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到昙花也算兢兢业业在府中伺候姚崇文,姚大人道:“来人,将昙花拖下去,仗责五十!”
雍和欲上前劝阻姚大人!“大人……”
姚大人便夺门而出了。
姚崇文厢房周围布下了锁妖网,雍和出不去?
昙花身为凡胎肉体,仗责五十也等同于要了她的命啊。“老爷不可!昙花是小姐的人,就算要受罚,也得等小姐醒来再商议!”
姚大人已经出了门,听到身后雍和的求情。
他更是气得不行。“小姐都病成这样,她还半夜私自出府?还出了南城!此事不必多说,来人,拖下去!”
几个府兵进到屋内。
雍和上前便要撂倒那几个府兵。
但是他回头便看到姚大人一双严肃的眼晴盯在他身上,不容雍和有所动作,斥道:“你若敢阻止,从此姚府便容不下你,姚崇文身边也容不下你,我说到做到!”
府兵把跪在地上抽泣着的昙花拖了下去,一直拖出了姚崇文的院中,在一处僻静的窄巷里,昙花被绑在了长凳上趴着。
带刺的铁棍便一棍一棍的朝着昙花的后背周围打下去。
“啊……”只是几棍下去,昙花已经受不住了。
“老爷,疼,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请老爷饶命!”昙花嘴里不停的喊着求饶。
事已至此,姚大人已然气急不行,负手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这个节骨眼儿他哪还顾得了一个奴婢的死活。
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将昙花给惩罚了,也好给右将军给君上一个交代。
雍和在姚崇文的厢房内,听到那边传来昙花的喊叫声,奈何厢房周围布了锁妖网,他出去不得,不然他还能用灵力帮昙花减轻一些痛苦。
折腾到这个时辰,宫中的早朝早就散了。
右将军去面见君上时,君上是在书房召见他的。
百里雄抬眼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右将军。又埋头看着已经快堆成山的折子。近日南城中太不安稳。赢王又去妖族提亲,他手头上的公文就变得越发的多了。
“说说吧怎么会没抓住延维,还反倒让她逃到了南城中?”
右将军自知他办事不力,所以特来向君上请罪的。“末将无能,没有料到延维虽然被打成了重伤,却还有灵力傍身!几次让她在锁妖网下逃脱了,还请君上赐罚!”
百里雄一听也无比惊讶。南城中的流言四起,都在传延维被赢王一掌伤了五脏六腑,又被妖族女皇重伤了一颗头颅,还打回了原形,想来已经是强弩之末,怎么可能还会有灵力傍身?“还有灵力傍身,这延维的修为究竟有多深?”
右将军赶紧拱手对君上道:“末将估摸着延维至少还有三成以上的灵力傍身!”
听到右将军如此一说,百里雄放下手中的折子,郑重其事的问道:“听说你在姚府周围,就连地面都布了锁妖网?你可有十足把握延维逃到了姚府中?”
“回君上!末将有八成把握延维逃到了姚府中。而且此前末将也听赢王提过一嘴,说姚崇文是东城山上大当家如娘的徒弟,再加上姚崇文身边的婢女昙花今日一早从城外进城,末将不得不怀疑此事与姚崇文有关!”
听到姚崇文是东城山上大当家如娘的徒弟。百里雄吃惊的站起了身体,察觉到失态之后,他又缓缓的坐到了座位上。“什么?如娘是姚崇文的师父?此事孤可从来没听赢王提过?”
右将军继续道:“想来是赢王觉得因为那桩被解除的婚约有所亏欠姚家小姐,所以才有意隐瞒的吧?”
“再者姚府中那雍和小兽并没有离去,此事就更加可疑了!”右将军当然知道放任延维逃脱的后果有多严重!
百里雄会意的点点头。“要是这么说来的话,那姚府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好了,此事你虽然在城中大肆的搜索引起不少骚乱,但是你并无过错。且现在既然有了搜索延维的方向就别再失手了!”
“是!末将定会抓住延维,将她就地处决,以绝后患!”
百里雄朝着右将军摆摆手道:“退下吧,孤还有这看不完的折子呢,此事你自行全权做主,没有重大事宜便不需来禀报孤知晓了。”
百里雄埋头看起折子。
这又突然没有了赢王,他是真的不行。有赢王帮衬着他处理政务,他倒是落得逍遥自在,现在三界混乱,大局未定。赢王又总是奔波在外,这看折子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右将军起身。“末将告退!”便退出书房。
这边迎月娘娘就端着醒神的茶点进到了书房内。
百里雄抬头一看是迎月娘娘来了。“你怎么来了?”
迎月娘娘笑着道:“皇子们都睡下了。臣妾想着君上近日劳心劳力操心国事,这会儿看着折子一定很疲乏,便备了醒神的茶与糕点!”
“迎月娘娘有心了,孤正疲乏得很呢?”
迎月娘娘将醒神的茶递到百里雄手上,侍奉他喝下。“估算着日子,赢王也快到仙岛了,不知这次向妖族提亲还能不能顺利?”
迎月娘娘有此一问,自然是因为那夜宴席中赢王的表现太过不正常了。
百里雄喝了一口醒神的茶水。“你也不是不知道赢王他这臭脾气,这次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妖族提亲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啊这事?”
“再说魔族的孟极还没有下落,这生死未卜的,要是他还活着回到魔主持大局,召集魔族重兵又来讨伐人族,唉这……啊,一天一天的,孤的头越来越疼了!”
迎月娘娘也担心不已,不知赢王在出发前去仙岛前太妃有没有好好的劝一劝赢王。
“君上消消气,既然赢王已经带着聘礼前去妖族提亲了,想来这事定是能成的。他是人族赢王!正如太妃所说,他肩上有身为人族赢王的责任,定是不会胡来的!”
百里雄又叹了一口气。
听了迎月娘娘一席话,他烦闷的心情也舒展了不少。道:“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