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纤一看,就见着杜若腾的脸色有些凝重,在看见了顾纤纤和那一桌子菜肴后,脸色才稍稍地缓和了一些。
“父亲回来了。”杜若腾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兄长。”杜苗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眼神却满是阴鸷。
杜若腾只是微微点点头,“父亲,纤纤姑娘做的菜,如何?”
杜老爷点点头,脸色有些清冷,“不错,我走南闯北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他说着,目光有些赞赏,“纤纤姑娘,可否愿意留在杜府?”
顾纤纤摇摇头,“我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留在杜府,就违背了我的初衷。”
杜若腾说:“父亲,纤纤姑娘是凌雁的朋友,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可以勉强。”
风姨娘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土妞,给银子还有不要的道理?比在田里做泥腿子强吧。”
她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道理却是对的。
顾纤纤点点头,“风姨娘说得很对,我非常赞同您的建议,只是,各人的想法不同。”
说着,微微福身,离开了大厅。
杜若腾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风姨娘看着这两个人一起离开,唇边噙着一丝冷笑。
顾纤纤回到了杜凌雁的房中,杜凌雁连忙问情况,顾纤纤跟她说了之后,杜凌雁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风姨娘没安好心,想让你留在这里,天天给我爹做好吃的,让你当牛做马。”
风姨娘之前很想将顾纤纤赶走,好在杜凌雁的饭菜里,再下一次毒,故技重施。
但是,杜老爷带了美艳的月娥回来,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也要从对付杜凌雁,改成对付月娥了。
月娥年轻,从此之后,这个家里怕是没有她的地位了。
她最担心的,还是家里有了这样一个小妖精,万一以后有了身孕,杜老爷会不会将小妖精抬成平妻?
虽然,之前杜夫人临死之前让杜老爷发了誓,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杜老爷也确实老实了这么多年。
可即便再狠毒的誓言,也终究会随着时间而被冲淡。
这才是她眼下最需要解决的事情。
既然她不着急对付杜凌雁,转向对付月娥,那就有机会让顾纤纤为她所用。
顾纤纤笑了笑,“凌雁,你放心,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
杜府她是待不下去了,还是早点回到自己的家比较好。
“其实,我也希望你能留下,那我就天天都有好吃的了。”
“明天我要回去了,”顾纤纤看了杜若腾一眼,“杜少爷,凌雁的身子也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明天就要走?”
杜凌雁有些吃惊,“我好舍不得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说,我也还会在镇上摆摊的,你又不是看不见我。”
顾纤纤刚说完,杜凌雁就一把抱住了她,“纤纤……”
她的命就是顾纤纤给救回来的,虽然不过这短短的几日,但在杜凌雁的心中,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晚上,杜老爷又给了她十两银子,又让她做了一桌饭菜。
翌日,顾纤纤刚要走,就听见了厨房那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天啦!李管事掉井里了!”
顾纤纤原本是想要去厨房,给杜凌雁做早餐,做完后,她就要回去了。
可巧,就听见了几个厨娘围在了井边,七手八脚地在捞人。
等捞上来一看,李管事已经脸色苍白,一命呜呼了。
厨房里顿时乱做了一团,好在很快管家就过来处理了。
李管事是管家的老婆,平时凶神恶煞的,这会子死了,管家也没见着多悲伤,只是按照府上的规矩,将人装在棺材里拖走了。
顾纤纤没有多说话,她在杜府呆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她知道李管事都是前一天晚上将事情安排好。
极少有这么早就来到厨房的。
况且李管事的死状,既不像是刚刚掉进井里的,也不像是掉到井里淹死的。
按照她的推测,分明就是有人将李管事打死或者打晕后,扔进了井里的。
时间最少是一个时辰之前。
她的心中虽然有种种疑惑,但人家管家都没说什么,她又何必要多管闲事?
等她将做好的早餐端去杜凌雁房中时,杜若腾也在,看见了杜若腾,顾纤纤的心中,不由想起了李管事。
她说了一句,“李管事死了,掉井里了。”
杜若腾点点头,面上波澜不惊。
顾纤纤看着他的表情,“吃吧。一会我去镇上买点东西,就回去了。”
现在口袋里有一百多两银子,手里有余粮,心里不会慌。
“一会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
杜老爷回来,杜府又是一地鸡毛,她不想参与进来,倒是可以抽身离开。
但是杜若腾不行。
他不可能从这个家里抽身事外,就算能做到从这个家分出去,他也不能这样做。
整个杜府的根基都是他娘杜夫人的。
他不能平白无故地送给一个私生子!
只是,顾纤纤相信杜若腾一定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比如,今早从井里面捞起来的李管事……
顾纤纤觉得,这件事,应该就是跟杜若腾有关。
杜凌雁这一次差点死了,就是风姨娘干的,李管事是风姨娘的人,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杜若腾既然说不再忍,那势必要做点什么。
离开了杜府后,顾纤纤到了镇上,将猪大肠和猪肚以及牛肉这些,又买了一份。
又买了一些猪肉,放在了空间里。
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清雅书院,去找欧阳夫子。
“义父!”顾纤纤刚进书院就看见了欧阳夫子,赶紧小跑着过去打招呼。
“纤纤,你可来了,好两天没见你,怪想你的。”
“是想吃我做的卤菜了吧?”
“被你猜中了。”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欧阳夫子的住处,顾纤纤这一次轻车熟路地做起了饭来。
欧阳夫子就在边上看着,他也不会烧火,也不会清洗,只能陪着说话。
很快,香味就出来了。
“义父,”顾纤纤说:“今天来,除了给您做好吃的,还有个事情想拜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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