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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你们这些失败者!加扎站在一堵低矮的墙上,身上沾满了在战斗中染上的鲜血,挥舞着双臂嘲笑着逃跑的美国人。

特蕾西帮助其他受伤E城的群众站起来。

加扎还没听到枪声就退缩了。在爆炸声从他身边传来之前,他的连帽衫袖子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他倒在了铺满沥青的碎石路面上。

“加扎!特蕾西跑过去,完全不顾自己擦伤的膝盖滑到他身边。她用一只手擦着眼睛周围的泪水。“起来,你会没事的。”

“我会没事吗?我可是刚刚中枪!“

”是你的连帽衫中枪了,傻瓜。不是你。

“什么?!加扎叹了口气,“该死。我真想留一个弹痕伤疤呢。”

“你唯一能得到的伤疤就是.....”又一枪响了——“我们得走了!

特蕾西把加扎拉了上来,而那些E城的人早已惊慌失措地散开了。“来这里!她把他拉到一条小巷。

他们跑了下来,把一扇扇门敲得砰砰作响,急切地想找个地方躲开这些疯狂。“加扎!来这里!特蕾西已经从垃圾箱后面拖了一个水泥块。加扎溜过来帮忙。当特蕾西大拇指向并朝一座办公楼的玻璃后门走去时,他把水泥块拖到胸前。砰地一声,加扎的水泥块穿过了街区。当加扎用力推开那扇破碎的门,两人刚挤进里面时,警报响起了疯狂的“歌声”。

他们匆匆爬上一段楼梯。加扎透过百叶窗凝视着外面的流血事件。这场战斗是野蛮的,每一个战斗人员的血液里都涌出激情,他们彼此无情地相互冲突。尸体散落在现场,伤员拼命地拖着残破的四肢在找掩护。透过警报铃声,加扎听到特蕾西从楼上略带怒气地低沉嘶嘶声。他转了半圈,追上了她。

她站在一间豪华办公室的吧台旁,用快速而目标明确的双手从架子上取下瓶子。加扎知道她的计划——他们的“恶作剧”几乎是心灵感应。他开始把一件破旧的西装夹克撕成条状,拧下瓶盖。

他们很快就在窗台上摆了一打准备好的燃烧瓶。加扎带着期待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审视着下面的场景。那些戴着头巾、挥舞着枪支的美国人正在取得胜利,是时候让大英帝国来给一些“干预”了。

当加扎用一个点烟器点燃第一个瓶子时,特蕾西打开窗户。

他把它举过头顶。

这对小情侣开始一起倒数,“1…2…3”

瓶子从窗户里滑出,砸到了一辆小型巴士的车顶上,这辆车当时正被美国人推着作为流动路障。车顶突然起火,火焰把原先挤在巴士周围的人瞬间散开。

“射得好!特蕾西又递给加扎一个瓶子。当他探身透过窗户寻找新的目标时,他的眼睛被街尾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辆坦克开到路上,在散落的美国平民后面向前推进。另一个紧随其后。还有一个......一个营的军队转向街上,沿着流动的要塞齐步行进。国民警卫队已经动员起来了——美国正在用它所拥有的一切力量来保卫自己。

加扎和特蕾西用狂野的眼神看着对方。警报仍在尖叫,像一只飞鸟一样向逼近的军队播报他们所在的位置。他们手里拿着瓶子,冲下楼去。加扎跳过水泥块堆,穿过破碎的门。在他身后,特蕾西在碎玻璃上滑了一跤,摔倒在走廊里,手掌被玻璃划破了。

“趴在地上,你被我们包围了!“——加扎毫不犹豫地旋转了180度,瞬间躲进了大楼,此时一阵子弹从墙山爆炸出一阵尘土。

他把特蕾西拉了起来。两人冲上楼梯。当他们一层一层地爬上去时,肾上腺素涌上心头。

加扎发现楼梯平台上有一扇半开的小门。他把特蕾西拉过来,把她推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特蕾西,我们别无选择,他们只看到我。”他把她推进壁橱。

“别傻了!她用爪子抓着他,不停地向他反抗。

“特蕾西!快给我滚进去好吗!

