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混康和智清大师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张府求见。
这二位的嗅觉是真的灵敏,还没有被张安安召见便已经嗅到了味道,可见张府这堵墙漏风漏到了何种程度。
对于刘混康和智清大师的上门,张安安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张安安很清楚张府守不住秘密,如果二人不来那才是意外。
对着刘混康和智清大师二人,张安安直截了当地表示,只要逆天改命成功,人人都有机会位列仙班!
“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在师祖(佛子)口中得到了确切消息的刘混康和智清大师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成佛得道就在眼前!
张安安让白眉道长刺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混合着墨水在一张符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张”字,还是简体字,交给了刘混康,吩咐道:“稍后进宫给官家随身携带,上面有我的精血,地府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张安安想了想,又说道:“一百万贯,低于这个数,地府的小鬼都会笑话,丢不起这个人!”
与专业人士打交道就是简单,刘混康与智清大师瞬间便明白了张安安的意思,露出了满心的欢喜。
随身携带沾有师祖(佛子)气息的符纸,就算进了地府也会得到礼遇,师祖(佛子)这是三界通杀啊!师祖(佛子)将此事交给道佛两家操办,过手就是油水啊。
刘混康热切地看着张安安,小心翼翼地说道:“还请师祖赐弟子精血一滴!”
张安安有些不快,有话为什么不早说,刚才多挤一滴就是了,现在还要再刺一下,不疼吗?万一感染了不麻烦吗?
见师祖有些不快,刘混康赶紧解释,那个皇帝有了,其他的达官贵人怎么办?只要师祖赐下精血一滴,弟子多加墨水,必能满足这些人的需求。。。
人才啊!人才!张安安不由感叹起来,自己也就想着从皇帝敲个百万贯的竹杠,刘混康已经把目标定向了权贵,业务量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得多少钱啊?
“低于十万贯免谈,丢不起这个人!”张安安指示道。
“是!是!是!”刘混康点头哈腰地回道:“弟子们也就收个百贯的手工费,剩下的都送到师祖府上!”
张安安让白眉道长又给自己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说道:“精血不易,只赐一滴!”
刘混康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滴万金不易的精血,回道:“用不完!根本就用不完!”
“佛子!普渡众生!”智清大师见刘混康得到了好处,赶紧说道。
智清大师还是和张安安接触的太少,没有刘混康这般地了解,说得比较婉转。
不过张安安在这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赋,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暗叹一声都是人才,道家选择了高端市场,佛门选择了低端市场。
张安安反问智清大师:“该如何普渡众生?”
智清大师表示只需佛子日后将洗澡水交由弟子打理便可!
人才啊!张安安已经想不到更多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顷刻之间便已经举一反三了。
张安安指示道:“百文即可!一半拿出来以夫人的名义做善事!”
既然要普渡众生,那么自然就要接地气,收费控制在百文比较合理,伸手从中抽钱有损张安安的形象,故而半数做善事,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刘混康让戴宗跑一趟,把道家在京城的高手都召集起来,来张府恭迎圣血!
想要做高端市场,就必须会营销,道家高手齐出恭迎圣血,这影响力一下子就打开了!
人才啊!张安安再次感叹,谁说古人不懂营销的,刘混康就是此中高手!
果不其然,当小天师张继先率领道家百名真人一路高呼:“恭迎圣血!”来到张府,整个马行街被围得水泄不通,各大家族也是纷纷派人前来打听。
刘混康在得到师祖张安安的许可后,就在马行街就恭迎圣血一事展开了演讲,从道德经说起,洋洋洒洒说了近两个时辰,就连宫里的那位都被惊动了,刘混康这才想起还有张符纸要送去宫里。
接下来自然是大张旗鼓地前往宫里,那张用圣血写就的符纸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中,被皇帝以百万的高价请了回去。
有了百万的珠玉在前,十万贯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张府的库房瞬间就不够用了。
接下来便是佛门推出百文亲民符纸,不过一分钱一分货,保质期有点短,只有三个月,每过三个月需要重新再请一张。
当晚,梁师成便偷偷来到了张府。
之所以是偷偷,那是因为皇帝丢不起这个人。
百万贯的符纸是收下了,可皇帝也一次性拿不出百万贯啊!怎么办?欠着?别开玩笑了!这是能欠着的吗?
于是梁师成被皇帝偷偷派到了张府。
梁师成回京之后第一时间便送了三百万贯进张府,皇帝是知道的,没有说破而已,所以皇帝知道张府能一次性拿出一百万贯来,于是派梁师成过来向小妹赵梦月借钱来了。
一下子要借一百万贯,赵梦月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主,只能带着梁师成来问问张安安了。
得知梁师成居然是替皇帝来借钱的,张安安笑了,笑得很大声:“官家端着金饭碗还要借钱,真是可笑!去把包定请来!”
张安安向梁师成表示皇家钱庄花五千万贯从朝廷手中买来钱庄的独家经营权,去除兑换之前发行的交子,应该还有近二千万贯的盈余,这笔钱朝廷就不应该分一半给官家吗?
梁师成也傻了,居然还可以这般操作?不过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然官家已经发话了,借不到这笔钱就要自己先垫上!
包定来了!
可是这次财神爷却两手一摊,拿不出来,根本就拿不出来!
皇家商行很赚钱,但是要一次性拿出五千万贯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包定这几天为此事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