“交换也行,总得让本侯看看人是不是还平安。”
陈北冥只能选择妥协。
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明白纪清岳的分量。
但还是要见到本人,万一皇甫谨山老小子忽悠人呢。
皇甫谨山朝身后摆摆手。
便有人招呼着,一辆马车掀开帘子。
接着,纪清岳让人人押着出来。
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伤。
纪清岳朝陈北冥比个专门的手势,确认身份。
那是他们之前的约定。
既然确认身份,那就交换。
陈北冥打个响指。
楚红缨拽着皇甫青雪从里面出来。
“青雪!你没事吧?”
皇甫谨山见女儿两侧脸颊高高肿起,很是心疼。
“女儿……女儿没事……”
皇甫青雪看见父亲,又羞又惭。
自己偷偷跑出来找陈北冥算账,失手被擒也就罢了。
现在还要父亲营救。
当此之时,心中更恨陈北冥。
暗自发誓,终有一日要雪耻。
陈北冥走到她面前,伸手解开她几处大穴。
手指故意从明月之上数次拂过。
皇甫青雪感觉到明月异样,恨不得咬陈北冥一口。
“怎么,想嫁给本侯,你这姿色到府中也只能做妾。”
陈北冥色眯眯地顺势摸上一把她的俏脸。
“狗太监!此仇我早晚必报,你等着!”
父女会合后,转身离去。
皇甫谨山上马,遥遥对着陈北冥一抱拳。
“忠义侯,后会有期,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陈北冥皮笑肉不笑地道。
“呵呵,是的呢,下次怎么也要你多出点。”
可心里有些后怕,若不是抓住皇甫青雪,还真是麻烦。
老小子实在深不可测。
等人离开,陈北冥上下打量着纪清岳。
“小岳没事吧?你是如何被擒?”
“我没有大碍,说来惭愧……”
向来高傲的纪清岳,难得羞愧地低下头。
低声地讲述起失手被擒经过。
“在洛州分别之后,我易容进入洛州查探,碰到姬家马车,便跟着进一处园子……”
原本,纪清岳的隐匿行踪的手段并不差。
虽然不能和阴阳家那种顶尖高手相比,但寻常人别想发现他。
就是仗着如此,他才放心地深入敌后……
谁知,潜进园子没多久,便被发觉。
一番反抗之下,终究没能逃脱,还是被人抓住。
“嗯?你的逃跑能力,竟然都没有能出来?”
陈北冥很是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世上就没有纪清岳逃不出的机关!
“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会?”
纪清岳白了陈北冥一眼,悠然道。
“哎,我竟没发觉是何种机关,此人手段实在厉害,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小心与他相斗。”
陈北冥惊奇地打量一眼小舅子。
能让他说出敬佩的,可不多见。
看来皇甫谨山那厮,手中绝对掌握着一般人不清楚的高超技艺。
想来也是,若没有些特长,怎么能成为姬家的左膀右臂?
最后,出言安慰着。
“你没事就好,好好养伤,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纪清岳被小沙弥带着,去厢房休息。
陈北冥则与方正进内院。
路过藏经阁时,陈北冥还看了一眼。
以往只是传说,如今才真正看见藏经阁是何种样子。
嗯……
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也不过是间大一些的楼阁。
里边的扫地僧,慈眉善目,和那些势利眼的和尚大不相同。
方正紧张地看着陈北冥。
唯恐他提出要参观的话。
陈北冥瞧那样子,撇撇嘴。
当老子稀罕你少林的绝学?
若是将易筋经拿出来,也许还有兴趣看一眼。
走进方正的禅房,两人才谈起条件。
“侯爷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少林?”
陈北冥听着寺中钟声,淡然道:
“不是本侯放过你们,是你们要摆正自己位置。本侯还是那句话,拿了朝廷好处,就要做事。
想撇开朝廷,只做江湖的泰山北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方正叹口气,他已经听师弟说过。
少林若再不识趣,眼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就要收回度牒。
如果那样,少林就只能关门。
与朝廷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再说,眼前的少年,武功之高,自己实在没底。
听说他斩杀身为宗师级高手的晋王……
换个人,方正都不会这么听话。
少林想超然物外,看来是行不通。
“少林以后唯侯爷马首是瞻,要少林做什么,侯爷请说。”
陈北冥微笑着拍拍手。
“这才对嘛,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