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屏气凝神,穿过窗户跳进屋内。
刚躲到桌下,黑影稳稳落在花台上。
黑影鬼魅一般飘了进来,向室内袭去。
陈北冥刚想跟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连忙手脚并用,攀上梁柱。
“狗贼看剑!”
突然,数道娇斥响起。
嘭嘭嘭~
内厅门窗前尽数落下钢板,挡住去路。
随后,隐约传出打斗声。
紧接着……
轰隆!
轰隆!
数声巨响,才慢慢归于平静。
陈北冥暗自咂舌,还真猜对了。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关闭机关。
机栝声中,铁板缓缓升起。
可惜,里边传来叹息声,显然目的没达到。
“师傅,让那个狗贼跑了。”
朱凤的声音响起。
“跑便跑了,去看看伤亡。”
一个成熟女声答道。
陈北冥心中了然:
莫千愁果然在长信侯府!
就说嘛,她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但是可惜啊,即便是准备充分,也无法拿下对手。
只能落得个勉强赶走敌人的局面。
随着几个侍女张灯,内厅逐渐亮堂。
陈北冥依稀可以看到,莫千愁丰盈的身姿。
行走摇动间,满是成熟女人的绰约风情。
“师傅,月瑶中了一掌,伤势不轻。”
莫千愁点点头,随即叹息道。
“哎,伽罗记挂父母,我们也只能陪她回来,今夜那奸贼应该不会来了,走吧。”
“嘻嘻,师傅,徒儿喜欢师妹的房间,不如今晚还是我扮作师妹模样。”
朱凤顽皮地说着。
“好吧,有什么动静,切记示警。”莫千愁表示赞成。
“谢师傅!”
朱风心满意足地道。
一行人离去,内厅安静下来。
陈北冥悄悄跳下,刚打算离开,传来朱凤的自言自语。
“死太监!狗男人!等离开那日,姑奶奶到你的狗窝给小美人们一个惊喜,让她们变成满脸麻子丑八怪!”
闻言,陈北冥浑身打了个哆嗦,若非来这一趟,她们就倒霉了。
“奶奶的,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前后夹击’。”
他转身掀开帘子进入内厅。
目力所及之处,陈设颇为雅致。
地铺五彩锦花绒毡,四壁悬上古名画,中间设着天然楠木茶几。
东壁为玳瑁石四仙书桌,玉瓶里插着几件高大的珊瑚,南壁是一架琴几,上有一架古琴。
光这些东西的价值,就能抵得上大乾京城十几个普通人家的院子了。
哗啦~
隔壁卧房隐约传出水声……
有人在沐浴!
想起朱凤的绝美娇躯,陈北冥内心一片火热。
揭开竹帘,眼前是一间极大的卧室,绣幕罗帏,古朴温馨。
角落布着铜镜梳妆台,台下放着一个九龙金炉,炉内青烟缭绕。
一股异香袭人而至,陈北冥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
只觉似麝非麝,若兰非兰,当真是怡人心脾,闻之难忘。
他小声嘀咕着:
“什么香料?肯定贵得离谱,长信侯府真有钱。”
同样是卧房,还都是顶级贵女。
相比之下,淮阳的卧房就简单多了。
她不喜欢乱七八糟的装饰,以前连化妆都懒得学,只有最近好像有点改变。
可即便如此,和这里比起来,可以说是简单朴素了。
沙沙……
又是撩动流水的声音,让人无限遐想。
陈北冥顺势望去,北面一张玛瑙为边,红木细雕的床榻,悬着粉红色床幔,此时轻纱笼罩。
显然,声音就是那里传出。
他绕到屏风旁,只见浴桶中出一个百媚千娇的绝色美人。
此时她背着身,卸去了鬓钗,发拖如云,略带蓬松。
朱凤正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歌词朗朗上口、简单直白,颇为好听。
陈北冥笑了笑,脚步轻移,倚在墙边,慢慢欣赏着美人沐浴。
朱凤一直没有察觉,悠哉游哉地洗完,自浴桶站起身。
那浑圆完美的豚线,便展示出来,白葱般的玉腿迈出浴桶。
转身的瞬间,看到笑眯眯的陈北冥。
“狗贼!你好大的胆子!”
