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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俭把孙起拽到这来,并没有真心羞辱他的意思。
他也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去羞辱别人的人。
就算是他真的要羞辱某个人,他也绝对是有他自己的深意的。
既然这一次他的手注定沾满鲜血……那就彻底的沾染一次吧。
而且这四十多族之中的首脑人物,此刻,在这个旗楼之中,还会有一些别的作用。
刘俭一把拽起孙起,将他的脑袋摁在旗楼之上,他伸手指向远方,道
“看看,看看!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一己私欲而造成的!”
“你们在冀州,已经是万人之上!”
“你们拥有种不完的土地,使不尽的钱财,挥霍不尽的财货,却还是那么的贪婪,妄图榨干旁人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我当年到了冀州之后,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
“你们把握住了吗?”
“你们不知道感恩,你们只是记仇,你们恨我夺取了你们那少许的一丁点的利益,就算那利益对你们而言不值一提,但你们依旧恨我入骨!”
“你们是缺少那一点东西的人吗?你们不是,你们只是不允许别人去碰触你们一丁点的利益而已,哪怕别人只是为了想要活命。”
“你们致整州苍生于不顾,妄图挑起纷争,引袁术入冀州,至生灵涂炭,也要将我弄下去,是吗?”
孙起咬牙切齿地吼道“刘德然,你这轻佻无德之辈,上天会惩罚你的……”
“去你娘的!”
刘俭一声怒吼,飞起一脚直接将孙起从旗楼上踢了下去。
孙起嚎叫着从楼下跌落,摔倒在下面的院落中,在地上来回扑腾着。
颜良一转身,“咚咚咚”的从旗楼上飞快的下去了。
很快,便见颜良将他又拽了回来。
“没死?”刘俭挑眉问道。
颜良道“还活着。”
“那就继续!”
刘俭一把抓住孙起,将他继续摁在旗楼边上,让他看着远处的街道。
此时,已经开始有人陆续被押上刑台,准备处以死刑。
“刘、刘德然,你、你有本事就弄、弄死……”
“我会弄死你的!”而且我会亲手弄死你。
此时,远处的刀斧手们已经进行了第一波的杀戮。
刑台上的十余人,顷刻之间便首身分离。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并不是没有见识过死亡,但是如此顷刻之间,便有十余个人身首分家的状况还不是很多见的。
下方的民众之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不过很快便被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所淹没。
最后,又有十余个人被押上了刑台。
刘俭按着孙起的身子,声音冰冷的说道。
“看到了吧,那些被杀的是你的朋友、父母、妻儿、子孙、从兄从弟……就是因为你的贪婪和残暴,所以他们通通要死。”
“现在这邺城之内,没有一个人会可怜他们,也不会有人替他们掩埋尸首……他们的尸体最后也只会被我手下的军士扔到荒郊的乱坟岗中,被野狗和野狼刨出,啃食的只剩碎骨,”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自私和贪婪,你们全家现在或许还好好的在坞堡之中,过着食有肉,渴有酒的日子……”
“啊啊啊啊啊——!”
孙起状若疯癫,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刘俭伸手将孙起扔到了一边,随后斜眼向着旗楼的下方看去。
旗楼,乃是邺城各家望族家公平日里相聚畅谈互通消息之地,今日最高一层为刘俭占下,但是其他的楼层,刘俭并没有承包,想来下面的楼层依旧有其他的望族贵人正在当中密谋今日之事。
而他在楼上虐待孙起的声音并不算小。
所以,刘俭相信楼下的人多多少少会有所听闻。
包括颜良刚才两次将孙起揪上楼来的惨状,也一定是落在了很多人的眼中。
这对刘俭来说就足够了。
……
这一日,整个冀州境内,万颗人头落下!天下皆惊!
