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那公子哥,长得还算眉清目秀。
但细细看去,他五官稍微有点别扭,与曾可望差距比较大。
反倒似乎与那丑矮子眉眼有几分相似。
难道说……
是了!
一定是了!
那狗日的丑东西,竟然来个暗度陈仓,将自己种子播撒进曾家,弄个孩子出来。
让自己血脉享受曾家的资源,鸠占鹊巢。
难怪,那会公子哥挨打之后,老怪物心疼得厉害,好像是打到自己儿子。
感情真是他的种!
那便能说得通,否则,一个绝顶高手,为何甘心给别人当奴仆。
啧啧……
那曾可望的儿媳,真是重口味啊,连老怪物那种人,都能下得去嘴……
嗯……
或许人家就喜欢奇形怪状的呢?
不对……
应该是老怪物那私房妙术的作用,作为淫魔一派的传人,他肯定有很多秘法,能在床底之欢上,让女人满足。
一定是的!
也不知道,曾可望得知真相后,会如何感想?
围观众人见没热闹看,渐渐散了。
倒是还有几个勋贵家的老供奉,瞧出些端倪,将陈北冥围在垓心,不愿离开。
“侯爷,老奴看您气色有亏,休息下再走吧。”
牛锦达则是关心说道:
“侯爷放心,在场几位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们断然不会出卖您。现在,我们为您护法,等您压下伤势,再行离开。”
“是啊,是啊,忠义侯您高义,老朽们只能做这些。”
陈北冥环视一圈,感激地点点头。
“那就有劳几位,方才确实有些损伤,等我恢复一番。”
调息一段时间,虽然依旧疼痛,但能正常行动,而且还能运用五六成功力。
或许难以与强敌作战,但是在京城自保毫无问题。
几人见状,才放心离开。
陈北冥并未继续骑马,而是换乘马车,慢慢回家。
路上,周玉莲前所未有的温柔。
“方才吓死我了,你脸色白得吓人……”
周玉莲紧紧拥着陈北冥的腰,螓首靠在他的背上。
陈北冥抚了一把周玉莲修长的玉腿。
“不打紧,那老东西当真厉害,你以后千万小心。刚刚我虽然也破掉他的防御,造成一定损伤,但估摸着影响不会太大。”
“嗯……”
将周玉莲送到家,陈北冥便返回随园。
后宅一片漆黑,只有卧房还亮着灯,那是卢莹给他专门预留。
进门后,发现卢莹已经睡着,便脱衣上了床榻,将她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
“爷……妾身好想你……”
卢莹忽然咕哝着。
陈北冥闻言,以为卢莹想来一发,强行摆正一下“心态”,准备作战。
可是,他发现卢莹只是翻个身子,继续睡觉。
“原来是梦话呢……”
但是,他发现一个更为严重的事情。
若是平常,方才就该有所反应,恶龙咆哮。
可现在,竟然没有冲动?
他娘的……
不会是那反噬,反噬到要害了吧!
陈北冥心里一惊,暗道明日赶紧去翻翻淫魔龙胜的小皇书们,看看是否有修复的办法……
虽然忧心万分,但大战过后,身子疲惫,沉睡过去。
次日,还没来得及去翻皇书,卢莹便先开口。
“爷,勋贵们请了您好几次,去看工地和遭灾的民众。还有罗府那边,有个老家将过来,说有事找您。”
嗯?
“这样啊,那我先去看看。”
陈北冥熟悉一番,先是去查看城内重建的民宅。
此时,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布满帐篷。
勋贵家的粥棚前很是热闹。
先前让他们设粥棚,一个个不情不愿,还在为陈北冥的敲打而肉痛。
如此缓和勋贵和百姓关系的好事,还让人踢着屁股去做,简直不想帮他们。
“见过侯爷!”
“侯爷万安!”
