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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娜也看到了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睛倏然一亮。

“黄雀?他不是一直在寻找先生吗?是不是已经有消息了?”

乔娜和我有同样的猜测,也让我迫不及待的接通了视频。

入眼是一片青葱的绿意,虽然画面模糊,但应该是一片草地。

黄雀这是在搞什么?

就在我狐疑间,镜头剧烈的晃动了两下,然后缓缓向上移动,画面里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侧影。

其中一人坐在木椅上,旁边的女人正给他捏着肩膀。

虽然镜头离得远远的,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俞晨君。

那她此时照顾的男人……

我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手机屏幕,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来,让我不由自主的抬手按住胸口,却无法控制自己已经紊乱的呼吸。

那个男人侧影格外的熟悉。

我没有拿手机的左手已经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他……他是……”

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想要确认却又不敢去确认。

但黄雀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一般,将镜头不断的放大,那远远的身影被拉近,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容,瞬间哑然失语。

是他!

是苏煜!

眼泪冲上眼眶,那种激动的情绪让我没有办法控制,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此刻身体的颤抖。

他活着!

他真的还活着!

泪水潸然落下,我仿佛得到了上天的恩赐一般。

我张了张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好像清瘦了许多,状态看起来却还不错。

心跳的加速跳动让我的喘息声都加重,定定看着苏煜,明明想问的很多,此时却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乔娜此时也情绪大动,激动得一时语无伦次起来。

“真的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究还是乔娜比我能够理智一些,毕竟对于她来说,苏煜只是他们组织的首领,并没有像我这种非同一般的感情。

而此时,我也总算听到了黄雀的解释。

“先生是昨日就找到了,只是昨日俞晨君太激动,我差点拦不住,这才拖到了今天才告诉您。”

幸好,幸好,苏煜能够平安无事的。

“不过——”黄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先生失忆了,,对于爆炸之后到底经历过什么,他根本全不记得。”

我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失忆了?他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我仔细看着远处的苏煜和俞晨君,他们似乎相处的还不错。

但随即就听到黄雀的叹息:“关于以前的事,先生基本全忘了,连我是谁他都不记得了。我找到他时,他正在一家餐厅做服务生,见到我就一直躲。”

我狠狠一阵心疼,且不说苏煜失忆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到的欧洲,单就他失忆,如同白纸一张的记忆,他当时得多无助和迷茫。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有没有受欺负?可曾挨过打?身上有没有伤?”

“您放心,先生身体挺好的,只是戒备心仍然很强,除了俞晨君之外的其他人,他都不允许靠近。”

这让我不免有些惊讶,既然失忆,他却对俞晨君有所特别的信任。

能够得到苏煜的特别对待,俞晨君此时一定乐在其中了。

黄雀还特意给我拍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一个较为空旷的院子。

“我给先生安排了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现在先生的一切都由俞晨君照顾。”

黄雀还主动邀请着我:“阮董,我知道您现在也在国外,要不要来见见先生?或许先生对您也会有特别的记忆,这对他恢复记忆或许有帮助。”

听到黄雀的提议,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面色也白了几分。

我又何尝不想去见苏煜?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出现在他身边,可是以我目前的状况,我去了也是给人添乱的。

而至于我生病的事,除了乔娜,组织里面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辞职去旅游的袁月,我也没透露过半句我病情。

而此时,也只有乔娜心疼我,她伸手搭在我的肩膀,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我冲她笑了一下,随后拒绝了黄雀。

“米国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实在走不开身,有你和俞晨君在,我也就放心了。”

前面虽然是借口,但后面却是我的肺腑之言。

在挂断电话前,我特意叮嘱黄雀好好照顾苏煜,犹如一个操心的老母亲。

黄雀虽然应着,但我知道以他的敏感程度,肯定会心中起疑。

挂断电话之后,我老乡乔娜,“如果黄雀问起我这边的情况,你应该知道要怎么说吧?”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

虽然她口中应着,但还是劝着我:“你真的不打算见一见先生吗?”

苏煜“死而复生”,这对我来说,对于组织来说,都是大喜。

而我对苏煜的思念丝毫不轻于俞晨君。

只是我一旦去见苏煜,我这病便瞒不住了。

苏煜一旦恢复了记忆,面临的便是我带给他的沉重打击。

我不想如此。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几分疲惫:“他平平安安的就好,我也不是非要见他不可。况且有俞晨君在,不会有人比她更关心苏煜了。”

得了苏煜的消息之后,心中一块重石完全落下。

只是我仍想不通当初是怎么回事,明明所有人都认为苏煜死了,就连厉云州都说见到苏煜时他已经不行了,那他怎么可能在医院“死而复生”的呢?

而且苏煜还失忆了,一个重伤又失忆的人,凭自己是不可能到欧洲去生活的,除非是被别人运过去的。

只是这一切要查清楚并不容易,我让乔娜替我去查一查爆炸发生后救治我和苏煜的那家医院,毕竟一切的源头应该在那里。

乔娜带着任务离开,而我晚上坐在床头,还是忍不住去想着这件事。

这时,房间的门被“咚咚”敲响了几声。

毕常林那一脸不悦地看向我,责备道:“又在那儿胡思乱想!你自己脑子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可别砸了我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