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臣妾错了,唔唔……”
随后,便一室春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王文武教训完妻子,找到妹妹王诗眉,家里的绣坊是她在管。
“来,看看好宝贝。”
王诗眉掌管的绣坊可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存在,眼力自然非凡。
“这……兄长是从何处得来?”
“哎,本来我要保密,既然是妹妹问,为兄就实话实说,是陈内侍想出来的。”
嘴上说着什么保守秘密,但他三秒钟就出卖了。
王诗眉美眸一亮,站了起来。
“他一个太监,倒是明白女子的不易,这东西妹妹接。”
王文武将打造招牌的事情一并告知,王诗眉表示赞同。
“放心,我会用绣坊最好的手艺做第一批出来。”
她又爱不释手地端详了几遍,出言道:
“兄长,此物可有名字?”
“胸衣。”
要宣传炒作,最好的地方自然是青楼。
没有什么比青楼,更适合展示它了……
王文武按照陈北冥的描述,举行发布会。
勋贵圈子里已经放出去消息,说是晚上天香楼有惊喜。
傍晚时分,天香楼前停满了各式马车。
到场的不仅有勋贵子弟,还有许多京城有名的才子。
“张公子,您也来了。”
“看你说的,弄那么大动静,我能不来?”
“就是,王家二少现在是风云人物,他的东西,绝对有甜头!”
众人互相聊着天,在搭建的舞台两侧落坐。
“等等,怎么那厮也来了?”
“你说谁?哦,那不是翰林院的左供奉?”
“那人嘴臭着呢,没事好为人师,等会儿离他远点……”
某些不受喜欢的人物出现,并没有影响其他人的热情。
夜幕降临,灯笼一一熄灭。
铮!
随着一首节奏激扬的古筝曲子弹响,舞台两侧爆出火焰。
“好!”
众人纷纷叫好,将气氛彻底点燃!
古筝的曲子变换节奏,轻松明快。
“吆喝,我喜欢!”
“王二少是懂男人的!”
一片叫好声中,那舞台上出现白花花的大长腿。
她们披着透明纱衣,穿着各种颜色胸衣。
装扮好的天香楼小娘,依次从台后走出,做出各种妖娆动作,展示着迷人身段。
台下的人们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台上……
他们也都算嫖过玩过的人,但一次最多也就几个。
现在一大把美人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出现在面前,谁能不心动?
有的人看着嘴巴大张,口水流下都不知。
有人更是看得浑身燥热,忍不住脱衣服。
还有人则是使劲蜷缩着双腿,避免自己尴尬的变化被人瞧见……
总之,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好好地深入交流一番!
“要命啊,那不是秋香吗,何时她那如此雄伟了,一会儿要去见识一番!”
“妈呀,天香楼的小娘可不比万芳阁差!”
“她们穿着的那是什么东西,可比围子显身段,我要买回去让家中妻妾们都换上!”
随着天香楼花魁李小婉出场,气氛达到了顶点。
她身着五彩纱衣,打扮得犹如仙女下凡一般。
五官精致绝伦,一对玉兔被胸衣衬托出近乎完美的弧度。
尽管穿得很保守,但却要比那些穿着清凉的小娘更能引人遐想!
站在楼上观看的陈北冥也不得不承认,李小婉是懂男人的。
含而不露才是最高境界!
楼下的土包子们早就原形毕露,平时清高的所谓才子们,恨不得眼睛贴到李小婉玉兔上。
气氛越发高涨,男人们都快憋不住了,再等一会儿,或许他们要就地爆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是有伤风化!”
之前憋着不说话的翰林院供奉左领乾,猛然站起来,大声地怒斥着!
“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公然宣淫,此事,我必将奏本上报!”
他这一弄,勋贵和士子们都傻了。
“咳咳……左供奉这么说不合适吧,毕竟是在青楼。”
左领乾气的胡子直飞,怒斥道:
“青楼怎么了,青楼是让你们各自进屋,又不是让你们公然行淫!”
“人家又不是没穿着,那不是有几块布呢……”
有勋贵小声说着。
“呸,谁不知道那是春秋笔法,要真是不穿衣裳,老夫早就让京兆府抓人了!”
