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接过纸条。
上书:西秦朝廷起兵五万,尽发渔阳。
什么?
他吃了一惊!
若是加上此前西秦在渔阳的一万人马,他们已经手握六万兵马。
而大乾驻军加上后期增援,总共才两万五千人。
单从数量上来看,双方差距巨大!
看起来,这场仗并不好打。
“老宋啊老宋,我给了你那么多先进武器装备,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现在增兵已来不及,而且未见得能发挥正向作用。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宋应知的发挥。
“侯爷,又有人送来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落款,陈北冥挥退番子,展开信纸。
刚扫一眼,就风一般地冲出屋子。
那信中不是别人,居然是周阮。
而且,是约他见面,难道回心转意了?
惠民坊如今开遍京城周边,生意红火,与周阮的用心是不开。
有她在,将是一大臂助。
况且,周阮人又长得极美。
收到随园,怎么看都是极为合适的存在!
陈北冥骑马跑在街上,都在想怎么慰劳周阮。
应该先这样,再那样,随后来个帽子戏法,再合适不过了!
哎嘿嘿!
到了约定酒楼下,他长舒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便上了楼。
推开包间的门,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看着窗外。
“我来了。”
陈北冥的声音,充满了激情!
但是……
周阮转过身,满脸冷漠。
此情此景,给陈北冥泼了一盆冷水。
心里边的旖旎之念,潮水一般退去。
但见她朱唇轻启,不徐不疾地轻声道:
“我约你来,是想与你说清,我会继续帮墨姐姐经营生意,但我不会做你的女人。”
这便是划清界限了……
说完,便低头离开。
陈北冥不甘心抱住周阮,低头吻上樱唇。
周阮也不反抗,就那么静静看着。
可是那眼神中,丝毫没有暧昧或者是情欲,还是那么冷漠。
那情形,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陈北冥不喜欢这种感觉,慢慢放开她。
周阮淡淡地整理了一下妆容。
“我不会与我父亲说的,你大可放心。”
一直到楼梯传来脚步声,陈北冥才回过神。
周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产生挫败感的女人。
为何?
是因为周父的原因?
还是因为最初的相遇并不美好?
但……
那也不是他故意而为。
“看来,总是那一套手段,还是不成,是我低估这个时代的女人了。也罢,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几十年,谁知道会怎样!”
从酒楼出来,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前面,小贩的叫卖声,男男女女的说笑声,都与他无关。
“表妹,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我不爱吃桃花酥,表哥你别乱花钱了。”
旁边巷子走出一男一女。
尤其那女子,一张圆脸,明眸善睐,一身绿裙,煞是俏皮可爱。
陈北冥听见女子说话,猛地抬起头。
那女子看见他也吓了一跳。
“呀……”
尖叫一声之后,转身就逃。
“表妹!你去哪?”男子急道。
陈北冥一个鹞子翻身,打马追了上去、
女子虽然跑得很快,但比不得快马。
三下五除二,便给陈北冥抓住后颈衣领,顺势拎到了马上。
“有人强抢民女!快救人啊!”
身后传来男子呼救声。
陈北冥充耳不闻,越骑越快,纵马狂奔。
很快,便出了城。
怀中女子也不挣扎,似是认命。
等到旷野之中,陈北冥才勒停快马。
“你来京城怎么不来找我?”
“我……我不想给你添乱。”马灵儿低头道。
“那你刚才跑什么?”陈北冥凝眉问道。
“我……你别生气,我下次不跑了。”
马灵儿垂首黯然说着。
陈北冥摇头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随即,带着马灵儿倒进一片草丛中。
“别!冥哥,这里是野外。”马灵儿半推半就道。
陈北冥充耳不闻,周阮的疏离,马灵儿的逃跑,让他火气盈满胸膛。
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释放那心中的激情!
