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卫军的人,将那些杀害百姓的差役统统砍死。
分明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陈北冥眼神阴冷,盯着龙卫军统领何常,后者没坚持片刻,便咬着牙低下头颅,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他,根本就承受不住陈北冥无形中的怒气!
王元朗和薛万彻神情恭敬地等着。
若是陈北冥一声令下,他们不介意让龙卫军血流成河!
短短时间内,陈北冥思虑良多,最终还是摆摆手。
神武军和天策军闪开一条路,让他们离开了。
晋王该死,何常该死。
可士卒是大乾的士卒,没必要为一个必死之人陪葬。
如此情形,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没人喜欢自相残杀。
风波平息,一帮勋贵赶紧跑来嘘寒问暖。
“哎呀呀,侯爷您可算回来,吓死我了。”
“我就说嘛,侯爷一定是吉人天相。”
“我等勤王来迟,还请侯爷恕罪。”
陈北冥嘴角轻轻一勾,大笑着凑了上去。
与国公侯爷们勾肩搭背,亲热得就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哎!他们要倒霉了。”
王元朗苦笑着摇摇头。
“哦?里面有什么门道?咱老薛跟着侯爷时日短,王兄弟可不能瞒着哥哥。”
薛万彻热情地抓着王元朗,到一边寒暄。
既然站队了,得弄明白人家喜欢什么,厌烦什么。
王元朗眼睛很毒,看得出薛万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也有意拉拢。
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无保留地说出其中秘密。
他笑呵呵地讲起陈北冥斗晋王和五姓豪门的光辉事迹,尤其是一些小动作。
果然啊,话音未落,那边方才还在大笑出声的勋贵,顿时戛然而止。
笑声消失得太快,仿佛喉咙让人锁住似的。
随后,便纷纷垂头丧气,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呀,王兄弟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嘿嘿,咱是谁啊,忠义侯撅起屁股,咱就知道拉什么……嗯,好像不太好听啊。就是那个意思,薛老兄你好好品味下。”
薛万彻:“……”
又是拉屎又是那啥的,简直是句有味道的话,怎么品味?
没过一会儿,勋贵们走了。
一个个哭丧着脸,都挨了重重一刀,宰得可不轻啊。
他们需要帮着百姓修葺房子,每人划分区域,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不干也可以,请到东厂喝喝茶,聊聊近些年各家做过的好事。
真若是追究起来,谁家里没五六件人命案子?
还有那做生意偷逃的税银,要是顺藤摸瓜,按大乾律法都够砍头了!
找好出钱的冤大头,陈北冥笑呵呵地进宫。
担惊受怕好几天的宫女太监们,别提多高兴,走起路都带风,脸上也都恢复笑容。
走入兴庆宫时,女帝没有迎接。
继续前行,才在寝殿看见她。
女帝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乌黑的秀发垂到腰间。
“小的回来了。”
“谁稀罕!”
陈北冥听出话里的哭音,走到女帝身后,将那娇躯拥进怀里。
铜镜中,俏脸上,满布泪痕。
“我差些回不来。”
女帝挣开,猛地扑进他怀里。
“以后不许你离开京城,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陈北冥一边安慰,大手爬上女帝翘豚。
“好,我答应你。”
也只有此时,女帝才是个柔弱的女子。
陈北冥摸着摸着,感觉不对,女帝没有如往常一般抗议,将贼爪子打掉。
难道说,在暗示什么?
陈北冥心中狂喜,若是今天能推倒女帝,那辛苦一趟也算超值!
正在他准备跃马扬鞭,开疆拓土之时……
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女帝居然睡着了!
陈北冥苦笑一声,收起旖旎之念,将女帝拦腰抱起,放在龙床上,为她盖好锦被。
看眼她美得令人窒息的睡姿,轻轻拍上一番……
“你……再也不要离开京城……”
女帝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
“这么快就开始说梦话了,放心吧,除非是绝对必要,否则,我是不会出去的,外边那么危险,哪有陪着你好啊。”
说完,又拍了一会儿,等着女帝呼吸均匀,才小心起身,向殿外走去。
出兴庆宫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吵闹。
“让开!我要见皇兄!他不会死的,我要去找他!”
“公主,您就回去吧,陛下现在谁也不见。”
淮阳站在通往后宫的宫门处,指着守门太监大发脾气。
身后,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太监宫女。
“停下,闹个什么!”
听到声音……
突然淮阳不闹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转过头,看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
陈北冥笑眯眯地站在宫门口。
“狗奴才!”
淮阳俏脸上带着委屈和泪水骂着。
下一刻,挥舞着两只粉拳冲过去,在他胸膛上发泄着心中不满。
发泄完,纵身扑上陈北冥后背。
“狗奴才,我想你!”
“小的也想公主。”
陈北冥背着淮阳朝着明玉宫走去,两人的亲昵举动,宫女太监全当没看见。
宫里谁不知道,淮阳公主与忠义侯关系匪浅。
他们进去之后,挥手赶走侍候的太监宫女。
两人一边亲吻着,一边迅速互相“进攻”!
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心跳更是一波快过一波!
