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晕眩令夜婴宁反手环住周扬,抱紧他宽阔的肩膀,将脸埋进他的胸前,闭紧双眼,屏住了呼吸。
他察觉到她此刻的脆弱,不禁也温柔地搂住了她,低醇的声音中分明是克制着**,低头亲吻着夜婴宁的脸颊,细语呢喃阵阵:“乖宁宁,我的亲亲宝贝……”
世事难料,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恨不得撕碎她,甚至控制不住扬起手就甩了夜婴宁一个耳光。
但此刻,他却爱她爱得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周扬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是沉溺于夜婴宁的美色中难以自拔,否则他也不会答应娶她为妻。可是时间一长,他就发觉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miss right——她自幼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说好听一些叫做不谙世事,说难听一些就是不切实际。
和栾驰的地下恋情、借取高昂的高利贷、拿谢尧车祸这件事进行威胁,凡此种种,都令周扬对这段婚姻倒尽了胃口。可是他极要面子,自然不会提出离婚,但,夜婴宁的自杀却打乱了一切现有的平衡。
幸好,她被救活了。
原以为还要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然而,周扬没有想到的是,或许是经历了生死的触动,出院之后的她居然变得这样彻底。
也这样的让他心动。
明知道,她的好极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就好比淬毒的玫瑰,上瘾的罂粟,可他就是控制不了,一再地泥足深陷,为她沉沦。
想到这些,周扬又是重重一顶,恨不能抵达她的灵魂深处。
酸楚的感觉瞬间穿透全身,夜婴宁“啊”的一声叫出来,身体蜷曲,仰起头,求饶道:“不要再进去了……”
她的脚趾都跟着蜷缩,肌肤显露出粉红色,感觉快要被戳穿了似的。
“不行。”
周扬的回答倒是言简意赅,语气里透露出军人的刚硬,一下又是一下,打桩似的,绷成一线的腰肌闪着一层晶亮的汗水。
“你不舒服吗?我很舒服,又湿又热又紧……”
他按着她,手掌滑到她的小腹,轻轻按压着,抚摸着,夜婴宁慌乱地去推他的手。
两个人的美好身体紧紧衔接在一起,她低低抽泣。
“我要快一些了!”
周扬勾唇一笑,忽然抬起腰,用力递送。
夜婴宁骇然地哽住呼吸,哑声娇呼道:“别,我不要……”
这样激烈,她根本无法承受。
“你要,你也喜欢的。”
周扬不为所动,钳着她的腰肢,强悍地冲刺,每一下都是凶猛地挤入花瓣中心深处。
她被颠簸得上下晃动,整张床都在轻颤,无论她怎么抱紧周扬,她的上半身都会不停地蹭在床单上,磨得脊背的肌肤都发红了。“不要不要,我不要了……”
夜婴宁哭着哀求,难耐地低声哭泣,耳边响起男人沉重的喘息,有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淌下,飞溅在她雪白高耸的胸前。
今晚的男人,似乎带着不顾一切的味道,在与她疯狂欢|爱。
他心头的苦涩,无人知晓。
一次次凶狠地冲击,周扬用大手紧紧握着夜婴宁的腰,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牙关紧咬,他拼尽一切,恨不能将自己全都给了她。
“说,还要不要?要不要?”
反反复复地逼问着她,她被这种粗|暴的疼爱折磨得欲死欲生,泣不成声道:“要……要……”
快一些结束吧,快乐太多,反而难以承受。
“给、给我吧……快一点儿……”
夜婴宁终于屈服,手指抠着周扬的肩头,断断续续地求他。
“再忍一下。”
他同样也在忍耐,不想草草了事,动作不停,忽然伸手,在一片濡湿粘腻中找到她的珍珠,狠狠弹了弹。
她顿时尖叫,再也顾不得可能会被人听见,眼前似有无数焰火爆炸,浑身的每一处肌肉都好像绷紧又放松,再绷紧,再放松,痉|挛着抽|搐着,在这样可怕的瞬间,身上的男人却更加发狠地捣|弄,连连十几下,终于死死地抵着她,在最为幽香紧致的尽头,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声压抑的低吼响在耳畔,夜婴宁早已昏沉迷蒙,一股股滚烫洒入体内,等他全都撤离后许久,它们才缓缓地溢出,沿着她的腿根淌落在二人交叠的身下。
“宁宁,我……我爱你。”
男人低哑的嗓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哽咽。周扬不顾浑身汗湿,紧紧地抱住了怀里媚眼如丝,呼吸短促,双颊火红的女人。
全身一震,就算再不清醒,夜婴宁还是听见了他的表白。
她心若擂鼓,一霎时百爪闹心似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好继续保持着闭眼的姿势,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周扬何尝不懂她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苦笑一声,松了手,从她身上翻下来,和夜婴宁并排躺在一起。
从未想到,他居然也会在这里,同她纵情地翻云覆雨。
深夜,夜婴宁睡得正香,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一只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她懒懒地翻了个身,却没注意到是滚进了周扬的怀里。
他根本了无睡意,瞪着一双鹰隼般的眼,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我好困……”
她本不想理会,以前,周扬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一向都是很体贴,不会强来。不料,今晚他却一反常态,毫不餍足,缠了又缠。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他推高她的睡裙,大手罩住软绵绵的肉团儿,又是一番“忙碌”,还将头埋在她腿间,吮|吸舔|舐,格外殷勤温柔。
即将离别,也许小别即归,也许旷日持久,如果不将她喂饱,他会心生惭愧。
粉红的小珍珠因为长时间的充|血膨胀而有些疼痛,内|裤的不经意摩擦都会令她非常难受,因此,临睡前,夜婴宁没有穿上,这倒是方便了周扬的掠夺。
一整夜,他好像是不知疲惫似的,足足要了她四五次,从亲吻到爱|抚再到正餐,每一个过程都做得仔仔细细。一直到最后,他射出来的已经不是精华,而是水一样稀薄的液体。
夜婴宁迷迷糊糊,被他摆弄来摆弄去,想睡也睡不成,再怎么气鼓鼓地挣扎着,每每还是被他压在身下。
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周扬终于放过了她,下床去浴室冲澡,打算洗去一身的粘腻。
一向身体强健的他,当双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居然趔趄了一下,两条腿都软了,比越野十公里还要累。
身后传来夜婴宁的轻笑,他猛回头,瞪她,“笑什么笑,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