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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惹火烧身 > 第五十九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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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万美踱步,走到窗前站定,她双手抱胸,嘴角的笑意不减,仍是似笑非笑,一副洞察了一切的表情。

一直等到夜婴宁所乘坐的车子开出去百來米远,已经从视线里消失不见,她才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站在冰箱前,手里握着一罐冰啤的栾驰。

“她已经走了呢。”

听不出钟万美的语气里,究竟是遗憾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事实上,此时的栾驰也不在乎这些。他唯一感觉到紧张的是,现在钟万美对自己的信任,到底有多少。

今天的他,也不完全是精虫上脑,才非要强|暴夜婴宁不可。

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栾驰知道,只要自己继续和钟万美纠缠下去,那么早早晚晚,他都不可能和她不上床,那是迟早的事情。

可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第一次,给这个女人。

然而,他也不能再拖延了。

所以栾驰才那样急迫,恨不得马上和夜婴宁裸裎相对,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和顾虑。他想让她知道,即便他会有除她之外的女人,但她永远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栾驰忽然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看得钟万美也不禁呼吸一停,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看着我在你眼前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是很惬意很自在的一件事,是不是?”

他几步走过來,弯腰捡起地上的枪,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巨响令钟万美不自觉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栾驰。

或者说,栾驰也从未将自己的这样一面展示给她。

在钟万美的面前,他无时无刻不扮演着一个完美的二世祖形象,贪玩、跋扈、张狂、自大,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而这样的他也能给她带來轻松和愉快,更对他产生了一种母性的关爱。

但是刚刚,她心生恐惧的是,居然在栾驰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杀意。

是的,沒错,是杀意,不知道是对夜婴宁,还是对她自己,她绝对沒有看错!

“小栾,你说什么呢?这么久以來,我对你如何,你自己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可是你呢,你在电话里说你在做正经事,但我看到的又是什么?你瞒着我,偷偷买下一处房产,你要我怎么想?将心比心,为什么我对你十分好,却换不回來你对我的一分坦诚?”

钟万美双手握紧,声音哽咽,她这副神态,倒是让满腹火气的栾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毕竟他是一个男人,总不好去死死为难一个女人,这件事钟万美就算做得再不对,既然她已经求软,他也不好太多的苛责。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沒想到在机场遇到了那女人,她死皮赖脸地非要缠着我,那么多人我实在不想当众丢人,这才将她带來。原本,我是想这几天让你过來放松一下心情的,最近你也很辛苦。”

他走过去,环住钟万美的双肩,柔声道。

“‘风情’的生意不好你也不要着急,反正我们也不差那一点儿钱,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为你多分担一些。”

栾驰握住她的手,一脸担忧,见钟万美不开口,他心底也有一丝恐慌。

他要怎么做,才能完全令她卸下心防,准许他去帮着打理生意,而不是整天陪着她吃吃喝喝呢?这一点令栾驰很是心急。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也让那女人有所收敛,都是你惹下的桃花债!”

钟万美看不出喜怒地嗔了一句,斜睨了栾驰一眼,用手肘推了推他,催促道:“你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回市里,你的手要消毒包扎一下。还有,今晚我要见一个老朋友,你和我一起去。”

栾驰愣了愣,继而又惊又喜,低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记浅吻。

*****

即便是早已远离了栾驰的别墅,但是坐在车后座的夜婴宁还是浑身颤抖不已。

楠姐安静地开着车,不时透过车镜打量她一眼。

她开车很稳当,也很快,在长长的车流之中游刃有余,不到一小时左右,就到了家。

夜婴宁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迅速剥掉身上的衣物,叫人将它们全都扔掉,然后冲进浴室拼命地用热水洗刷着全身。

她感到惊惶不定,也感到异常的耻辱。

浑身上下都留有栾驰的气味,以及深深浅浅的指痕和印记,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刚刚被施暴的女人一样。

热气一熏,身上的红痕更重,还有几处小范围的淤青,在雪白的身体上触目惊心。

她抱着双膝,蹲坐在浴缸里,不停地啜泣。

栾驰已经变得早已不是原來的那个他了,从前的他至多只是自负,嚣张,顽劣,然而本质并不坏,甚至可以说善良,单纯。可是今日他所做的种种,却显示他早已丧失了原本的自我,彻底变成了一个让夜婴宁感到害怕和陌生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心头的恐惧和无奈令夜婴宁即便是全身浸泡在热水里,也依旧冷得牙齿打颤。

“笃笃。”

忽如其來的敲门声吓了夜婴宁一跳,她往水底一沉,惊道:“谁?”

“是我。”

楠姐轻轻推开门,手里拿着一瓶药酒,“可以往水里滴两滴,散血化瘀的,我刚才看见你手腕那里有淤青。”

说罢,她将药酒递过來。

夜婴宁接过,紧紧地攥在手里,低下头,沉默着不开口。坦白说,她知道这个女保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这一刻,她依旧很害怕面对他人的好奇和关心,那让她顿时感到自己变得肮脏。

幸好,楠姐见她无事,又轻轻走出了浴室。

夜婴宁试着滴了几滴药酒在浴缸里,将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果然很有效果,手臂和肩膀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她仰面躺在浴缸里,努力不去回忆今天所经历的事情,让大脑放空。

当栾驰从后面抓着她的双手,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

那种窒息感是如此的熟悉,让人觉得自己离死神不过咫尺,好像再向前走一步,前面就是死亡的悬崖,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她紧闭着双眼,眼皮在无声地轻颤,明明不想去想,可是感觉不受控制,如影随形。

恍惚中,夜婴宁依稀看到一个男人似乎站在床前,她知道那并不是栾驰,因为栾驰此刻正跪坐在床上按压着自己的身体。

那男人只是站在一边,伸出手來,似乎要挑起自己的下颌。

她能看见他手腕上的那枚精致的袖扣,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光,刺得她眼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