陈北冥大手已经探进淮阳衣裙,四下游走。
而淮阳则是狠狠地拥抱着,恨不得将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她趴在陈北冥身上,尽情吻着他的脸。
陈北冥嘴上不停,热烈的回应。
很快,二人脸上满是津液,却毫不在意,乐此不疲。
“狗奴才,人家以为你回不来了。”
淮阳那明月因为郁郁寡欢,都变得小了一圈。
陈北冥捧着那同样缩水一圈的豚,满是心疼。
“乱说,我福大命大,还有你的惦记,肯定要准时回来。”
淮阳能体会到陈北冥满满的爱意,禁不住滑动下落。
下一刻,便是香腮充盈……
陈北冥只觉那丁香唇舌如温暖的湿地,惹人陶醉,要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于是,他也不作停留,顿时翻转过来,双臂擎住盈盈一握的纤腰,品味春蕊纵享丝滑。
淮阳正在沉醉其中,猛然一阵恍惚,只能呢喃起来……
陈北冥才不给他机会,持续施压。
淮阳心下未定,期待的味道总算到了,立时不再隐忍,放声高歌。
陈北冥死里逃生不久,又解决京中难题,正是高兴之时。
于是手上施压,动作粗壮。
同时嘴里的甜言蜜语又是连绵不绝。
如此狂野和浪漫的双重攻势下,淮阳觉得那么多的担心都是值得。
这个男人,值得自己牺牲一切!
于是,她推倒陈北冥,自己占据主动权。
婷美的曲线,充分展现在空气当中。
明月嫣然,波浪滔天。
好在淮阳本钱雄厚,即便因为忧虑缩水一圈,仍旧那么迷人。
她为了让日思夜念的好哥哥舒坦,力争坦诚见底,摇曳螺旋。
那滋味,当真是销魂蚀骨。
陈北冥不虞有此,竟然少见地差点缴械。
他赶紧聚精会神,调整呼吸,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好细细品味那销魂滋味。
等渐渐平息之后,便又发力相迎,密切配合。
淮阳感受如此,妩媚一笑,浑身糯苏,忍不住伏下,发出更加婉转的歌声。
陈北冥感受着那明月贴合的意境,享受着人间罕有的酥麻,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狗奴……相公,好哥哥,奴家再也不要……不要离开你……”
陈北冥很是动情,猛然轰击。
招出如龙,缠斗不休。
淮阳久旱逢甘霖,动情之下,不一会儿便水到渠成。
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尽情爆发。
陈北冥差点以为她要抽抽过去,好在经验丰富,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随后,在淮阳那种超常状态之下,也是长啸一声,尽情释放,武德圆满……
良久,陈北冥贴在她的娇胴上,亲吻那感动的泪花,言道:
“放心,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个大美人。”
淮阳喘息道:“你最好是,不然,我会随你而去!”
“傻丫头,就算真的有那天,你也要自己活下……唔……”
陈北冥说到一半,被淮阳樱唇封住,于是,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明玉宫中的风雨一直到夜幕夕沉,才渐渐停止。
陈北冥哼着小曲往宫外走去。
回到随园,前院烧得不甚严重,还算满意。
“老爷您不知道,大半夜,有杀千刀的东西朝家里射火箭……”
管家郑乾喋喋不休地讲述起火那晚之事。
陈北冥转了一圈,后宅没看到半个人影。
“她们人呢?”
“您说夫人们啊,二爷接走了。”
陈北冥没好气地给郑乾一脚。
“不早说。”
“老爷,小的以为您知道。”
“我知道个屁!”
又给郑乾一脚,才匆匆往平阳侯府赶去。
到了平阳侯府,王镇跑着迎出来。
“主事安然无恙,太好了。”
陈北冥看着王镇激动的神色,心里一暖。
勋贵里。也只有老王才是真关心他。
王镇打个招呼就走了,知道此刻不是谈事情的时候。
王老二远远地招招手,两人默契地点点头,都知道对方意思。
陈北冥在采薇带领下,往角落的院子走去。
“采薇可曾想我?”
看着采薇动人的身段,旖念丛生。
看看左右无人,采薇哪还忍得住思念,将手中灯笼扔掉,抬起脚尖,献上樱唇。
两人躲进灌木丛中,尽情释放着思念。
结束后,采薇收拾着衣裙,幽怨道:
“爷,您带婢子走吧,婢子想待在您身边。”
陈北冥笑着点点头,能够理解采薇在平阳侯府的处境,别人看她,总会带着异样神色。
“好,一起回家。”
采薇惊喜莫名,轻快地朝着一条小路跑去。
“爷,走到头院子就是,婢子去拿行囊。”
陈北冥看着采薇欢快的背影,有些歉疚。
确实疏忽了她。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众女的嬉闹,卢莹的怒吼。
听着声音,却感觉无比温馨,这才叫家。
推门进去,众女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尖叫着涌过来。
“老爷,红袖姐姐偷我的首饰,您替妾身揍她。”
“别听她胡说,妾身才没偷。”
“老爷,您摸摸,妾身都瘦了。”
陈北冥亲亲红袖,拍拍添香,拂了一把元慧儿的明月,弹了下辛玉婵的豚。
卢莹先是傻乎乎地愣着,然后两只眸子瞬间红了。
抿抿樱唇,露出略带轻松微笑。
陈北冥分开众女,将她拥紧。
“辛苦你了……”
卢莹闻言,泪水刷的流下来。
“不辛苦,妾身该做的……”
陈北冥抬头看看楚红缨、吴阿蛮、绮丝、田颜雪众女。
咧嘴笑道:
“走,我们回家。”
众人分乘两辆马车,返回随园。
一到家,众女就像出了牢笼的鸟儿,叽叽喳喳喧闹起来。
陈北冥正看得高兴,管家跑进来。
“老爷,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