“我等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很多百姓都认出这个俊朗不凡的锦衣少年,因为他经常会来。
有什么事情,只要跟他一说,立马就有人去管,没人敢怠慢。
以往那些趁火打劫的青皮和官差,现在都绕着灾民走。
“最近有没有什么困难,有的话记得告诉我,我让有司执行。”
陈北冥热情地说着。
“没有,最近好得很,粥棚天天吃饱。”
“给自家巷子修路,还有工钱拿,以前可不敢奢望好事。”
“是啊,那新房修建的样子,俺们都看见了,和青云坊不差,真是好到天上去!”
百姓们热火朝天,脸上挂满喜悦,给自己盖房子还有钱拿,都是干劲十足。
见没有其他事,便放心地去了罗府。
本来他还寻思为啥去找自己,后来想想,应当不是纪清嫣的意思,应当是府里人。
恐怕还是上次听故事听到一半,心里憋得慌,急切想知道下一段。
既然答应过给他们讲故事,就要履行承诺。
陈北冥一到,住在罗府前院的百姓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侯爷来了!”
“贵人好,草民给您请安。”
他们是由衷的喜欢。
这个年轻的大官没架子,说话又风趣,人们的评价极高。
官场上令人闻之色变的大太监,并非传说中那般可怕。
“侯爷开始吧!”
丽儿坐在百姓中间,一脸期待看着。
纪清嫣披着貂裘,拿着针线等着故事开讲。
陈北冥看一眼纪清嫣侧耳倾听的绝美姿容,心里美滋滋的。
不管心情怎样,看见她,便能如沐春风。
正好,纪清嫣瞧了过来,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陈北冥只好咳嗽一声,缓缓开讲。
“话说那日,孙大圣到了阿修罗界……”
纪清嫣俏脸红了红,她从陈北冥眼里看出男子对女士的向往之情,却不觉得讨厌,隐隐有一丝窃喜。
随后梳理一下思绪,听起故事。
等故事讲完,众人意犹未尽地离开。
陈北冥正欲离开,纪清嫣出声道:
“你……你与我来,我有事找你。”
“嗯?”
陈北冥喜出望外,屁颠屁颠跟着纪清嫣去往内宅。
心里喜滋滋的想着:
难道她想通了?
想让我通了?
愿意跟自己走……
在厅中等候时,还在想如何与纪清嫣解释自己太监身份。
没一会儿,她捧着一件袍子进来。
“我随手做的,便送与你。”
说着,将衣服递给过来。
陈北冥看见衣服,心道误会,苦笑着接过。
还真别说,针脚绵密,做工一流,比家中几个女红高手都不差。
“你穿上试试,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改。”
纪清嫣低头道。
她被陈北冥灼灼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
“合适,合适,你做的怎么会不合适。”
陈北冥一边说着,将袍子披在身上。
“胡说,明明腰身有些大了。”
纪清嫣像个妻子一般,动手整理,却不知一双大手揽住纤腰。
“你……”
陈北冥看着有些慌乱的纪清嫣,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一记。
纪清嫣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立即挣脱开,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身跑了。
进到卧房后,心仍然跳得厉害。
“夫人,侯爷走了。”
丽儿蹦蹦跳跳进来,手里拿着件袍子。
“嗯。”
“夫人,您的脸怎么红了?”
丽儿看着纪清嫣一脸娇羞的样子,有些不解。
“热……热的。”
说完,一把抢过丽儿手里的袍子。
丽儿心中疑惑,没想明白夫人为何不对劲,只好挠着头走了。
纪清嫣坐在床榻上,将袍子展开,伸手去拿针线,却从竹筐中拿起一块玉佩。
看清那样式,瞬间呆住。
那玉佩玉质晶莹,如羊脂一般,上面雕刻着一个的“纪”字,玉佩背面有一行小字。
兵者诡道也!
纪清嫣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玉佩了,自离家后,父亲就下令不允许自己回去。
也不知兵圣谷口,那株梅花开了没有……
叹息一声,随手将玉佩丢回竹筐。
动手拆起袍子的缝线。
丽儿又跑了进来,拿着书信道:
“夫人,有人送信来,也不说自己是谁。”
纪清嫣看清信封上那独特的标记后,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