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神秘的笑笑,道:“我说的那人是个男子,在我知道的人里,属他最厉害。”
“该人十四岁就入伍当兵,七年沙场拼杀,立下过无数显赫功劳,对敌从无败绩。在他之前,我朝领土被蛮夷占去无数;在他之后,边疆领土如数被夺回。可以说,有他的威名在,蛮夷决不敢来犯。”
林溪听完,赞同的点头:“如此,这人确实厉害极了。”
十四岁当兵,疆场七年就有此成就,可谓是少年英才,天资卓绝。
林溪问:“这人后来怎么样了?”
罗大夫闻言,扭头看着林溪。
片刻后,他才道:“后来,这人成了我朝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十分得圣人看重。”
“他被封为大将军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林溪诧异。
罗大夫点头。
林溪倒吸一口气。
这般年纪有此成就,真是人中龙凤。
就是她上辈子最敬重的爷爷,在这个年纪时,也才将将管好古族,还被内里内外的麻烦扰的束手无策。
如此一对比,林溪肃然起敬。
慢着!
既然这将军这般厉害,最后肯定成为女主垂帘听政路上的助力。
林溪霎时间不感兴趣了,道:“罗大夫,你把我跟这样的人比,真是折了我的寿了。”
罗大夫道:“你想知道这人是谁吗?”
林溪猛地摇头:“不想。”
罗大夫奇道:“为何?”
林溪嘴角一抽,还能为什么?她一个在书中描写就几句话的炮灰,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
林溪诚恳道:“罗大夫,我这人比较俗,只盼自己三餐四季都好好的,长命百岁,平安顺遂。我连自己的日子都不一定顾的好呢,哪儿来的精力去知道和我无关的人或事。”
罗大夫看着林溪,忽而笑了出来,“你这盼望,属人之常情。有时候,单单只是做到这点就已不容易了。”
“对啊对啊!”
林溪点头。
再说,她约莫知道罗大夫说的是谁。
原书里,能大概和罗大夫说的人对的上号的,就只有一个公侯府家的世子,也是年纪轻轻入伍,立下功劳无数,最后被封为将军。后来此人手握兵权,还真成了女主的裙下臣,啊不是,助力,之一。
再具体的,她就记不太清了,因为原书对此描写不多。
“好了,罗大夫,我就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送完我得走了。”
林溪起身,到牛车旁边把东西都拿下来。
罗大夫看着她的背影,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像吗?”
林溪动作顿了下,挣扎片刻,无奈的回头看向罗大夫,“还是挺好奇的。”
罗大夫笑笑,道:“那人曾在沙场上说过一句话,马革裹尸未敢还家。”
林溪一愣。
罗大夫继续道:“当年,来犯的蛮夷实在太多了,百姓深受战乱之苦。他希望沙场上能多些如他般的兵将,如此,再无蛮夷敢动大秦土地。”
林溪听的糊涂了,“您不是说,他威震蛮夷,那些蛮夷不敢再来犯了吗?怎么现在又说蛮夷如此?”
而且,既然都是从伍的兵将,想必都是爱家国之辈,同那位大将军的心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
“这人属实厉害,要求人人都如他一般厉害,倒有些痴心妄想了。”
林溪耸了耸肩。
罗大夫呢喃道:“是啊,有些痴心妄想了。”
林溪回过身去,从竹筐里找出银针,回去走到罗大夫面前递给他:“这是您老的银针,我已经用完了。”
罗大夫接过来。
“那我就告辞了,您不用送。”
林溪回到牛车边坐上去,朝罗大夫摆了摆手。
罗大夫笑着应了声,目送林溪远去。
他扭头看向一边的药材,末了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痴心妄想,又何其可悲。”
……
回到陈阳村时,已是傍晚。
远远的还没到家里,林溪就已经看到自家外面的院墙都被拆了,变成另一道极高的院墙,能看出是刚弄好的。一旁垒着有些杂乱的瓦片和砖石,用过的工具还在那儿放着。
林溪不由感叹,这速度有点快啊。
她加快了赶牛车的速度,到家门口停住跳下牛车,边往里走边道:“我回来啦!”
院子里,三个小子正在玩,连四宝都出来了,坐在小马扎上乖乖的望着哥哥们。
听到声音,他们回头看,见是林溪立马朝她跑了过去。
“看,爹爹给我们做的!”
他们高兴的举高手里的东西,是几个惟妙惟肖的小泥人。
林溪夸了几句,就走到四宝面前蹲下,关心的问:“四宝今儿个头还疼吗?”
四宝摇头,软声软气的说不疼了。
然后她把手里的东西给林溪看,正是沈忱上次晚上刻完的木头人,她甜甜的笑道:“爹爹也给四宝做了。”
林溪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们爹呢?”
大宝道:“工人叔叔刚刚走了,爹去送,还说要顺便去虎鸣山那儿弄些土来,说那里的土跟这里不一样,会更好用。”
林溪道:“那你们继续玩吧,我去做饭。”
她说完出去拿东西,大宝三个也跟出来帮着拿。
林溪做好晚饭时,沈忱刚好回来,林溪就叫他先去洗干净手,再把牛车上的棉花搬下来放到屋里。
“那牛车是我在县里租的,明天得还回去。”
沈忱看了眼牛车,嗯了声。
吃过晚饭,林溪让孩子们先去玩,又嘱咐大宝三个照顾好四宝别太累,才叫着沈忱坐下。
她道:“我跟赵掌事已经谈好了,等第一个月的钱下来,我们就去买辆牛车自己用。”
沈忱点头。
林溪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有个忙需要你帮我。”
“什么?”
“就是我跟赵掌事商量,把客云楼的一楼改一下,装上种叫地龙的东西供暖。他想看具体的图纸和注解,但我……不太会写字。等我画完了,你帮我写一下。”
完了,她没文化这事,在沈忱这儿的印象要越来越深刻了。
没听见沈忱回应,林溪抬头看他,却见他微微皱眉。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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