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眉梢颤动,张着那樱桃小口,像要叹气似的。
陈北冥凑上去轻吻一下,拿开她的手臂。
接着松开她身上的围子系带。
韩燕无力地张开眼,四肢动作仍然有些紧绷。
显然仍是十分不安。
陈北冥以吻抚慰,身子前倾,欲将那围子取下。
只因这一凑前,彻底露出庐山真面目。
韩燕猛地浑身一震,失声惊叫:
“好可怕!”
“呵呵,你试过就知道并不可怕。”
陈北冥慢慢引导……
矜严标格绝嫌猜,嗔怒虽逢笑靥开。
小雁斜侵眉柳去,媚霞横接眼波来。
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酥雪压梅。
莫道风流无宋玉,好将心力事妆台。
韩燕初时抗拒,到后来变得体贴配合。
那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若论床笫之间的技艺,韩燕在红颜知己之中,当为第一。
连柳依依都稍显逊色。
韩燕看着床榻上的点点猩红,羞涩地将螓首藏在他胸前。
幸好她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底线,如今终得回报。
“还疼么?”
陈北冥温柔道。
韩燕柔柔地摇摇头。
似是想起不愉快的往事,身子抖了一下。
“能遇到您,是妾身的幸运,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想起就怕得要死。”
“与你一样的人有多少?”
韩燕思索片刻,柳眉微蹙。
“妾身记不太清,一批大约有十几人。”
陈北冥心中不由担忧。
晋王的残余势力,很多都蛰伏消失。
柳依依肯定知道。
但此女狡诈多变,总不肯吐露。
看来她想构建自己的势力。
太有野心的女人,不容易掌控。
“都过去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陈北冥轻声安慰。
“妾身明白,会永远在这院子等您。”
韩燕紧紧抱住他,前所未有地安心。
想到柳依依,陈北冥又想起另一件事。
“大可不必整日在此,你也并非笼中金丝雀,将来想活动,出去便是。”
“那……那就太好了!”
“对了,若是让你掌控一家酒楼或者酒肆,意下如何?”
陈北冥提起心中想法。
韩燕作为晋王悉心培植的人物,或许没有柳依依强势。
但经营的手法应当也会不少。
而且她本就出身欢场,稍微熟悉就能上手。
“爷您是让奴家重操旧业?”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
长乐县的店铺,现在落到我名下很多。
我打算整改一番,让它成为娱乐之都。
并不仅限于过去的皮肉生意。
只是,那需要合用之人,执行我的想法。”
“原来如此,那奴家愿意。”
韩燕美目中闪现出期待的光芒。
陈北冥和晋王不同。
晋王将所有人当成奴隶,而陈北冥的合伙人,全都享受着红利。
等于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爷,您待奴家太好了……”
韩燕情不自禁地呢喃着。
陈北冥听着动听的娇吟,还想战火重燃。
孰料,很快便却听见轻微鼾声。
韩燕竟睡着了……
她放下所有心结,又得到诱人的条件。
自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北冥不由苦笑,为她遮住春光。
等她睡熟,才轻轻挣开,穿衣出来。
听着隔壁小环规律的气息,轻轻一笑。
倒是一副好睡眠。
回到随园,后宅唯有客房亮着烛火。
愣了半晌,才记起家里有客。
辛玉婵将于玥母子留在家里。
到了卧房,却见卢莹穿着透明纱衣,倚在床头睡着。
看来想再要勾引,没撑住。
“这个女人,也不怕着凉。”
陈北冥哭笑不得,上床将她轻轻揽过来。
“今晚别想……跑……”
卢莹口中呢喃道。
“好好,我不跑。”
遂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有什么动静。
睁开眼,就见卢莹坐起,青龙归巢。
“妾身自己就行,您不必动……”
卢莹媚眼如丝。
陈北冥见外面天色还没亮,看着她熟透的娇胴,呼吸渐渐急促。
“呵呵,我可没这种习惯。”
在卢莹惊呼中,房内风云骤变。
顿时……
激情似火,深情如水……
……
……
次日一早,陈北冥用过饭。
刚走出花厅,见辛去疾胳膊下夹着个小布包,要出门去端木家上课。
看见他,辛去疾小脸哆嗦一下。
不过还是磨蹭过来,端正的施礼。
“学生见过先生。”
“你对本侯不服气?”
辛去疾倔强地抬起头,眼中充满自信。
“学生早晚会证明侯爷您是错的!”
“很好,本侯很欣赏你的勇气,去吧。”
陈北冥挥挥手。
转头瞧见,花园里于玥朝这边眺望着。
发现陈北冥看她,盈盈施了一礼。
陈北冥对这个温婉到骨子里的女人,很感兴趣。
“老爷,玉儿想拜您为师。”
忽然间,玉儿的声音响起。
陈北冥听到,差点没跌个跟头。
咧着嘴看向身后一脸认真的玉儿。
“咳咳……玉儿啊,你莹姐姐不是在教你?”
“老爷,那个病秧子说玉儿是笨蛋,将来没人敢娶。”
玉儿气咻咻地叉着腰。
陈北冥摸摸玉儿的秀发。
初见这丫头时,她头发又黄又稀,现在变得浓密不少。
“哼!他胡说,我家玉儿天底下最聪明。”
“老爷您说真的?”
玉儿大喜道。
陈北冥郑重地点点头。
“玉儿啊,天底下聪明人多了。
你知道怎么对付那些自命不凡的聪明人吗?”
玉儿一脸渴求地摇头。
“别听他废话,往他娘的死里揍!”
陈北冥冷声道。
玉儿深以为然,狠狠点头。
决定深深印进心里!
老爷是天下公认的聪明人,讲话自然对!
转身满意地走了。
陈北冥出阀,直向北门而去。
今日约了王文武,去北郊土地,那里山清水秀,正适合建书院。
孰料,王老二上来便是哭腔。
“我的主事啊,王家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