勋贵们知道他是个三寸不烂之舌,自己嘴上功夫也一般,没人再主动招惹。
而文士们就更不敢招惹了,好歹左领乾是三甲进士出身,功名在身,还是翰林院的朝廷命官。
他们有名归有名,不敢与之抗衡。
总之,刚才还热闹的场面,瞬间被搅得冷清许多。
“这个老东西!”
王文武气得脸红脖子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那厮。
但是他明白,自己下场不是对手。
于是,便满心期待、眼巴巴地看着陈北冥。
不对,事情不太对。
陈北冥仔细看了看,发现人群当中有好几个,摆出一副看戏吃瓜的样子。
他们和别人的神态,完全不同。
这太反常了,看那些人的年纪,分明都是色批该有的年纪。
台上那么多美女,他们竟然能熟视无睹。
很显然,有更明确的目的!
再看看左领乾有意无意地和他们的眼神交流,就更加清楚了。
他们也是来砸场子的!
“你们去把那些人弄起来,好好审问。”
陈北冥小声嘱咐手下,随后来到齐飞恒身边。
“齐公子,接下来该你们出面了,给我狠狠地打脸!”
“我……我怕自己说不过他。”
齐飞恒心里颇为忌惮。
“怕什么,我帮你拿主意,这……”
齐飞恒刚要犹豫,想起上次陈北冥的诗,顿时感觉信心满满。
“走,管事,这就去办了他!”
左领乾还在得意地插着腰,环视众人,一脸不屑。
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齐飞恒,愣了片刻。
“怎么,齐公子要和老夫一较高下?”
齐飞恒背负双手,神情潇洒,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露怯,高声道:
“左供奉说这里公然行淫,不知道是哪一条?”
“那还用说!大乾律例,任何人不得公然行淫,否则必将严惩!”
“那好,请问行淫的标准是什么?”
“行淫自然是男女苟且之事!”左领乾不屑说道。
“那么现在,你哪里看到我们有苟且之事?难道左供奉家里的苟且之事,不需要接触即可实现?莫非您的孩子,都是贵夫人在上边站着,您在一旁坐着就能生下来?”
“你……”左领乾被他一呛,愣了片刻。
轰~
众人一片哄笑声!
要是两夫妻没有接触还能生孩子,那自然是好大一顶绿帽子!
不等他说话,齐飞恒继续抢话道:
“现在台上的小娘,都穿着衣裳,虽然少一点,他也遮住了要害。怎么的,莫非供奉家的孩子,都是穿着衣服远远生出来,若是那样,供奉还是先回去看看,孩子是不是像自己……”
左领乾被他一说,登时怒了。
“你,胡说八道,你才是绿毛龟!”
“呵呵,很显然大老远行淫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是和夫人亲密敦伦生的孩子。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指不定有很多绿帽子呢。万一您辛辛苦苦,再帮别人养孩子,那岂不是一辈子白干了?”
“你……老夫给你拼了!”
左领乾气得要吐血,他平时斯文惯了,何曾被人指着脸骂过绿毛龟?
然而,齐飞恒站着不动,继续嘲笑:“怎么,话是你说的,我现在反过来说你,你不乐意了?”
啪~
左领乾一巴掌,打在齐飞恒脸上。
他竟然没有躲避!
左领乾傻了,呆呆地看着手掌。
齐飞恒也傻了,想不到他敢动手。
勋贵和才子们也都傻了,怎么今天纨绔讲理,才子开始打人了?
“大家都瞧见了,是左供奉先打人,可不是齐公子动手的啊!”
陈北冥麻利地在旁边喊着,众人也跟着起哄。
齐飞恒缓过劲,扑上去就是一套拳脚!
论打架,左领乾哪里是对手?
陈北冥也趁着混乱,踢了姓左的两脚。
其他人也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都给了他几下。
等人群散去的时候,左领乾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陈北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那点心思,我们知道了,要是还有下次,老子直接将你扔到河里喂王八!”
左领乾眼皮肿着,根本看不清是谁说话。
但他心里直往下沉,自己和那人的事情,可是保密得很啊,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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