然在河北的普通的百姓之中,却无一人说刘俭残暴。
反倒是在各郡各县各乡都盛传着这万余人死有余辜。
死后的尸身被扔到了附近的河流荒郊。
待浸泡之后再行火烧掩埋。
尸体的鲜血将漳河侵染的血红。
冀州境内的高门士族无不惊惧。
但偏偏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敢再说“反”字。
兴平元年二月,也就是万人被斩首的第五日,刘俭开始在冀州境内推行科举新政。
本以为会受到层层阻挠的科举新政,不想在冀州推广的却极为顺利。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发出异声。
一切都进展的极为顺利。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北方的荀彧派人给刘俭送来的消息。
乌桓的踏顿与难楼,苏仆延厮杀的难解难分,整个乌桓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乌桓诸落苦不堪言,已经有乌桓贵族书信给荀彧,希望汉军能够插手乌桓的战事,尽快结束乌桓的内战。
根据荀彧给刘俭的奏报来说,乌桓的内战已经将他们族中的青壮战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荀彧个人认为出兵将乌桓彻底掌控的时机已到,恳请留言授权让他参与到乌桓内战之中,并对这些乌桓异族进行收编。
趁乱将乌桓人彻底收编,并将他们分散迁入内地同化,乃是刘俭的最终目的。
现在他们元气大伤,正是一个天赐良机。
于是,刘俭全权授权荀彧操办此事。
兴平二年三月,幽州刺史荀彧亲自主持战事,并由关羽、张飞、黄忠、麴义……四名地方太守郡丞级大将率领四部,直奔辽西与辽东属国边陲,干预乌桓内政!
这一次,荀彧出动如此大的阵仗,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乌桓人都纳入到汉朝的统治中来。
乌桓之民今后将要如同汉民一样,给大汉朝廷纳税捐丁。
对于荀彧、关羽、张飞、黄忠等人,刘俭心中报以极高的期待。
其实现在对边境异族进行整顿收缴,看似是耗费国力,实则却是一种吸取外族资源人口血液补充内地的战略。
历史上东汉末年三国纷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汉朝内部,却忽略了外族,任凭他们壮大。
大多数的诸侯都觉得攘外必先安内,但刘俭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大汉朝内部既然已经乱了,那你们这些外国的也都别闲着。
你们也得跟着大汉朝一起乱。
只有大汉朝乱,而你们不乱,那以后你们不反了天才怪。
正好用你们的人口和资源,还有你们这些外族的血液,来补充汉朝内部的损失。
战争是有损耗的,就看这个损耗是由谁来接盘而已。
刘俭觉得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在这种汉朝内部的危急存亡之秋,更应该将周边诸族和周边诸国一起包容进来,大家同心协力,一起来接大汉朝的这个盘,这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吸取乌桓的人口作为补充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吸取夫余国,高句丽,三韩的各种资源来充实河北,日后再由河北作为中转站,为中原以及南方地区输血。
刘俭并不觉得这是掠夺。
因为夫余国还有高句丽等国占据的地域本来就是后世的东三省地区。
辽阔的东北平原的物资,本来就是属于中华儿女的。
早取和晚取一些时间而已。
至于三韩……大汉朝到你们那个破地方去吸血,委实都有点儿给你们脸了。
按道理来说,你们那地方其实都不配!
……
刘俭在河北的动作很快传到了长安。
以杨彪,淳于嘉为首的公卿知道这件事后,一颗心不由又落到了谷底。
刘俭如此大力在河北推行科举新政,一旦河北成势,势必会影响中原以及南方。
到时候大汉朝的官员人事权利就真的变了。
他们这些士族中的最高阶层所拥有的权益,真的就会全部丧失了。
“不能在坐以待毙!”
杨彪重重的一拍桌子,呲牙咧嘴的道“那刘德然一直都是在欺骗我们,他根本与我等就不是一条心的,枉我们当初还想用他来拥立陈留王,如今看来,简直可笑至极。”
一旁的王允捋着须子“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方法了。”
“什么方法?”
“杀董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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