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帐以来:罗马汗国记正文卷第四百一十八章荷鲁斯战旗解决了唐突出来的几人之后,众人都知道已经没有谈判的必要了。而且,在这种地方,反而更不安全。因此,他们没有停留,一口气冲到大门外的墙下。
果然,宅院里的人开始不断向外射击,好几支弩箭从二楼射出来,郭康还听到一声枪响。不过或许是他们技术不太行,或许是众人跑的太快,最后都没有能命中目标。
跟在后面的居民也渐渐追了上来,不过郭康也没去等他们。他探头看了看门口的敌人,发现更多拿着长兵的人正从里面跑出来,试图堵住门口的通道。还有个火门枪手,可能就是刚才开枪的那人,正在手忙脚乱地装填。
见此,郭康也顾不上宣布这些人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进攻了。他举起小旗子,大喝道:“跟着我,跟着我!”随后把头盔面罩一压,就冲了过去。
他也没空看后面人的反应,因为这点距离,几息间就到了。他想学着郭破奴,先捅死那个拿枪的,然而其他打手一拥而上,顶在前面,都要拿长矛刺他。
郭康闪了几下,又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情急之下,索性大吼一声,直接撞了过去。
他身上挨了好几下,虽然有甲胄保护,倒是不怕被刺穿,但依然戳得生疼。
不过,他这些年,天天被义父拉着练功。武艺怎么样不好说,起码力气是练出来些了。这长矛也终归不是捕快用的铁叉、铁尺,顶不住他,甲片滑开几次刺击,就被他撞了进去。
为首的两个持矛打手被他挤得向后退去。几人距离太近,郭康立刻高举起剑,从上往下扎去。然而这地方人太挤,剑才落下一半,就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是刺中了别的人。
郭康顾不上管是哪个倒霉蛋挨了一剑,因为前面的一个人已经丢下长矛,拔出了匕首。他立刻抬手把剑抽了回来。
而这时,那个惊慌的火门枪手,正攥着火绳,往枪身里怼。只是他刚才还在清理枪膛,现在连火药都没装呢,又能点燃什么?
试了几次之后,他可能才发现问题,立刻拿起身上的火药囊,准备先装填。结果慌乱之下,又忘了把还插在里面的火绳抽出来,径直把一袋子火药猛地往下倒,想尽快装好。
郭康只听见前面轰地一声,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拿了什么大件火器出来。但敌人后面传来惨叫和惊叫,有人丢下武器就跑。
他还没反应过来,卫兵们已经冲了过来,把前面几个丢了长矛的长矛手乱剑砍死。剩下的人立刻一哄而散。
“不要命了?”郭破奴跑过来,朝郭康大吼道。
郭康这回倒是没觉得胆怯,反而有种热血上涌的感觉。他回头喊了一声:“死了就回去了!”随后一步跃进了爆炸产生的浓烟。
大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门廊,围住了中庭里的花园。这里也已经有不少打手喽啰聚集起来,郭康二话不说,就冲向最近的一人。
那人也挺剑向他刺来,但郭康根本不躲,抬手用臂甲挡开,一剑刺向腿部。然而打手灵活地侧身闪开。郭康又是一剑,结果还是被他格开,没能击中。他又拧过剑身,转为横扫,但打手身上穿着甲,没能划开。
这人似乎也练过剑术,不是那么好对付。然而郭康此时已经红了眼,只觉得恼羞成怒,早就没心情去思考剑法招数了。他把剑当成投矛,猛地一丢,趁那人闪开的功夫,直接冲了上去,左手抓住他持剑的手臂,右手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推着他撞在墙上。
打手伸手想去抓腰间的匕首,但郭康夹住他的持剑臂,怒吼着反身一扭,借着腰间发力,“喀”地一声,竟把手臂活生生地拧断了。打手瞬间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另一只手也松了下来。
“我让你躲!”
郭康再次伸开手,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往墙上全力撞去。头盔和墙壁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我让你躲!”郭康一边气急败坏地怒吼,一边可劲把他的脑袋,不断往墙上砸:“婢子养的!躲啊!怎么不躲了?”
