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葡国的人不多,估计只是还处在试探阶段,也幸好被成功拦截了下来。
若让他们知道郜国打不过,还让将消息带回去的话,后果真是不亢设想!
这一刻,皇帝无比的警醒,直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所以,这些作物尤为重要。”宋雅看着皇帝郑重地说道,“民以食为天,就算战争再艰苦,只要能活下去,百姓们都能坚持,而食物便是立身之本。”
这些东西都是最耐储存的,特别是土豆,即便是在华夏之时,土豆在战争时期也是有着重要的一席之地。
这次能够拥有土豆种子,真的可以说是非常大的收获。
“弟妹无需再说了,朕都明白,你所说的朕都记下了。”皇帝严肃的点头,“今年冬日就算没有蔬菜可吃,也必须将这些种子全部都培育出来。”
“皇上英明!”听到皇帝这话,宋雅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她觉得,这个冬天还是不要再入宫了。
她被半路上被宫里的娘娘们偷袭,围起来打啊!
“行了,你也别拍彩虹屁了,说吧,如此大的功劳,可有什么想要的?”皇帝好笑的看着宋雅,态度更是是前所未有的和和善。
想想从宋雅回到京城,他都遇到多少好事了,这可是福星啊,日后只要不涉及原则,必须得供着才行!
如果宋雅是个男子,他估计会直接封为国师,当个吉祥物,看着都觉得喜庆!
心中也是忍不住再次感慨,不愧是他的弟弟,看人的眼光实在太过毒辣了。
皇帝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话,遇到宋雅那么个农女,即便对方长得再好看,碍于身份的悬殊,他估计也不会轻易接纳的吧。
因为,他心中的门第观念是非常的重。
所以,真的是个人的造化了。
容琅氿待在边关的时间比较长,性情率真洒脱,身边不乏从草根凭借军功升为将领的,所以他对于出身并不是很看重,更欣赏的是个人的能力。
这个,应该也是他能和宋雅走到一起的原因。
当然,如果皇帝知道当初宋雅是如何主动撩人,容琅氿是怎么被宋雅这只狐狸给叼回家的,估计会直接跌掉下巴。
“不用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别搞得这么正式嘛,咱们都一家人,也都是为了百姓着想,我真的没想过要拿什么奖励来着。”宋雅赶紧摆手。
心中觉得这皇帝是家里有矿,干啥事儿都要给奖赏。
而正是这副真诚而又无欲无求的模样,让皇帝发自内的钦佩,特备是那句一家人,更觉得内心温暖。
她这是真的将他当做一家人,所有不会薅自己家的羊毛。
他忽的想起来那些分明受了无限皇恩,却如同蚂蟥一般贪得无厌的皇亲国戚,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过,宋雅不要,但他作为君王却不能不给。
只是,目前对宋雅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赏赐的了,毕竟,她为郜国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见此,容琅氿也知道皇帝肯定是为难了,想了想说道,“皇兄,不如这样吧,您若真的要赏赐,就等到那些作物都培育成功之后再说,指不定到时候小雅就知道想要什么了呢?”
“若是如此,那朕知道该赏你什么了。”皇帝一拍手,便给了张空白圣旨,并且盖上了玉玺,“到你哪日想到要什么了,就过来同朕说,要什么朕都能给你兑现。”
这么做,主要是相信宋雅是个有分寸的人。
“如此,真是多谢皇兄了。”对于这个,宋雅倒是真心很满意的,欢喜的接过谢恩。
回到家中,宋雅和容琅氿两人一同先去了书房将圣旨给收好。
然后,接着容琅氿就拉着她在一旁软榻上坐下。
“怎么,出了何事?”宋雅还有些不解。
想了想,现在好像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应该没再有其它的事情了吧?
“这些是宁爵爷拿给我的,你看看。”容琅氿说着,将宁爵爷拿来的资料递给宋雅。
在他心中,宋雅不是那种深宅夫人,而是亦妻亦友的存在,既是爱人,也是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商讨事情的战友。
另外一点就是,宁爵爷毕竟是宁予沫的父亲,是宋家的亲家,多少和宋雅还是有关系的。
“嗯,我看看。”宋雅点点头,拿过就仔细的看起来。
等看完之后,脸色也并不好看,“这个尉迟丘,真是罪大恶极,贩卖私盐,倒卖兵器,甚至连死人的注意都打,若查实,他必死无疑!”
“没错,现在问题就是,虽然有口供,但并无确切的证据。”容琅氿点头道,“他一个尚书,要这么多钱,我估计…和镇北王有关…”
“是的,尉迟丘做的这些都是暴利生意,特别是那个倒卖武器,估计不是倒卖,而是…”宋雅突然顿住,眸光微睁的道,“难不成,镇北王他在…屯私兵?”
“我的想法与你一样的。”容琅氿认真的点头,神色凝重的道,“近些年,皇上的关注度放在蛮族那边,的确给了镇北王机会,只是最近皇兄事情也很多,尚未查证之前,我不想给他多添烦恼,所以就没有立刻告诉他。”
“我知道了,你是想自己暗中调查,等有石锤了再告诉狗皇帝,为他减轻工作量是不是?”
宋雅说完,不由得感叹道,“狗皇帝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说到冥婚…”
“怎么,娘子有什么想法?”对于宋雅的智慧,容琅氿是丝毫不怀疑的。
“不是,事情是这样的。”宋雅说着,将当初救伊万的事情给简单说了下,“那时候我着急赶路,也没好好关注后续,我是想着能不能从这里面找到点线索。”
“原来你是这样和伊万王子相识的。”容琅氿点点头,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突然问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叫做什么?”
“当时我还将那些人送去了县衙,所有记得很清楚,是郑河城,昌阳府,一个叫做清远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