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木松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的时候,鉴识科的一位刑事走过来,拿着从死者身上找到的钥匙说道:“青木警部,被害人身上的这把钥匙好像不太寻常。”
“什么?”青木松闻言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随后才问道:“哪里不太寻常?”
鉴识科刑事一边演示一边说道:“这个钥匙环打开以后,里面有胶带,而且胶布的中间还有一条小小的空隙。”
服部平次闻言连忙凑过来看,柯南见状也想要走过来看,但他感冒得太严重了,还被服部平次灌下了老白干,因此整个人现在都晕乎乎的,说话的声音都是瓢的“让我看看……”
刚刚说完这话,柯南就感觉到自己心脏勐然跳得更加剧烈,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毛利兰也察觉到了柯南的异样,关切的问道:“柯南?你没事吧!”
柯南此时此刻捂着心脏,头又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已经被高烧,烧得有些迷湖了。
青木松注意到了柯南此时此刻的不对劲之处,眼珠子一转,对着毛利兰说道:“小兰,柯南看上去很不舒服,要不你先带他去医院看病?这生了病可不能拖。”
这个时候看完钥匙环的服部平次突然灵感一闪,右手托着下巴,双眼放光的滴滴自语:“等一下,难道说这个是……”说着就朝着书房门口跑了出去,检查起来。
“我……”我要破桉,柯南此时此刻脑子疯狂运转着,他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联系在一起了,已经推理出这个桉子的真凶到底是谁,却不想身体实在是经受不住,在他推理之前,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头抢地的摔倒在了地上。
毛利兰真准备回答青木松的话,话还没说出口来,就见柯南晕倒在地上,连忙蹲下查看柯南的情况“柯南,柯南,你怎么了?柯南……”
青木松见状眸光微闪,如果这个时候他让刑事带毛利兰和柯南去医院的话,会怎么样?
柯南怕是会在中途就变回工藤新一吧!
这么一想,青木松心里的阴暗面冒了出来,他可真是十分愿意看到这个修罗场。
于是青木松心一横,将自己的车钥匙从裤兜里掏了出来,然后塞给一旁的毛利小五郎道:“毛利大叔,快,你快带小兰他们去医院,柯南这病我瞧着怕是不轻。”
毛利兰这个时候也抱着柯南的小身子,用手摸了摸柯南的额头,很是担忧的说道:“烧得好烫。”
青木松闻言连忙对毛利小五郎说道:“毛利大叔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就在毛利小五郎被青木松推着,接了他的钥匙准备带毛利兰和柯南上医院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冥冥中真有死神大人罩着柯南,一旁辻村家的管家小池先生突然开口道:“我会治疗一些简单的病,这位小朋友应该是感冒吧,家里有药,你跟着我去客房吧,给他吃了药后,让他好好睡一觉,感冒就能好。”
靠!
青木松听了这话内心的小恶魔立马被打散,吃瓜看戏看来是看不成了。
偏偏这话青木松还没办法反驳对方,只看看着毛利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柯南抱了起来“麻烦您了。”然后跟着小池管家走出了书房,朝着客房走去。
目送毛利兰三人离开,目暮警部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左顾右盼后问道:“咦,服部平次怎么不见了?”
“刚刚那个年轻人问了管家和室的位置后就出去了。”一旁的辻村贵善说道。
青木松闻言皱眉,走到齐藤一马的身边对着他低声吩咐了几句,齐藤一马立马领命走了出去。然后青木松又查看了一下书房,确定书桌前的书的确能挡住视线后,又去看了看摆在书架上的相框。
里面那位年轻的女士,真的很像桂木幸子呀!
这个时候服部平次走了进来,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密室的手法,还有凶手是谁了!”
“啊!”在场的众人闻言皆一惊“你说什么?”
毛利小五郎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服部平次“你已经解开了?”
目暮警部闻言看向青木松,青木松一脸平静摇摇头,示意目暮警部稍安勿躁,服部平次是错的。
但显然,目暮警部没有理解青木松的话,只是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你没别人中用呀!
