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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菀提出用琵琶弹奏来还原古曲,但德妃宫里并没有合适的琵琶。

去乐府取琵琶似乎又有些劳师动众。

宫里的娘娘各个八百个心眼子,万一说了什么连累德妃就不好了。

菀菀正准备退而求其次,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做背景板的齐月宾倒是难得开口。

“妾有一把凤颈琵琶,声音还算清亮,乌拉那拉格格若是不嫌弃,妾命人去取来。”

菀菀对她柔柔一笑,转向德妃。

“谢过齐格格了。菀菀正为难呢,此曲若无琵琶,恐怕少些意境。我不善古筝,勉强弹奏,也怕辱没了姑母的心爱之物。好在齐格格替我解围,再三谢过了。”

菀菀说着便起身行谢礼,齐月宾自是避过,两人又客气了一番便打发人去取琵琶。

不多会儿,齐格格身边的吉祥便取了琵琶回来。菀菀接过琵琶,试了音,眼睛一亮,对着齐月宾满意一笑,便拨弹起来。

只见她捻法疏而劲,轮法密而清。乐声慢而不断,快而不乱,音不过高,节不见促,端的雅正。

德妃频频点头,齐月宾惊叹不已,宜修则更多的是注视着自己得这个姐姐,心生艳羡。

她和柔则虽然是姐妹,但过去她在府里和自己的这个姐姐并没有多少接触。

她只从下人口中听说嫡姐是世间一等一难得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人宽和、性情极佳。她常年被嫡福晋据在一隅小院,嫌少能够出门。

连阿玛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更不用说府中其他兄弟姐妹。

她只曾远远的看过嫡姐一眼。

那日,嫡姐在院中跳惊鸿舞,当时她只觉得很美,说不出的好看,后来看了几本书才知道那样的身姿被称作‘翩若惊鸿,皎若游龙’。

嫡姐一舞作罢便拉着几个小丫鬟说说笑笑,拿了纸笔在案子上写写画画,时而蹙眉、时而开怀,天真又美好。

就如今日这般。

她总是可以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就连德妃的安排的筝也能轻易拒绝。

而自己......宜修忘不了那天,她因为看嫡姐跳舞看呆了片刻,便晚了给福晋送经书的时辰,被罚了一个月的月例。之后还因为没有银子打点大厨房,而吃了好久的冷饭冷菜。

想到这里宜修不由得松了口气。

心道: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了,嫡母再也拿捏不了她的了。德妃虽然待她冷淡,可也不会刻意磋磨她。

何况她有四阿哥,宜修摸摸手腕上的镯子,脸颊渐渐发热,心中满是甜蜜。

四阿哥是她的天神、是她的救赎。他对别人总是肃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却会温柔的叫她‘小宜’,跟她说不要怕,他会护着她。会每日来永和宫接她,会记得她的生辰,会亲手为她戴上一对镯子,会对她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宜修觉得自己过去十一年的苦难,在遇到四阿哥的那一天起,就都过去了。

所以即便德妃对她冷淡,她也对德妃心怀感恩。

感谢她选了自己,而不是嫡姐。

想到四阿哥,宜修抿唇一笑,隐秘的快乐止不住的从心头不断蔓延出来。

再看向姐姐,也坦然了许多,毕竟她们终究是要走不一样的路的。

众人听得皆是沉醉,菀菀却蓦得按住弦,琵琶声戛然而止。

她蹙眉沉思,试了几个音,似乎都不大满意。

齐月宾似乎有些想法,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德妃重规矩,她和侧福晋宜修身边都还有德妃派来教规矩的嬷嬷,刚才贸然出声,嬷嬷就变了脸色,若不是乌拉那拉格格解围,接受了她的建议,恐怕稍后她会被嬷嬷训诫。

菀菀是个细心的,虽然仍在琢磨,但也分出了心思留心身边的人。毕竟是在宫里,由不得她太忘我。因此也注意到了齐月宾先前的小动作。

拨了下弦,弹了两个音,然后一脸真诚的问她。

“齐格格的琵琶保养的极好,看得出来极受珍视,想必也是个中好手,依格格看这里是该扬还是抑呢?我试了几次,总觉得都不大满意。不如齐格格试试?集思广益吗。”

她说着便将琵琶递给齐月宾。

齐月宾却不敢贸然接过来,连说不敢班门弄斧。即便这本就是她的琵琶,即便她刚才确实灵光一现、有些想法。

直到德妃开口,让她试试,齐月宾这才接过琵琶。

她按着菀菀之前修复的部分弹了一遍,然后街上自己想到的部分,果然浑然天成、十分出彩。

只是不能尽善尽美,总觉得仍有遗憾。

菀菀接过琵琶又试了几次,将残谱补全。

她的技艺比齐月宾更好,补全的曲谱经她之手弹奏出来,就连德妃都连声称赞。

出宫时,虽然日头依旧毒辣,但比进宫时多了几丝凉风,倒也没那么难挨了。菀菀便推辞了步辇,仍被竹息领着送到宫门。

正逢侍卫换班交接,人来人往,未免被冲撞,菀菀随竹息避到一旁,准备等他们走远。

就见侍卫中有位看着年纪尚轻的,站在人群中呆呆的看着她,直到被同僚推了一把,才回过神了,满脸通红的跑开。

菀菀知道自己生得好,这些年五官长开了便越发出挑。虽然她很少出门,也刻意避讳外男,但也曾在寺庙遇到过见了她便呆呆傻傻的小沙弥。

因此小侍卫的举动,她虽不喜,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觉得这样容易被女色所迷的人,还好是在宫门一带巡视,而不是在后宫,否则怕是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不过菀菀此时并不知道,这个守宫门的小侍卫很快便被调到了御前。

孙将军出征在即,费扬古和福晋对这门婚事都秉承着‘骑驴找马’,能拖就拖的态度,自然不会对孙家表现得有多热络,因此也几乎毫无表示。

整个乌拉那拉家或许只有菀菀还把这门婚约当成一回事,恪守着礼仪。

并以大千岁府上四格格的例子劝说费扬古。

同样和孙家定了婚约。不管大千岁是为了拉拢朝臣,还是因为儿女亲家,那边府上派人去了孙家,乌拉那拉家便不好不闻不问。以免失礼孙家,还得罪大千岁。

毕竟人家大千岁都派人去了,你们乌拉那拉家总不能比爱新觉罗家还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