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所为何事。”容琅氿和宋雅都是平易近人的性子,倒是没有直接将人给轰走。
“草民陈清远,为父伸冤。”说着,陈清远就从怀中一份藏得齐齐整整的纸张递了上来。
看到容琅氿的示意,袁鑫立刻上前将东西拿给容琅氿,这才看清是一份诉状。
见此,容琅氿和宋雅的神色都严肃了几分,认真的看起来。
里面的大致内容是,陈清远的父亲陈兴生,曾是郑河城桂南府的知府,因为不愿意为镇北王办事,被陷害下了大狱。
郜国的规矩,朝廷命官不能随便杀,只能由皇帝定夺,镇北王怕事情会暴露,于是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人给关着,然后安插进了自己人。
而这一关,就是七年。
“简直岂有此理,这镇北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完之后,虽然知道镇北王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儿,夫妻两人还是气愤不已。
“还请荣王为草民做主啊!”看到两人的反应,陈清远就知道这次的申诉肯定有希望了,连连磕头,“家父入狱多年,近日来听闻病了,身体每况愈下,草民真的担心他会熬不下去,恳请王爷能救救家父!”
“你的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放心吧,此事本王不会坐视不管的。”
容琅氿将诉状收好,让陈清远起来,“本王此次便是奉旨要去处理镇北王之事,倒也顺路,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你这而得再等几日才行。”
他这次的重点是处理镇北王抄家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过去主持,肯定不能耽误在其它事情上。
“草民明白的,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陈清远没想到容琅氿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先一愣,随即喜极而泣的再次跪下磕头。
七年都等下来了,不过是推迟几天,他怎么可能会愿意?
这么多年来,镇北王一手遮天,堵死了他所有上述的路,不仅让他无法参加科举,也不给他路引,他根本连郑河城都出不去,更别说告御状了。
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至于为何还留着他的命,不过是那镇北王想看着他跳梁小丑的可笑模样,才一直留着当个乐子的。
所以,他这次来拦着容琅氿的车架,一是因为容琅氿名声在外,都知道他是一个能为民请命的好人;二其实也就是试一试而已,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因此,容琅氿能答应,完全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答应了陈清远,容琅氿自然要将人一起带上,就给了一匹马让其同行。
等这边镇北王的事情处理完,再一同去桂南府。
到了郑和城,城主府负责交接的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因为心系陈兴生的案子,容琅氿也没有丝毫的耽搁,直接就着手处理起来。
镇北王是先太后最宠爱的儿子,因为没有给他皇位,所以一直尽量在物质上进行弥补,给钱给的非常大方。
应该也是因为这一点,才给了他造反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