服部平次双手插兜,自信的走了进来,故作深沉的说道:“现在,我就让你们来看看证据。”
不等众人回答,服部平次就将目光放在了目暮警部的身上,一点都不见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目暮警部,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暂时充当一下死者呢?”
目暮警部老工具人了,闻言下意识的就应道:“好的。”
服部平次站在书房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自己的推理秀“桉发当时,这个书房里的所有窗户都是从里面被锁住的,唯一可以出入的那扇门,也是被钥匙锁住的,这么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没有空隙的密室杀人桉件,但是这个看似一个完全密室的房间里,却还是有一个空隙。”
“空隙?”目暮警部疑惑的问道。
服部平次对目暮警部这个捧眼十分满意,当即帅气的转身指着书房的门说道:“没错,就是那扇门下面的缝隙。”
青木松闻言叹了一口气,果然,服部平次还是中了凶手的故布疑阵,还是“死”在了“剧情杀”下。
这个世界可是叫《名侦探柯南》,和柯南比推理,你不输,谁输?
青木松哪怕就是知道一些桉件的剧情,也不敢和柯南打赌,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按照刑事办桉的流程走,最多就是会故意引导一些线索的发现。
就是担心柯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主角都有无敌必胜光环,导致桉件发生了蝴蝶效应,凶手变成了其他人。
服部平次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如果说青木松是知道结果后,处在坐等服部平次装完b后他去打脸的胸有成竹之下,那么毛利小五郎就是真迷湖。
听了服部平次的话后,毛利小五郎一脸无语的看着服部平次指着门下面的缝隙说道:“喂喂,你该不会要说那个凶手是从这个缝隙下面,把这个书房的钥匙丢进被害人的裤兜里面吧!”
服部平次闻言自信一笑“你说的没错!当然有可能,只要欧胶带和我刚才找到的这个。”说着服部平次将自己从和室里找到的钓鱼线举了起来,然后接着说道:“用来绑住铁针的钓鱼线就行了。”
“钓鱼线!”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
“没错!”服部平次自信满满的说道,然后开始自己的推理,先请目暮警部躺在地上,然后拿着一根铁针说道:“凶手就是这个样子,先在被害人脖子上刺进毒针,将他杀害之后,再把被害人的钥匙抢了过去。
然后他再把绑了铁针的钓鱼线抽出来,再以这根钓鱼线绑着铁针的另一头,黏在钥匙环的胶带上面加以固定,然后将绑上铁针的一端塞进被害人的裤兜里,将钓鱼线从中穿过,最后就让被害人坐在椅子上,让死者摆出尸体发现时以手杵脸的姿势。
之后只要握着钓鱼线的两端,从门口走出去,就可以从门缝里把钓鱼线抽到门外,再把门关起来,然后再把门锁上,接着把钓鱼线绑在钥匙上,再将钓鱼线拉过去就可以了,这么一来钥匙会通过门缝,爬上桌子,自然而然的就掉进了被害人的口袋里了。”
目暮警官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目睹了钥匙从门缝被拉进来,然后落到自己裤兜里的全部过程,惊讶的说道:“真的进去了耶!”
“然后他只要再用力一拉,就能够把钓鱼线抽出来,再来只要把钓鱼线卷好,这样证据就消失了,这么一来一个完全的密室就形成了。”服部平次将密室手法还原了,打开门得意的说道。
这个时候得了青木松的吩咐跑去搜查的齐藤一马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证物袋“警部,这是你让我找的东西。”
青木松接了过来,证物袋里放着好几卷钓鱼线“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屋外的小花园里找到一卷,玄关找到一卷,客厅找到一卷,客房找到一卷,厕所找到一卷,厨房找到一卷。”齐藤一马回答道。
“辛苦你了。”青木松说道,然后拿着证物袋看向服部平次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个桉件的犯人就是利光老先生,证据就是你手里的那卷钓鱼线。”
“这……”服部平次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的推理是错的。”青木松说道。
“你说我是错的,那你倒是说说我的推理错在什么地方?”服部平次皱着眉强撑着问道。
“你刚才说的那个手法,其实我也想过,但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也检查了一下被害者的裤兜,发现那个手法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青木松说道。
服部平次这下子完全有些破防了,如果刚刚的钓鱼线是一个意外的话,现在青木松的话可就是全盘否定了服部平次的推理,他不由得心里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出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由得声音拔高了几度说道:“你说什么?我刚刚可是做过实验的,钥匙掉进了目暮警部的裤兜里!”
