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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男孩的自行车停在学校附近锁好,我拉开后面的车门,让他上车。

问了男孩家的住址,我手机定位路线导航,这才发动了车子。

男孩还算乖巧,坐在后面也不怎么讲话,只是一直 压低头上的鸭舌帽帽檐,又裹紧了身上的校服,像是刻意掩饰什么的样子。

就在我疑惑间,男孩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可以开一下空调吗?车里有点凉。”

已经入秋的季节,天气确实有些凉了,只是倒也不至于到开空调的地步。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看男孩那瘦小的身量,似乎也只穿了那么一身单薄的校服,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

没有回答他,但我还是关上了车窗,打开了车内的暖风。

车子行驶了一段,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瓶电解质水。

“姐姐,你人真好,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瓶水给你喝!”说着,还特意将瓶盖拧开递给我。

如此懂事,倒是让我对这个男孩多了几分好感。

我没有去接,只是笑着回绝:“心意领了,你自己留着喝吧。”

见我执意不肯喝,男孩只有悻悻地拧上盖子收回了手。

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看你这身校服,你是一中的初中生?”

“嗯,初一。”男孩依旧低着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透过后视镜,我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初一的学生?那他长得未免太着急了一点吧?虽然他个子矮小身形瘦弱,但那张略显老气的脸说他是大学生都不为过。

当然,我也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或许因为家庭原因让这孩子被迫成熟的早。

不知是不是车内暖风开得太足了,也或许是我最近没睡好,一路上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很快,车子停在男孩告诉我的那个小区门口。

“到了,下车吧。”

可男孩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我狐疑回头看向他,正想要问他为什么不下车,太阳穴却是一阵刺痛,紧接着头昏沉的厉害。

怎么回事?

视线模糊间,我看到那个男孩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随即我的意识便彻底丧失。

我好像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能拼命在黑暗中寻找出口。

突然,一道光迎面射过来,让我睁不开双眼……

我下意识地想用手遮挡,却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猛然间,我清醒过来,努力适应着光线,缓缓睁开眼。

原本套在我头上的黑袋子被扔在地上,我手脚都被捆在椅子上,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金碧辉煌的别墅,灯火通明的大厅,四周的装潢都彰显着奢靡。

而我被绑在空旷的大厅中央。

我的脑海中猛然划过一个念头——

那个男孩有问题!

我现在是被绑架了?!

就在我警惕地打量四周时,一个女人闯入我的视线,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阮诗,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我被反绑的手骤然握紧了拳头,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邬冬梅!

我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若不是被椅子限制,此时我一定已经朝她扑过去了。

邬冬梅勾唇一笑,我的反应似乎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她一步步向我走近,脸上带着伪善的笑容,“别那么激动嘛!你如此花心思的四处找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了。”

我猩红的双眼直视着她,“是你故意给我开含有U3的药物!是你在医院害死了我妈!”

听着我笃定的猜测,邬冬梅并没有否认。

这也彻底燃起了我心里的愤怒,“果然!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邬冬梅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也是帮了你们。”

“U3虽然是违禁药物,但它至少真的帮你得到了安稳的睡眠。至于黎雪……”

邬冬梅顿了顿,露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我不过是跟她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她就被刺激到病发,活该她命短!”

我紧紧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邬冬梅的脸上!

我的手腕在身后挣动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同时冷沉的声音质问道:“你在医院里,到底都跟我妈说了什么?”

我追问着真相,也极力拖延着时间。

邬冬梅突然现身,还将我这里,我很难猜出她的目的,更不敢保证她不会想置我于死地。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苏煜发现我迟迟未归,一定会到处找我。

邬冬梅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可是完完全全是为她好。”邬冬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看她躺在病床上吊着一口气,我就告诉她,其实她就应该在那场车祸中死掉,这样大家就都相安无事了。”

邬冬梅的话让我心脏骤然紧缩,四肢百骸都散发着寒意。

我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冷静的听下去。

邬冬梅还一副无奈的语气啧了一声,“我还跟她说,其实她活着就是一场悲剧,不仅拖累着你,还给黎兴带来麻烦。”

我眸光一闪,听到了关键词“黎兴”。顿时抬起眼帘,绷紧了神经。

“如果没有她,那么黎家的财产就全部是黎兴一个人的。可偏偏她命大,连精心设计好的车祸都没能让她死掉。这可让黎兴失望的很。”

我紧咬着牙根,能够想象得到当时黎雪听到这番话,心里该有多难过。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护工说看到黎雪的表情愤怒中带着惊恐。

黎雪恐怕到那一刻也不敢相信,为了财产,黎兴居然不惜害她性命!一次不成,还在策划下一次!

邬冬梅轻笑了一下,双眼看着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过是告诉她,其实一直以来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她便脆弱的接受不了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不过死了也好,也算我对黎兴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