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前院,已经被拆成废墟。
“这是遭贼了?但是贼人也不会拆房子啊。”
陈北冥还在吃惊之时,一身薄纱彩裙的淮阳跑了过来。
那薄纱离远了看,还像那么回事,可是等离近之后……
好家伙!
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白花花一大片。
尤其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在裙摆飞扬之下,几乎完全显露出来。
陈北冥脸黑如锅底,紧跑几步,将飞舞的裙摆拉了下去。
“胡闹!咱家的好东西不许别人看!”
淮阳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跑步的原因还是羞赧。
“就你事多,人家只是在府里穿,出门遮掩得可密实了。”
说完,熟练地跳上陈北冥后背,夹腰搂脖子。
“走喽,咱们去后宅。”
陈北冥背着她,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皱眉道:
“你又弄什么幺蛾子,家都拆懒了。”
淮阳在他背上来回摩挲着,咯咯笑道:
“修园子啊,前几日我去了几位姐姐的府邸,她们公主府弄得好美。”
她晃动得有点大,人一直往下出溜。
陈北冥向上托了一下淮阳圆润细滑的豚,继续道:
“你啊,就是钱多烧的,你姐姐们公主府才多大,最大的都只是你的五分之一。”
女帝除了送淮阳戏班子和各种新鲜小玩物,给的最多的就是钱。
别的公主府一年顶多给五千两,淮阳是每个月五千两,每逢节日还会多给。
两相比较之下,察觉实在是大。
女帝简直将淮阳疼到了骨子里。
走到内宅,陈北冥算松了口气。
还好,这里没拆。
不然就只能在光天化日下办事了……
内宅的宫女看到陈北冥,自动远离小楼,生怕自己看见不该看的。
最后,只有白芷悄悄跟在后边。
白芷心中明白,公主从北疆回来后,像换了个人,不再追求武功,人也变得和善。
她从没想过,能与公主共同侍候一个男子。
满足小小的虚荣心后,只觉眼前的日子最好永远没有尽头。
目送两人上去,她转身认真地守着,不能让人靠近。
背上,淮阳在不断地吹着气,挑逗着陈北冥。
“贱人!今晚看我怎么惩罚你!”
“切!怕你不成。”
淮阳发出咯咯笑声,两人消失在楼梯转角。
白芷从桌底拿出件没有做完的男子外袍,对楼上的痴缠声音恍若未闻。
楼上,淮阳伏在陈北冥身上,热吻着他的脸庞。
陈北冥欣喜地忘情回吻,两人脸上尽是口液,但都不在意,眼里心中都只有彼此。
“狗奴才,你好久没来了。”
淮阳丰盈的明月在他身前揉着,陈北冥双手紧握着她翘挺圆润的香豚,俩人恨不得将自己揉入对方身体当中。
淮阳感受到陈北冥兴奋的状态,不禁滑下身子。
随后,便是樱桃满满。
陈北冥只觉淮阳的唇舌如黏腻湿润的沼泽,舒坦无比,几乎立时崩却溃堤。
当下毫不示弱地起身将淮阳娇躯抱转,双臂搂住纤腰,让双轮明月垂抵在小腹上,同时品味那娇艳欲滴。
淮阳正贪婪品味着,猛然一阵快乐传来,只能发出婴宁之声……
陈北冥不待淮阳喘息,起身发力!
淮阳喘息未定,久盼的感觉来了,立时忍不住娇吟出声。
陈北冥刚刚立下功劳,又占完女帝便宜,现在和淮阳欢乐,心中畅怀不已,捧握淮阳如满月般的丰豚,在她耳边情话绵绵,两手顺势游弋,这般温柔与粗犷兼具的男人,淮阳从未经历过。
此时的淮阳,只觉可为这个魂牵梦萦的男人做任何事情,死也无憾。
许久之后,淮阳支撑不住,瘫软下去。
陈北冥看着淮阳娇媚的样子,低头在她右颊吻了一记。
“哎呀,狗奴才,我不行了……”淮阳呢喃道。
陈北冥用薄被盖上让人血脉偾张的娇躯,坐了起来。
武功练至深处,他的精力也变得空前旺盛,力量对身体的改造几乎是全方位的。
棱角分明,几乎完美的身体,陈北冥极为满意。
他没有尽兴,遛着下楼。
没见到白芷,却有个相貌清纯的侍女在剪蜡烛烛芯。
看着有些眼生。
侍女转头,看到他赤身精装的样子。
“啊!”
双腿立即就软了。
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公主与陈北冥不清不楚,聪明的早就躲远了。
“你是谁?”
“奴……奴婢青黛。”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才来,是公主府司丞的侄女。”
原来如此……
司丞总管公主府所有事物,不过在淮阳这里,就是个摆设。
谁敢管淮阳?