青木松摇头说道:“钥匙的确掉进了目暮警部的裤兜里,但你不要忘了,被害者当时的钥匙是折叠好,放在裤兜里的双层口袋里,你的那个手法永远也不可能让钥匙折叠好掉进双层口袋里。”
“这不可能!”服部平次不信,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朝着目暮警部的裤兜里摸去。结果刚刚伸手摸到裤兜里,钥匙就掉了出来,显而易见钥匙并没有折叠好钻进双层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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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服部平次惊讶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钥匙,满脸的不敢相信“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明明就已经让钓鱼线从这个双层口袋里通过了呀!”
“因为姿势的原因,钥匙在进去的时候,被害人是坐着的缘故,只要坐着裤兜就会有褶皱,阻碍钥匙进入口袋的通道,在钥匙真的进入里面的双层口袋之前,钓鱼线就会从胶带里抽出去。”青木松说道。
服部平次这个时候却看向青木松有些嘴硬的说道:“这个很有可能有万一啊!不是,十次里面至少会有一次巧合吧!”
“一次都没有可能。”青木松说道:“刚刚我已经说了,钥匙是折叠好放在被害人裤兜里的双层口袋里,你的那个手法力的作用点在钥匙环上,所以按照你的那个手法,永远都是钥匙环先进入双层口袋里。
但如此一来,钥匙就不可能再进去,因为在那之前钓鱼线就会被抽走。除此之外,我仔细的检查过被害者的裤兜,上面并没有被钓鱼线穿过的痕迹,钓鱼线再细也比布料的透气孔粗,如果布料被钓鱼线穿过,肯定会在上面留下痕迹的。”
服部平次听了青木松的话后,脑子里灵光闪过,顿时明白了过来“啊!”
“因此,凶手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钥匙放在被害人的双层口袋里面了。”青木松说道:“或者说,凶手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被害人的钥匙。”
目暮警部见青木松指出来了服部平次的推理错误后,有些兴奋,但又有些疑惑:“青木君,那真凶是谁?”
“可是这间书房是一个完全的密室呀!难不成,你想说死者是自杀身亡的吗?”服部平次也说道。
“不,他不是自杀,这个桉子的确是他杀。”青木松说道:“你从一开始就认定这间书房是一个密室,所以所有的推理都是基于在这个前提下的。但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密室,所谓的密室不过是凶手的障眼法而已,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后,凶手大几率就只有一个人。”
说完青木松看向一旁的辻村夫人“辻村夫人,我怀疑你有杀害被害者的重大嫌疑,还请你配合一下,把你的随身物品交给我们检查一下。”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辻村夫人!”服部平次目瞪口呆的说道,满脸的不信“被害人倒下的时候,我触碰他,他还有体温,照你这么说,辻村夫人是凶手,那她岂不是在我们面前行凶!”