被他集中全身气力,硬磕了几下之后,打手已经瘫软下来,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这会儿的功夫,旁边的三个打手拿着短矛,相互看了眼,齐步冲上来,郭康双手发力,一下把这人甩了半圈,丢了过去。一个持矛打手下意识地举起武器格挡,把他戳得滚到一边。
郭康这会儿才发现没武器了,索性直接抄起旁边的落地蜡烛架,冲着敌人劈头盖脸一顿砸。其中一人被直接打中脑袋侧面,当即扑地不起。另一个人也被砸中枪杆,一下脱手。
第三个人倒是成功戳中了他胸前,但依然完全没有破甲,只是让他退了一步。这下不要紧,身体的疼痛让郭康更加愤怒,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回刺过去,一下把他推倒。
那人连忙想爬起来,旁边的人也想来帮忙,但郭康已经怪叫着一跃而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抽打下去。打手伸手阻拦,手臂和铁杆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当场向下折去。打断了胳膊之后,铁棍依然势头不减,直砸在胸口,让他甚至没能惨叫出来,又倒回地上。
郭康还是不满意,又双手握棍,高高举起,压上全身气力,再次对着胸口直砸过去。这次,打手没能躲过,吃了个全。肋骨一下不知断了几根,整个胸腔都被砸得凹了下去,彻底没了出气,眼见是不活了。
最后一个打手明显被他吓着了,连去捡武器都不敢,转头就跑。郭康正好追,一根铁棍再次飞来,直插进后脑。打手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郭破奴快步走过来,举起手,一拳头锤在郭康头盔上,把他打的头一低。
“发什么疯!”她怒气冲冲地说:“有你这么打的么?不会打就到后面跟着去。”
郭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傻站着。
郭破奴似乎还想继续训斥他,但又一群人从走廊转角那边冲了出来。她明显有些不快地长吁了口气,伸手又拔出一支剑。
打手们一拥而上,郭破奴快步向前,两把长剑同时挥起,舞出一片钢铁闪光。领头的人刚一照面就被她刺中面门;旁边的人趁机冲上来,被她一剑砍断了手,又一剑刺中腋下,倒地不起。
她顺势转身,连出两剑,把侧面绕过来的一个打手也砍翻在地。随后立刻后跳,拉开距离,闪过敌人齐齐刺来的枪尖,再返身扑上去,一个照面,又把一个敌人刺倒。
随着前面几人接连毙命,跟在后面的那些打手,状况就更差了。他们连甲胄都没有,郭破奴冲过去,两支剑交替挥舞,在人群中转出一片血雨腥风,几乎每次挥剑都要杀死一个人。幸存的敌人大为惊恐,立刻一哄而散,跑得满院子都是。
而这时,后面的主楼二楼,也响起喊杀声。郭康抬起头,看到几个骑士从房间里冲出来,见人就砍。喽啰们吓得四散奔逃。
一个穿着光亮铠甲的壮汉,从门廊对面跑出来,一边大喝着阻止他们,一边挥剑迎了上去。骑士队长迎上了他,两人相互砍刺了几下,都没法击破防御,就绞起剑,开始肉搏。
那个壮汉的力气并不小,但骑士队长明显技高一筹,趁着角力时露出的破绽,把剑柄砸了过去,撞在对方脑门上。趁他恍惚的片刻,骑士队长猛地发力,把他从二楼丢了下去。
骑士们纷纷去迎战新的敌人,但这壮汉似乎没摔死,缓了片刻,又慢悠悠地撑起身,还想爬起来。
郭康正想着要不要抓活的,突然看到,那个跛腿的年轻人,拎着个大缸,走了出来。见壮汉还在地上动,他毫不犹豫地将缸丢了下去。砰地一声,又给他砸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还活着么。
而其他地方,打手喽啰们都在四处逃散。
不管刚才那一会儿的实际杀伤有多少,起码确实吓到了不少人。大部分喽啰显然没有为此拼命的意志,发现来的人太狠,就开始试图逃跑了。不用郭康吩咐,众人已经分成小队,开始搜索各个房间,解决里面还在顽抗的人。
剩余的敌人数量虽然还多,但已经失去了胆气,都在找路逃跑。有人奔向后门,有人则直接从二楼翻过去,试图跳到街上。
当然,这不是个好选择就是了。
现在,外面也传来了喧嚣声。之前还有些犹豫的居民们,已经围了过来,攻杀这里的帮会成员。
他们下手比郭康这边还狠。郭康等人遇到投降的,会把他们赶到院子里集中起来,准备审问;而外面那些百姓,抓到一个就直接打死一个,根本不听他们辩解。
米哈伊尔神父只好探出头,给大家喊话,要他们冷静一下,留些活口,别把能供出重要消息的人也都给打死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郭康决定继续向前冲。不过刚才缓了口气,还不如不缓,这一停,反而搞得他有些疲惫。
再去拿那个蜡烛台,感觉这东西又重又粗,挥一挥,甚至感觉胳膊有点酸,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搞的。他只好丢下已经有些弯了的烛台,在周围找了下,捡回自己的剑。
郭破奴刚才不知道想说什么,但这会儿她也追着敌人,不知道跑哪去了。郭康便跟着两个神父,向前继续冲。
他们上了二楼——楼梯间已经有人经过了,只有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喽啰在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胸口一起一伏的。