活腻了!
内宅月例的确高得多,淮阳又没什么金钱概念,打赏起来没轻没重。
陈北冥沉着脸,事情有些麻烦,要是淮阳的人,碰也就碰了。
“你退下吧,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休怪我无情!”
“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青黛急忙磕头道。
白芷端着一碗莲子粥进来,像是没看见磕头的青黛。
将粥放在桌上后,默默站到了青黛身后,眼神冰冷。
“你走吧。”
青黛站起来,转身时正对上白芷的眼神,吓得倒退几步。
“白……白芷姐姐。”
“今晚不是你值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春桃姐姐肚子不舒服,让我来替她。”
她见白芷不再说话,跌跌撞撞跑了。
人一走,白芷眼神立即变得柔情无限。
“爷,婢子伺候您。”
“芷儿,看住她。”
“爷放心,婢子明白。”
又是一番春意盎然……
……
……
三女被俘之事,女帝发了狠话,抓不到凶手,不许去见她。
陈北冥只能将东厂密探全都撒出去,誓要抓住那老东西!
京兆府和锦衣卫也没闲着,女帝发了火,将纪纲和京兆府知府吕祖荫骂了个狗血喷头。
“要是干不了,滚回家去!”
女帝有这个底气。
纪纲上次天医馆事件之后,低调了一阵子,手下的生意也不敢再打纪纲的名号。
但吃惯了肉的狼,永远不可能去吃素。
锦衣卫衙门牢房。
纪纲打开一把折扇,看着刑架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
“啧啧……郑掌柜,本伯爷要的只是你的石炭矿,又不是想要你的命,你这是何苦。”
平阳侯府靠着采暖炉和蜂窝煤赚得盆满钵满,纪纲痛定思痛之后,决定效仿。
一番努力,还真让他在京城西北的北栾县找到了石炭矿。
入股、收购、威胁都没用之后,纪纲露出獠牙。
“畜……畜生,这是我祖传的产业,一千两你就想拿走,我要告御状,让陛下主持公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拖出去喂狗,家人都处理了吧。”
纪纲站起来向外走去,大热天的,锦衣卫大牢里味道可不怎么好闻。
若不是为了银子,他才懒得到这地方来。
“姐夫,姓郑的女儿长得那个美,能不能赏给我?”
一个穿着百户官服的青年谄媚道。
对这个小舅子,纪纲烦不胜烦,没能力又好色如命,自己没少给他擦屁股。
但又得罪不得,岳丈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十分溺爱。
“既然喜欢,就归你了,不过事后手尾做得干净些。”
“嘿嘿,谢谢姐夫,您放心,毁尸灭迹这活我熟。”
纪纲心里吐槽道:你熟个屁,老子给你收拾多少次麻烦了。
走到牢房门口,急匆匆跑来一个锦衣卫小旗。
“伯爷,兄弟们在城北发现了那个淫魔龙胜的踪迹,要不要抓他?”
“废话,让人带上重家伙将他给我抓回来,死活不论!”
走出两步,又将小旗叫了回来。
“叫上京兆府,隐秘些,别让东厂那帮阉狗抢了先。”
“小人明白。”
纪纲洋洋得意走回官廨,这回吕祖荫这个老狐狸得欠自己一个人情。
拿下石炭矿,今年入冬后也可以大赚一笔。
一直沉默不语的幕僚突然开口。
“伯爷,这事恐怕不简单啊。”
“哦,你是说那个淫贼?不过一个江湖败类,杀了也算为民除害。”
幕僚摇摇头。
“伯爷,您觉得那些五姓豪门闹起来,谁最得利,还有那淫贼怎么那么轻易就能进了卢家的别院?”
啪~
纪纲手中折扇掉在桌上。
“你是说,这事是晋王做的?”
卢家是谁,千年的豪族,家族人才辈出,子弟遍布天下,势力庞大得让人恐惧。
这样的人家,说它防卫不足?
说出去谁信!
“卑职不敢确认,但十有八九。”
“可皇帝给的压力太大,本伯爷又不能不抓,晋王得罪就得罪吧,又不是第一次。”
纪纲咬牙道。
“伯爷,您糊涂啊,可以让别人去抓嘛,我们敲敲边鼓,也能混个功劳。”
“你是说……”
纪纲茅塞顿开,整个朝堂敢跟晋王对着干的,除了严嵩那个老家伙,就只有陈北冥。
一想起这厮,纪纲就恨得牙痒痒,杀了他的人,家里的母老虎跟自己闹了半月。
至今还被朝中百官勋贵耻笑。
“就这么办,让人将消息透露给东厂。”
纪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