朱凤咬牙切齿叫道。
陈北冥欣赏着两轮初月与美腿,口中赞叹着。
“啧啧,我胆子向来不小,你不是想见我吗,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凤惊叫一声,扯过屏风上的衣衫,裹住满身春光。
“你无耻!”
“这话说的,都老夫老妻的,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
陈北冥坏笑道。
“呸!谁与你老夫老妻,我跟你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朱凤恶狠狠说着。
陈北冥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可惜地看着裹进衣衫下的娇躯。
“你不怕方才那个神秘高手去而复返?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不是任人摆布。”
朱凤微微一怔,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他。
“你……你与他是一伙的?”
陈北冥摇头道:“我虽与他交过手,却不认识他。”
朱凤虽然恨眼前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功确实难有匹敌,便是师傅,恐怕也不是狗贼的对手。
但仍旧嘴硬地说道:
“你给我滚出去,我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陈北冥又走近几步,冷笑道:
“出去?我要是走出这屋子,恐怕你就会发出信号吧。”
朱凤俏目一凝,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一猜就透。
后退到了墙边,心思电转,知道硬对硬,绝对会吃亏。
脑海中记起帝陵中那种极致的快乐……
糟糕……
怎么这个时候会有如此下作的想法。
可?
不如和上次一样,依法施为!
她娇躯微横,很自然地依偎在陈北冥怀里,媚波荡漾,玉手悄悄从衣衫里掏出一个瓷瓶。
“哎呀,大不了奴今晚伺候您,人家也想再回味那种感觉呢!”
陈北冥虽然有点上头,但也知道这个妖女不是那么容易屈服。
现在,还不是想要耍小聪明。
她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陈北冥法眼。
“吆喝,好计谋啊!”
说着,猛然从朱凤手里夺下瓷瓶。
嗡~
瓷瓶里传出奇怪的虫鸣!
那虫鸣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人心跳如鼓,头皮发麻。
“还给我!”
朱凤奋力去抢夺。
可她哪里是对手?
陈北冥出手如电,随手扔进了浴桶。
“算计我,那就付出代价吧!”
言罢,将朱凤拦腰抱起,扯掉了那碍事的东西。
绝美娇躯,再度显现。
肤胜羊脂,身姿修长,骨肉匀称,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
相比上次,似乎成熟了些。
朱凤一口咬在陈北冥肩膀,贝齿似乎要撕下一块肉。
陈北冥却将其当做冲锋号角,抱着她倒在红木床上……
“不许你……啊!”
“敢不敢去随园胡闹?”陈北冥沉声道。
“不……不敢了……奴婢……都听您的!饶了我吧……”
“呵呵,饶了你?不对你惩戒,怎么能长记性?让你试试新花样!”
陈北冥狞笑着启动……
山羊对树、丹穴凤游、吟猿抱树、观音……
一切归于平静时,朱凤身子已经软成一摊,但那双凤目却仍恨恨瞪着。
但看到陈北冥犹自凶悍,罡风依旧,慌乱地往后缩。
“你像是不服气?”陈北冥挑着眉毛道。
“我……我恨你!”
朱凤有些言不由衷道。
陈北冥看出她只是嘴硬,明明到后面已经开始主动。便语带温柔地说着:
“小心晋王高手,若有事,到东厂找我。”
直到陈北冥的身影消失,朱凤眼神变得迷离。
“狗贼。”
“狗贼!你再说一遍!”
……
……
早朝之上,几乎所有官员对着林长梧怒骂。
陈北冥打了个呵欠,往角落里靠靠。
昨晚楚女侠居然学会了钻窗户,他只好指导了一晚上楚女侠“功夫”。
至于林长梧说了什么,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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