“那你也进去!“士兵们的口号回响在楼梯上,拖着脚步的靴子穿过碎玻璃。

“特蕾西。他们看见我了。我要是躲起来,他们会把这栋楼撕成碎片直到找到我。我们一起跑,我们都会被抓住——这是没有意义的。”快到壁橱里去,没事的。我保证。”

特蕾西不舍地西只是盯着他看。加扎回头看了看。他们之间的联系几乎就是连体婴儿一样,似乎从记事起他们就是在一起的,就算他们把自己所处的每一种情况都撕碎来看,他们对彼此都是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爱意,这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特蕾西颤抖的嘴唇找到了一些话语。

“我们不能……分开……”

当警笛声哀号,沉重的脚步声在下面的楼梯间回荡,特蕾西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在他过分自信的一面后面,她看到了加扎眼里涌出的泪水。她看到了恐惧,但她知道那不是害怕枪支或铁棍,也不是害怕牢房或惩罚。这是对未知的恐惧,害怕如果他们分开,可能会是永远。世界简直太疯狂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加扎眼睛里的泪光后面,她第一次看到了只有一个名字的东西:后悔。也许这次他走得太远了。

靴子声越来越近了。加扎吸了一口气,吻了一下特蕾西的额头,把她推进了橱柜。

他转过身,飞快地爬上最后一段楼梯。

当他冲进顶屋时,子弹在他身后的门上打了个洞。平的,高的,孤立的......没有逃脱的机会。当士兵们冲进被穿孔门的残骸时,他在建筑物边缘的护墙处滑了下来。

“趴在地上!“加扎放掉了他还挥舞着的瓶子。他跪下时,没有点燃的伏特加洒在他的鞋子上。训练有素的士兵向他走过来。加扎拼命地想要护住他的口袋。

“把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现在!“枪支没有妥协。

加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正方形的纸,举在他面前。

“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分享。”他边说边挥舞着自己与总统并肩的照片。

特蕾西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镇静。外面楼梯上传来雨点般的脚步声。搜查令被叫停了。一个个装在枪上的探照灯划破了柜门的缝隙——从左到右,从上到下......黑暗又回来了。

脚步声突然走近了。离得很近,她能听到设备的叮当声和衣服的沙沙声。她离得很近,以至于在她自己能听到士兵的呼吸声。

她的眼睛开始抽搐,有什么东西让她的眼角发痒——一种微妙的东西,一步一步地寻找着。

一只蟑螂慢慢地掠过她的脸颊,像外面的士兵一样扫视着周围的地形,她的脸因厌恶而颤抖。她想尖叫,把那只邪恶的虫子从她脸上撕下来,然后把它碾成灰烬。不!她拒绝妥协,这是她欠加扎的。尽管她浑身都感到恶心,她还是设法把她对外面士兵的恐惧激发成了保护自己的最好的武器。金属擦过外面的木门。她把眼睛闭上,甚至可以意识到眼皮压在一起时发出的无声的吱吱声。低沉的喊声。脚步声又开始移动起来,但渐渐消失了。当士兵们的脚步从楼梯间退去时,蟑螂开始移动,在她的嘴上和下巴上蹭来蹭去。胆汁从喉咙里涌上来,她的嘴唇颤抖着。

口令声和靴子的拍打声已经不见了。她平静地伸手抓住蟑螂,握紧拳头,让自己呼出的第一口气发出嘶嘶声。然后,出于一个她自己也不完全明白的原因,她张开手,让虫子安然无恙地掉到地板上。

当她看着它从门下的缝隙里挤出来,幸运地逃脱时,她下定决心要尽一切可能尽快回到加扎身边。

[电脑]

这台小小的电脑不仅擅长数学,它在数学上确实是完美的——毫无疑问,无可辩驳地完美无缺。它不需要借助我们其难以置信的处理能力就能够计算:

8≠9

事实并非如此,一个数字不可能等于另一个数字,除非加上一些东西,或者在当前的情况下去掉一些东西。几百个完全无辜的cpU(中央处理器)被这台小电脑的猛烈的电流炸飞了。它只能派出了一支由无人驾驶飞机和机器人组成的超能力部队,去捕捉9个灰色小球——9个无害的、手无寸铁的外星人。不知怎的,这群蠢货大军回来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它又炸毁了十几个c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