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听了傅晋深的话,推了一下书柜,咔一声,门就听话的自己慢慢打开了。
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休息室,有大床,有靠窗的小沙发,还有一间浴室。
整体一目了然,干净整洁。
她走进去以后,门好像会识别,自己又缓缓的关上了,旁边的墙上有锁门开门的按钮。
果然是傅晋深,一间休息室居然弄得这么隐秘。
沈安安觉得新鲜,就里外转了一圈,结果发现不知道怎么调节灯光。
最后她在床头找了一个控制全屋的遥控器。
不是吧?
至于弄得这么高科技吗?
但是转念一想,傅晋深坐着轮椅,开灯关灯很麻烦,要是用遥控器控制就方便多了。
调节好灯光后,她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睡袍去了浴室,洗漱后,她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安安听到水流声,她睁开眼睛,发现室内的灯光被调暗了很多。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浴室,应该是傅晋深在洗澡,她也没多想,躺下准备继续睡,手一撑,摁在了床边的遥控器上。
介于在游轮上水床的事件,沈安安摁下遥控器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跳下去。
但是床没动,灯光也没有乱闪,看来她也没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按钮。
沈安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她刚坐到床上,正对面浴室原本雾蒙蒙的玻璃墙突然就慢慢清晰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她拿起遥控器扫了一眼,除湿除雾!
要命的是……这玻璃居然对着淋浴间。
更要命的是……傅晋深在洗澡!
沈安安瞪大眼睛,她不应该看的,可是她没忍住,她不仅看了,还看得仔仔细细,挪不开眼。
傅晋深是侧身坐在淋浴间里洗澡,所以不该看的看不着,但是那修长的腿和紧实的腰身真的看一次热血一次。
他的腰板素来很直,所以身段挺立,简直就是……漫画啊!
沈安安目不转睛的看着,鼻子一热,鼻血顺流而下,她赶紧抽纸巾擦了擦。
听到傅晋深关水,她赶紧扑在床上裹紧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沈安安身边的被子被掀开,一个身影躺进了被子。
傅晋深将灯光完全调暗,然后躺了下来。
安静中,呼吸声一深一浅格外清晰,被子里热气穿梭,沈安安感觉自己越来越热,额头都开始冒汗。
突然,她身边的人翻了身,贴在了她身边,呼吸落在她额头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她真的好怕自己的心都跳出来,只能假装翻身背对着傅晋深。
这时,一道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
“好看吗?”
“……”
沈安安知道自己伪装失败,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她好想死。
“不是当众说要一世一双人吗?现在就变缩头乌龟了?”傅晋深淡淡道。
沈安安猛地放下被子,转身看向傅晋深:“你怎么知……道?”
她转身太用力了,傅晋深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差一点点两人就撞一起了。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傅晋深呼吸一沉:“现在公司上下还有人不知道吗?”
沈安安欲哭无泪:“我想辞职。”
傅晋深眸色加深,嗓音极为低迷:“你是想辞职?还是想反悔?”
“……”
都想。
但她不敢说。
她赶紧闭上眼睛,抿了抿唇道:“我睡着了。”
好在傅晋深没有为难她,但他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挪开,直到她睡着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
甚至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很有颜色的梦。
她唇上一热,摩挲几下后,有人撬开了她的唇,然后就越来越深,牵扯中睡袍的腰带都被扯开了。
“唔。”她低咛一声,皱了皱眉。
梦里的人终于放开了她,摸了摸她的眉眼,她就靠着睡着了。
等等。
怎么梦里的人也这么快?
翌日。
沈安安醒来时,傅晋深已经起床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舒畅,就是……嘴巴疼。
她摸了摸嘴巴,好像有点肿。
不会吧?
居然……还有蚊子!
她捂着嘴打开了休息室门,一边走,一边询问:“老公,你看我的嘴是不是被咬肿了?”
“……”
一片静默。
沈安安抬头看了一眼,直接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办公室居然还有别人在。
闻言和一男一女。
闻言坐在傅晋深身边给他针灸,后面两人在打下手。
此时三人听到沈安安说嘴巴被咬肿了,目光便同时停留在了她的嘴上,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傅晋深的嘴。
嗯?
沈安安迟疑了一下,直到察觉他们在偷笑才明白他们误会了!
“不是!我不是说傅少咬的!”
“婉婉,我们好像没这么说。”闻言淡笑道。
“我……”
沈安安脸颊一红,恨不得去钻地洞,赶紧放下捂在嘴边的手,双手放下的同时,她胸口睡袍领子也微微下滑了一些。
顿时,周围空气凝结了。
沈安安还未察觉异常,抬眼望去,吃惊地指了指闻言身后的男人。
“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
男人背如针扎,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傅晋深的森冷的眼神碎尸万段了。
他立即低头解释:“天气干燥。”
沈安安刚想点头迎面砸来一件西装外套,刚好兜在了她的身上。
“干嘛?”她拉着外套。
“进去。”傅晋深不悦道。
沈安安皱眉撇嘴,傅晋深是嫌她刚起床丢人吗?
闻言起身道:“婉婉,这两位是医院派给我的中医高才生,刚好我要给晋深进一步治疗,就把他们带来帮忙了,你在这里,他们容易分心。”
一听会分心,沈安安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我回房了,你们专心一点,别管我。”
说完,她就冲进了房间。
闻言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傅晋深,浅声道:“只要用你劝她,她什么都听。你还凶她干什么?”
傅晋深脸色顷刻就缓和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沈安安穿戴整齐的从休息室出来,刚好闻言也收了针。
闻言看了看时间:“我今天上午还有手术,就先走了。”
沈安安点头:“谢谢你,闻医生。”
傅晋深从桌上拿了一张白色的卡片:“闻言,这是公司月底庆典的邀请函,记得来。”
闻言接过卡片,略显吃惊道:“你负责?老夫人肯?”
傅晋深沉声道:“她不肯也得肯。”
“好,一定来。”
闻言点了点头,和沈安安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人离开了。
沈安安还是第一次听到公司庆典的事情,从傅晋深和闻言的对话看,这一定是件大事。
她刚准备开口询问,林铭带着早餐走了进来。
“大少爷,少夫人,早餐来了。”
“嗯。”傅晋深看了看沈安安,“不吃吗?”
“吃。”
沈安安正好饿了,便坐下吃早餐。
她拿起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往嘴里塞,结果一碰到嘴唇就发疼发痒。
“什么蚊子咬人这么疼?”沈安安抱怨道。
“我咬的。”傅晋深斯斯文文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
沈安安的小笼包掉在了桌上。
他……他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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