马灵儿初时还抗拒,但意识很快迷离。
温暖湿润的唇舌,夹着阵阵酥麻,难以抵挡。
她忍不住,出了一声舒畅的轻哼。
渐渐迷醉在情郎的深吻之下。
陈北冥已经感受到马灵儿动了情,贼爪子不断在身上舞动。
体温不断上升。
尽管两人早已突破边界,马灵儿身子却依旧如处子一般紧绷。
好在陈北冥经验丰富,手段繁多。
上下施为之下,马灵儿如坠云雾,彻底酥软,美眸微阖。
“冥哥,我想你……”
马灵儿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动情道。
陈北冥知道时机到了,扬飞衣衫,扯下那碍事的物事……
暗芳驱迫兴难禁,清池阳春浅复深。
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风平浪静后,马灵儿从随身黄布小包里掏出手帕,处理着那污迹。
收拾妥帖,穿好衣裙。
咬着牙,像做错了事似的,主动躺在他的身边。
天为被来地为床,此时太阳正好,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错啦!不该躲着你。”
马灵儿红着俏脸,深情道、
陈北冥抚了下她的秀发。
“你没错,我不该自私地想把你留在身旁。”
马灵儿甜甜一笑。
“我想你了,便来京城找你好不好?”
“算是怕你了,你给我注意,不许你那表哥占你一分便宜,否则我会杀了他。”
“嗯……”
两人腻了一会儿,便返回京城。
陈北冥看着马灵儿进了一处宅子,才打马离开。
心火释放,他神清气爽地回到东厂。
周启泰已经回来,正在给番子们开会。
有他主持东厂工作,陈北冥决定翘班。
只是,还没有出门,便迎来意想不到的人物。
罗府来人了!
纪清嫣,纪大美人,居然主动约他。
“侯爷,夫人差小人邀请您过府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好,我这边去。”
陈北冥心中暗喜,看来之前自己的计谋起了作用。
罗府,客厅。
陈北冥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
纪清嫣依然没有表明想法。
“咳咳……”
“啊!丽儿,上茶!”
纪清嫣惊了一下,大声道。
“罗夫人,本侯都上了几次茅房了,你是想用茶水撑死我?”
“我……我不知怎么开口。”
纪清嫣为难道。
陈北冥站起来,抬脚就要走。
不用点手段,纪清嫣必然难说。
“站住!我有事求你。”
纪清嫣红着脸道,语气里,隐约有些霸道。
别说,虽然求人的态度很带劲,但架不住有人喜欢啊。
谁让人家是倾国倾城的纪清嫣呢?
陈北冥看着那动人表情,心脏狂跳,慢慢坐了回去。
这才对嘛。
“你早这样,我肯定不会频繁放水了。”
纪清嫣没接他话茬,轻声道:
“那些钱财都追了回来,我还没谢你。可是……可是铺子没人经营,只能关门,府里又没有别的财源。”
“我会让人将铺子经营起来。”
陈北冥闻言说着,找墨涵借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纪清嫣能力不差,只是有些心软。
“那谢谢你。”
纪清嫣低头道。
陈北冥刚想调戏一句,赶紧捂住嘴,将骚话咽了回去。
此时如若引起她的反感,就会起反效果。
之前做的工作,可就白白浪费了。
只有让她歉疚,又离不开,才能有机可乘!
“这样吧,你的铺子经营太过单一,我教你一个法子,如果经营得好,以后罗府就不缺钱了。”
陈北冥微笑着说道。
纪清嫣咬着唇,艰难地点点头。
“你的法子必然能成,可我不知怎么回报你。”
越接受陈北冥的帮助,纪清嫣越不安。
“你帮助那些老兵的遗孤,就算报答我了,本侯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实在见不得他们日子难过。”
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让人挑不出毛病。
纪清嫣点点头。
暗想此人倒也光明磊落,虽是一阉人,所立的功勋震烁古今,便是自己死去的丈夫,也是远远不及。
“夫人可喜欢吃糖?”
纪清嫣愣了一下。
“自是喜欢。”
大乾人爱糖,每有货郎走街串巷,幼童们能追出去十几里。
都惦记着货郎的麦芽糖。
但糖的价格不便宜,也就是殷实人家才会用得起。
纪清嫣可是甜食的爱好者,几乎无糖不欢。
“那我教你如何做白砂糖。”
陈北冥笑道。
“白砂糖?那是何物?”
纪清嫣美眸亮了。
听着,就是很值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