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大惊,猛地站起来。
手中的笔掉在奏疏上,墨迹杂乱。
“快去派人将他追回来!”
云鸾第一次见女帝这般失态。
“陛下,他会回来的,奴婢坚信。”
女帝怔住,颓然坐下。
“他……哎……云鸾,今日起,宫禁要加强。”
“奴婢遵命!”
两人正说着,锦绣脚步匆匆地进来。
“陛下,魏王逃了。”
女帝闻言,只是淡淡地挥挥手。
“他已经是废人一个,逃便逃了,将看守的护国寺之人全部砍了,一个不留!”
“是,陛下!”
锦绣听命而去。
云鸾看着再度忙碌起来的女帝,慢慢退出去。
……
……
运河,画舫。
船只经过改造,去除一些没用的装饰,在船底做了加强。
已经能抵御较大的风浪。
陈北冥将淮阳“安慰”得下不来床榻,才慢慢出船舱。
众女在甲板上溜达,一个个俏脸带着绯红。
见陈北冥出来,尽数低头跑了。
“奶奶的,都怪淮阳这婆娘,也不知道收敛。”
陈北冥自嘲地咕哝一句。
众女的样子,肯定是被淮阳热烈而豪迈的吟唱感动了!
一定是的!
看看两岸景色,已经郁郁葱葱。
天气再暖和些,应该更美。
运河上,不时有船只通过,见到画舫也离得远远的。
船东们心里清楚,碰上去估计要花不少钱赔偿。
陈北冥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西垂。
以画舫的速度,今晚是到不了洛州。
忙吩咐画舫的管事。
“找个最近的镇子停泊一晚。”
带着这么多女人,可不敢夜航。
“是,侯爷。”
管事忙去安排。
陈北冥则转身回舱。
船舱里,不时能听见众女的声音。
打叶子牌,玩五子棋,还有做绣活,都有消磨时间的办法。
“嗯?这么安静。”
陈北冥走到一扇门前,记得韩燕选的面前房间。
推开房门,发现韩燕躺在床榻上,一脸苍白。
旁边的地板上还放着木盆,里面有不少呕吐的秽物。
听到动静,韩燕睁开美眸。
“爷!”
说着,挣扎就要爬起来。
“快躺下,倒是我疏忽,你会晕船。”
陈北冥坐在床榻边,将韩燕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
“妾身……妾身不碍,只要能跟在您身边,妾身死而无憾。”
韩燕螓首倚在陈北冥怀里,只觉得无比甜蜜。
啪~
陈北冥在韩燕玉豚拍上一记。
“呸呸呸,胡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还要给爷生十个八个孩儿呢。”
“嗯,您让妾身生几个,妾身都喜欢。”
韩燕俏脸微红,故意将衣领挣开些。
陈北冥瞥见她衣领内的景色,咽下口水。
明白她没有安全感,想用孩儿牵住自己的心。
“乖,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些,老爷再陪你。”
韩燕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慢慢躺下。
但纤手死死抓着陈北冥衣襟。
陈北冥为她盖好锦被,拿来手帕擦擦嘴角。
“我不走,你睡吧。”
韩燕这才合上俏目,不一会儿传出轻鼾。
此时画舫停下,依稀能听见岸上的说话声。
陈北冥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夜色中,可以看到岸边的点点灯火,依稀是个村镇模样。
码头里都是些小渔船,与画舫庞大身躯相比,自然小得可怜。
“爷,用膳了。”
身后传来采薇柔柔的声音。
陈北冥回过头,红色灯笼下,一身白色衣裙的采薇格外俏丽。
采薇总是如此懂事知心,让陈北冥很是心疼。
“说多少次了,你又不是奴婢,总是操持吃食。”
陈北冥搂住采薇纤细的柳腰,进了船舱。
“妾身闲不住嘛,能为老爷和姐姐们做些事,心里高兴呢。”
采薇嫣然一笑。
两人进厅中,餐桌上热闹非凡。
虽然饭食远没有随园精致,但也算丰盛。
餐桌上,难得有美酒,既是出来出游,自是要尽兴。
众女仍是分作两个阵营,淮阳孤零零地坐在主位。
本来高傲的脸庞,随着陈北冥进来,瞬间变得委屈巴巴。
另一头,纪清嫣和卢莹在暗中较劲,拉拢众女。
显然纪清嫣占据上风,将红袖她们夸赞得很是高兴。
卢莹俏目充满战火的意味。
陈北冥见状,还是到淮阳身边坐下。
免得被战火波及。
“狗奴才,我喂你!”
淮阳喜滋滋道。
美眸看向众女,一副炫耀模样。
一顿饭,在无数眼神碰撞中结束。
然而,战争才开始……
众女都想陈北冥到自己房中过夜。
“老爷,妾身里面穿了件新里衣,与平日不一样呢。”
“爷,人家心口疼。”
“来妾身房里嘛,妾身给您跳舞,是那种舞……”
陈北冥被勾引得心里火热。
正难抉择时,被淮阳霸道拉进房中。
众女冷哼一声,各自回房。
淮阳酒量本浅,几口酒下肚,双腮已泛桃红。
娇艳欲滴,全身酥软如散。
若非陈北冥在旁边扶着,几次差点便要斜倒。
索性将她横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淮阳感觉到有人抱着,摇晃着地嗯了几声,低声道:
“狗奴才,你不许走。”
陈北冥轻声耳语:
“我不走。”
淮阳“嗯”的一声。
身体稍稍扭动,含糊不清地道:
“好,睡觉……呃,嗯。”
陈北冥本就有几分酒意,将淮阳扶上床榻,正打算去关门。
但是瞧见淮阳的样子,便故意装作脚下踉跄,整个人向前摔倒,正扑在明月上。
淮阳呻吟一声,迷离道:
“狗奴才,我想你……”
陈北冥伏在她身上,觉得脸颊旁软绵绵、暖洋洋。
舒服至极,忍不住厮磨几下。
淮阳虽然微醉,居然还很是敏锐,轻扭着,又轻哼几声。
他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挪前身子。
吻着淮阳双唇,听她不时发出含糊娇吟。
吧嗒~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
回过头,却是白芷要关门。
遂一把拉进来,随手将门关上。
“爷!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