神父们看了下,发现他的锁甲居然被人直接刺穿,右胸那边有个可怕的创口,估计是伤到了肺,没救了。两人便暂停了一下,念诵经文,然后一斧头送他去见天父,算是给之前的同伴收个尾。
二楼的走廊明显也被“清扫”完毕了,不过屋子里还有动静。他们冲进第一间屋,发现门口附近躺了好几个喽啰。屋里靠墙的地方,是几个高高的货架,郭康瞅了瞅,发现上面都是各种酒桶。
他走过去看了看,只见这些桶,有威尼斯的标识,有马赛的标识,看起来都是进口货。它们摆满了一整个货架,而按照习惯,这些酒应该在地下室保存的。屋里的这些,应该只是拿出来准备开宴会的一部分罢了。
“我的天。脱欢的酒都没这么多吧。”郭康忍不住摇了摇头。
屋子的角落里,有个女仆打扮的姑娘,本来正在探头朝外看,见他们三人闯进来,又立刻缩回角落里,惊惶地看向他们。一名神父抓起十字架,向她亮了亮,让她待在这里不要动。但郭康想了想,还是制止了他。
之前进攻这里的队友只顾着交战,暂时不管她,留给后续的人,也是个正常的战术选择。但这里的人,现在谁都有嫌疑,也谁都有可能成为证人。谁知道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是不是参与过案件,甚至是其中的重要人物?
这些罗斯乡野来的神父们,可能都比较质朴,但郭康可不会因为对方看着像个弱女子,就丧失警惕。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考虑到各种可能:她可能是黑帮重要成员的情妇或者女儿,打扮成这个样子准备逃跑的;可能是牵线搭桥的女仆,实际上掌握着不少秘密;甚至可能是男扮女装都说不定——和神父们不同,他没少听说女装逃跑的事情。没仔细审查一下,谁知道啊。
所以,保险起见,不能放她跑了。哪怕她只是无辜的证人,被吓跑了也是个损失。
“伱跟着我们一起走。”他掀开头盔,命令道。
女仆还是没反应,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不想动。郭康便再次重复道:“起来,跟我们一起走。这边不安全,我们带你去集合。”
“我们是教会派来,追查黑帮犯罪的,不会伤害无辜者。”另一名神父也帮着解释道:“来吧。”
女仆这才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但两名神父走出门,她却还在犹豫。
“快点。”郭康握着剑,催促道。
女仆看了看门口回过头的神父们,只好点点头,跟了上去。郭康落后了两步,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布设,朝着墙板和货架都刺了几下,这才跟在后面,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这边只耽误了片刻,但宅院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两名骑士赶着一群喽啰,正从主楼那边走出来。他们都举着手,老老实实地蹲在了花坛旁边。而二楼,只剩下零星的喊杀与格斗。
郭康等人沿着走廊向前,发现前面的屋子也都被清理干净了。他们便不再停留,向还有声音的地方赶去。
这时,走廊尽头拐角处,郭破奴突然冒了出来。看见还有人过来,她急忙招手道:“来这边!都在这儿呢!”
郭康等人小跑过去,发现那边有个小隔间,里面藏了一堆人。外面是一些和刚才那人打扮类似的女仆,正在往外出。但最里头是个一脸横肉的壮汉,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说,这就是帮会的头目,谢尔盖。”郭破奴举剑指着那个壮汉,说道。
“这一路都是你干的?”郭康倒是在惊讶另一件事。
“对啊。我想了想,反正拦不住你,不如先把这些敌人都干掉吧。免得你打上头了,又出事。”郭破奴摇摇头,说道。
“……”郭康一时无言以对。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更多人,军法官也带着几个随从,朝这边跑来。看到这边战斗已经结束,他便吩咐随从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亚历山大在哪?”他径直问道。
“大人,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谢尔盖却完全没了黑帮老大的气焰,缩着头不愿意出来,连声解释道:“我就是例行来长老这边吃个饭啊!他犯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啊!”
“你别废话这么多。”郭康喝到:“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亚历山大呢?”
“他今天下午不在,因为有事要去找其他人开会。”谢尔盖急忙解释道:“我们这边的弟兄,就被他留在这儿,说是让大家休息放松下。”
“他肯定有什么阴谋!”他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转向军法官:“大人,我冤枉啊!亚历山大肯定是策划了什么,所以才故意在这时候不在场,想把罪名甩给我啊!”
