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下,刚刚升起希望的慕容枭直接再次呆若木鸡。
不是只罚容琅氿就可以了么?
为什么要罚他呀?
他不服!
“怎么,慕容枭你有话要说?”此时,皇帝眸光冷冷的看了过来,“你是对朕的决定有异议吗?”
“啊,不是的…臣不敢!”慕容枭腿一抖,立时就跪了下去。
“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皇帝这才稍稍收敛气势,对着群臣道,“如此,可还有谁有异议?”
“圣上英明。”虽然许多人都有心想为容琅氿说话,但因为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加上容琅氿自身也对此没有异议,便没人再多言了。
而所有人之中,只有慕容枭是最憋屈的。
他这一趟去漠北,不仅晒黑了,吃了许久的沙子,大腿皮磨破了,吃尽了无数的苦头,到头来居然半点功勋都没捞着。
这要是说出去,只怕要被人给笑死。
想到去年,他临出发前在那群兄弟们面前许下的海口,他便觉得无地自容,懊恼的几乎吐血。
心中很是后悔,为何要听父亲的话让军队迷路,不那样的话,这次那么大的功勋定然就到手了啊!
而那些离开的将领们都是心事重重,传闻中皇帝与容琅氿最是兄弟情深,如今看来,怎么有点要削权的意思。
果然,帝王心思最难测啊!
“哈哈哈…”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大之内,只剩下皇帝跟容琅氿两个人的时候,兄弟两人对视片刻后,便一起大笑了起来。
“阿氿你赶紧给我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做?”皇帝心中好奇死了,走下龙椅,就拉着容琅氿一起坐在台阶上,“我真不骗你,那个龙椅真的太不舒服了,坐的我腰酸背痛的,中看不中用。”
没错,方才马车上和皇帝所说的便是这件事,方才的一切也只是兄弟两在演戏罢了。
目的,只是为了不让慕容枭拥有军功,好方便到时候处理慕容府。
“我也不喜欢,看起来就硬邦邦的。”容琅氿也是嫌弃的说了一声,然后面色肃然的道,“皇兄对于镇北王之事,了解多少?”
“欸…果然啊,皇叔如今还没死心。”闻言,皇帝原本轻松的神色就变得苦涩起来,摇头道,“皇叔这几年来在封地的动静可不小,怎么,也被你小子发现什么端倪了?”
皇帝一直都知道这个弟弟只喜欢打仗,对这些繁琐的明争暗斗不感兴趣,所以才会觉得很有些意外。
“皇兄看看这个吧。”容琅氿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将之前搜到通敌书信给了皇帝。
皇帝越看面色越是阴沉,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若是慕容老将军还活着,亲眼看着武安侯府的下场,只怕才是真正的晚年悲剧。”
“对于慕容老将军,皇兄能否让他走的体面些。”容琅氿犹豫了下说道,“我希望能对外说明,老将军是追杀敌寇之时不甚身亡的,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