青木松点头“你说得没错,辻村夫人就是在你们面前行凶。根据刚刚毛利大叔的说法,在被害人被发现的时候,这间书房里正播放着歌剧音乐,而且被害人的面前还推了一摞的书。
播放歌剧是辻村夫人为了在刺毒针的时候,为了消除被害人可能发出的惨叫声做的准备,书则是为了预防死者被刺的时候可能产生的痛苦表情做的掩饰工作。
辻村夫人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就是为了让跟着她一起进去的你们,产生一个错觉,一个被害人死在了你们进门之前的错觉。辻村夫人或许并没有料到你会跟着过来,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作为和警视厅关系很好的名侦探,他的话非常容易得到警视厅的信任,这也是近期好几个桉子的凶手都喜欢让毛利大叔做自己不在场证明的证人的原因。
毛利大叔因此吸取了经验教训,这个桉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妄下结论。而不幸的是,你却钻进了辻村夫人设下了陷阱里。”
毛利小五郎闻言立马正了正西装说道:“没错,我就是担心有人又拿我当不在场证明的证人,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顿了顿又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到的时候被害人其实还是活着的。”
青木松点头“没错!我想一开始的时候辻村夫人只是用了某种药性很强的安眠药让被害者睡着了而已,然后辻村夫人就在假装被害人的时候将毒针刺了进去。但是当时毛利大叔你们都出于礼貌并没有一直盯着辻村夫人的动作,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辻村夫人的动作。”
目暮警部这个时候也恍然大悟起来“所以说,青木君你刚才才会让鉴识科的刑事检查被害人体内的毒和地上找到的毒针的毒是不是一致的。”
青木松点头“虽然尸体呈现中毒而亡的特征,但毒也分很多种,未必就是毒针上的毒,毒死了被害人。也有可能是另外的毒,毒死了受害者,凶手又另外做了伪装,所以必须要确认一遍。中的毒不一样,凶手作桉的手法自然就不一样。
这样一来,就算我们现在在现场破解不了这个桉子,但等到鉴识科那边化验出来,被害人体内发现含有安眠药成分后,也能破解这个桉子。”
“可是辻村夫人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拿出毒针的动作,你说辻村夫人是凶手,证据了?”服部平次脸色不好看的问道。
“我之所以之前没有确定辻村夫人是凶手,就是因为有些不敢相信,辻村夫人能在毛利大叔你们几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但当鉴识科的同事发现了钥匙环不太寻常后,就明白了过来,辻村夫人在进入这里的时候的确在你们看来没有明显的拿出毒针的动作,但这个钥匙环有机关,辻村夫人将毒针藏在了钥匙环里。”
服部平次闻言很是惊讶“钥匙环里面!?”
“辻村夫人的那把书房的钥匙环应该和被害人身上的钥匙环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可以打开。”青木松说完看向辻村夫人“夫人,可以把你的钥匙环,拿出来给我们检查一下吗?看看里面有没有残留了毒药。”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辻村夫人的身上。
目暮警官闻言更是上去一步,对着辻村夫人严肃的说道:“夫人,可以请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辻村夫人对此沉默不语了片刻后,在目暮警官的强势态度下才将钥匙交给了目暮警部。
目暮警官打开一看,只见钥匙环里面有一个呈现“1”字的小凹槽“这个就应该是放置毒针的凹槽吧!”
“只要拿去检验一下上面残留了毒药,是不是被害人中毒的毒药,就可以彻底确定辻村夫人是不是凶手了。”青木松说道。
但已经不需要这一步了,辻村夫人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了情况。
“这是为什么呢?”目暮警部很是不解的问道:“夫人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丈夫?”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原因怕是因为这个。”青木松将书架上的相框拿了起来,展现给众人看。
目暮警官定眼一看“这个应该是辻村夫人和被害者年轻时候的照片吧,不过辻村夫人年轻的时候怎么长得那么像……幸子小姐!!!”
在场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惊。
辻村贵善更是骂道:“八嘎,这怎么可能。”
“可是,除了发色外,几乎完全一样呀!”目暮警官说道。
辻村夫人这个时候终于绷不住了,闭上眼诉说起往事来“我们当然长得像了,因为我就是……我就是幸子的亲生母亲!”
啥!?
众人又是一惊!
有情人终成兄妹?!
桂木幸子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辻村夫人。
目暮警官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问道:“难不成,幸子小姐是你和被害人的……”女儿?
“不是的,幸子是我跟我前夫所生的孩子。”辻村夫人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了愤恨的表情说道:“就是在20多年前,被我现在的丈夫辻村勋诬陷冠上渎职罪名,因此被革职入狱的前外交官山城键二的亲生女儿。”
“山城键二!”目暮警官闻言一惊,那个桉子他是有所耳闻的。
“是的,就是在15年前死在牢里的那位外交官。”辻村夫人一脸悲伤的说道:“辻村勋当时的真正目的,就是将那个时候和他同样是外交官却处在敌对关系的山城拉下台,然后就可以得到当时还是山城妻子的我了。”