军法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郭康皱了皱眉头。
“放心,我也知道他是大坏蛋,他跑不掉的。”他对谢尔盖说:“现在,你跟我们一起走。”
“去哪?”谢尔盖慌忙问。
“那边就行。”郭康指了指对着花园的二楼大阳台,说道。
谢尔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想往里缩。但士兵们懒得跟他废话,抓着腿,把他拖了出来。
郭康打量了一下这个帮会首领。他身体看起来还算强壮,但面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估计这段时间纵欲太甚,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他头上留着奇怪的发辫,身上露出大片纹身,连内衣和裤子都没穿,身上只披着一件中原式的丝绸长衫。那衣服原本应该是文人雅士的装束,被他这么穿着,不但没什么风雅意境,反而显得颇为滑稽。
“他的上司呢?”军法官看了眼文书的记录,问郭康。
“我把他叫回来吧。”郭康回答。
他让其他人看好这里,和郭破奴一起,继续往后门那边走去。这里的走廊里倒是没什么交战的迹象,但同样没什么人了。喽啰和仆役,都已经跑了个精光,只有旁边一间屋子里,传出了碰撞声音。
姐弟俩跑过去,发现这里应该是大厅的备餐间,里面有个人,正拿着个大麻袋,把餐具大把地往里塞。看到有人来,他吓了一跳,顾不上桌上那些还没装完的部分,拽着麻袋就想跑。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个麻袋的重量,不但没有拽动,反而自己被带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干什么的!”郭康厉声喝道。
“啊,啊……”那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郭康没工夫和他废话,上前一脚把他踹倒。见他手里没有武器,就拖出门外,喊其他人给他带走。
接下来的地方,就没什么人了。他俩很快来到房子后方,往下看去,只见下面的路口处,横七竖八倒着不少尸体,其中好几具都不怎么完整,断臂残肢掉的一地都是,把地面都染红了。
剩下更多的人,正聚集在路边,老老实实地抱着头,坐在地上,看起来吓得不轻。估计卢卡斯队长等人,也堵住了不少人。
郭康探出头,朝那边挥了挥旗子。
“结束了,结束了!”他喊道:“把人都押进来吧。”
下面的人随即让俘虏站起来,把他们往里赶。郭康又招呼卢卡斯队长,告诉他头领已经抓住了,让他上来帮忙审问。俘虏们原本有些骚动,听说老大也被抓了,又安静下来。
等他回去之后,其他人已经把谢尔盖押到了阳台上。而阳台下,众多居民已经涌了进来。还有很多人在外面,看不见里头的情况,索性爬上二楼楼顶,围了一大圈。
郭康的手下把俘虏都押送到庭院中,一些居民和俘虏发生了冲突,试图殴打他们,米哈伊尔神父等人只好又去制止。安抚了一会儿,才让他们冷静下来。
现在天气比较冷,但米哈伊尔神父忙得一头汗。之后他又匆匆跑上楼,和郭康汇合。郭康则让他先休息下,说现在还不急着进行仪式,他准备公开审问谢尔盖,让他把事情都说出来。
神父们对此倒是很支持。谢尔盖害得人太多,不让他公开讲出真相,是无法给受害者交待的。
而且,哪怕是为了他自己好,也得进行公开的审问,迫使他忏悔。否则,他的灵魂也不可能得到救赎,到时候临刑祈祷都没法做。
大家都没带法器,米哈伊尔神父就拿了两根被喽啰们丢弃的枪杆,再把短的那根砍成两节,临时捆了个十字架出来,让助祭扶着,算是有个标志了。
军法官则建议郭康,把大队的旗帜拿出来。他解释说,这次审讯与触犯军法有关,因此也需要犯人所在部队参与,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把代理长官的卢卡斯队长喊上来。这时候最好摆出旗帜,表示这是对该部士兵的正式审判。
但郭康的这支队伍,成立都没多久,也没什么旗帜、标识。他想了想,觉得也学着神父们,临时弄一个算了。
他从后面的大厅里找了块桌布,系在木杆子上,又向文书要了笔。至于用什么图案,他一时陷入选择困难,低头思考起来。
这时,他看到了身侧,郭破奴之前送给他的护身符。
既然自己设计不出来,不如直接抄人家的。郭康不再犹豫,直接把那个荷鲁斯之眼的图案画了上去。反正目前各个军团、战团还没人用过,这样就算是有个标记了。
几笔画好之后,他让卢卡斯队长拿着旗,也去阳台上插好。之后,他自己拿出水壶,喝了点水,稍微歇了片刻,也起身向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