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叹口气,只好起来。
原以为老家伙们过几日才反应过来,想不到如此之快。
“老爷,妾身服侍您穿衣。”
元慧儿喜滋滋地穿着里衣从锦被里出来,拿起陈北冥的衣衫,一副小妻子模样。
陈北冥努力不看那曲线玲珑的身子。
里衣根本就无法遮掩身子的诱惑。
天知道,元慧儿会发育得这么快。
总算穿完,陈北冥托住元慧儿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一记。
又拍拍她软弹的玉豚,不舍地走了。
到了前厅,王镇和齐国公等人一起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说着:
“侯爷啊,蠢子无知。”
“您千万别记在心上。”
“老夫已经将那蠢货骂了一顿!”
王镇一脸憔悴道:
“本来老夫昨夜就该过来,怕惊扰您休息。”
“侯爷啊,我们也都狠狠处置了那几个孽障,还请您莫要怪罪。”
“气死老夫了,他们怎么敢的,侯爷,一会儿就让他们登门给您赔罪!”
几人拼命解释,才说清缘由。
原来,几家嫡长子私底下谈过。
他们早对分成有意见,不敢跟家里长辈说。
最后一合计,便由王文渊当出头鸟。
怪不得,老王如此憔悴。
精心培养的长子,竟然挥起锄头,挖起自家根基。
真他娘的是个大聪明。
换了谁,心里不堵得慌?
“赔罪不必,本侯就当没这回事。”
老家伙们的面子,还是要给。
衙门目前可是女帝班底的核心力量。
“那分成还按照之前的份例,我们再拿出一份厚礼,给侯爷您赔不是……”
王镇说着几个人讨论的结果。
陈北冥挥挥手,笑道:
“按照原比例即可,厚礼大可不必。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人。
至于比例,我会找机会和陛下汇报,到时候,让出一部分我的份额给陛下或者是书院。”
陈北冥说出自己的计划。
他喜欢钱财,但并不是贪财。
钱要用到该用的地方。
女帝要开疆拓土,书院要建设和经费,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反正也是从自己兜里拿,不如做个更大方的样子。
现在,还只是合作伙伴的儿子们有想法。
将来保不齐,勋贵们也会有想法。
趁着现在,主动降低自己比例,名义上给女帝或者书院。
会让各方面心理平衡。
最主要的,还能收割一波民心。
“那怎么成?您要是那样做,我们也跟……”
王镇还要表态,陈北冥挥手制止。
“你们家大业大,人口众多,再拿出来,下边人想法更多。
我就不一样了,总共就一个随园的人口,不用和谁交代。
就这么定了!”
陈北冥执意如此,几个人也不好拒绝。
见他不再怪罪,众人喜笑颜开。
陈北冥带来的巨量财富,让几家赚得盆满钵满。
别看都是传承几百年的勋贵大家族,可子孙众多,财富一分再分。
都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奢侈生活,实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善于持家经营的人,只是极少数。
众人呆了一会儿,纷纷起身告辞,
每人身上都压着整个家族,事情繁多。
王镇特意留到了最后。
“侯爷,老夫教子无方啊。”
陈北冥能够理解老王的心情。
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干出自掘坟墓之事,死的心都有。
“年轻人有野心是件好事,您也不必过于忧虑,慢慢引导便是。”
王镇咬牙道:
“年轻?已近而立之年,孩儿都有五个了。
他都不明白,能在官场顺风顺水到如今,靠的是平阳侯三个字,以为是他自己的本事?
蠢货!”
陈北冥见老王难受,忍不住说道。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哦?”
王镇充满希望地抬起头。
“与其让几个儿子争夺家产,来回算计。
不如就让他们分家单过,也是历来大家族的通行做法。
如此谁也不必再说什么不公平。”
王镇听完,无奈点点头。
“老夫也曾想过,始终下不了决心,既然连侯爷都说了,就这么办!”
大家族每分一次家,实力就会削弱一分。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走这一步。
王镇以为自己能压得住,将嫡长子扶起来,王家就能继续走下去。
谁知……
“既如此,那就请侯爷为老夫做个见证,给几个逆子分家。”
“那是自然。”
王镇走了,走的背影十分萧索。
平阳侯府几代不曾分家,到现在,终究没扛住。
王老二的两个弟弟,天天算计吵闹,而且越来越凶,老王也实在是累了。
陈北冥看着王镇的马车消失,转身回去。
看见采薇一副纠结的样子,站在不远处。
他走过去,揽住美人腰肢。
“怎么了?还关心平阳侯府的事?”
“爷,不瞒您说,老侯爷待妾身如女儿一般,妾身不忍心他老人家这般难受。”
采薇乖巧地倚在陈北冥胳膊上,娇声道。
“家主难做,他做父亲的,就算将碗端得再平,也有人会怨恨,那也是难以避免的事。”
小门小户兄弟争家产,都会打得头破血流,更何况大家族。
陈北冥拍着采薇美背,帮着她舒缓心理压力。
片刻后,采薇回头道:
“我忽然想起来,大少爷以前的事。
现在回忆,仍旧头皮发麻。
不知道以后,他会带着平阳侯府,走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